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第一折 月照洛水藏杀机

八月十四的月色已如银盘,清辉洒在虎牢关的城砖上,映出斑驳的刀痕箭孔。姜维的铁臂搭在垛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关外的洛水泛着粼粼波光,对岸的芦苇荡在夜风中摇曳,像极了潜伏的兵甲。

“将军,各营都按吩咐‘松懈’了。”张达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他刚从西城墙巡查回来,甲胄上沾着草屑——那是故意躺在垛口打盹时蹭的。城头上的火把比往日稀了三成,哨兵们歪歪扭扭地靠在箭楼柱上,有的甚至打起了呼噜。

姜维点头,铁指指向南岸:“司马昭的细作肯定在芦苇荡里盯着。让弟兄们再‘醉’些,把空酒坛多扔几个到城下。”

阿莱娜牵着她的雪鬃马从马厩走来,马背上驮着三坛新酿的羌酒。“少族长,真要给哨兵灌酒啊?”身后的羌骑小校忍不住问,他手里还攥着白天从魏军俘虏那缴获的骰子。

“灌!”阿莱娜解开马缰,银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弧,“但只许喝掺了水的。让对岸看见咱们东倒西歪,却留着三分清醒应付真格的。”她亲自给城头哨兵斟酒,酒壶倾斜时,藏在袖中的银针悄悄刺破了几个酒囊——里面装的全是清水。

马钧带着工兵营在关城西侧的密林中忙碌,二十架元戎弩被伪装成伐倒的树干,弩箭上涂着新鲜的松脂,在月光下泛着黏腻的光。“都把脚布裹紧了!”他压低声音呵斥,手里的墨斗线突然绷直,“从这棵老槐树到那块青石板,正好一百五十步,是弩箭的最佳射程。”

胡奋领着降兵在关内搬运滚木,这些俘虏大多是洛阳周边的农户,被魏军强征入伍。“姜将军说了,”他擦着汗喊道,“今夜若能守住关城,每人发三斗粮,放你们回家收秋粮!”人群里爆发出压抑的欢呼,一个瘸腿的老兵突然跪下,磕了个响头:“俺儿子就在洛阳城头当差,求将军别杀他……”

姜维恰好路过,伸手扶起老兵:“只要他不先动手,蜀军的刀不斩无辜。”他从怀里掏出块麦饼递过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麦饼的热气混着月光,在老兵满是皱纹的脸上映出泪光。

三更梆子响时,南岸芦苇荡里传来几声夜鸟叫——那是张达安排的斥候发出的信号:魏军动了。姜维登上箭楼,借着月色看见对岸的黑影正往木筏上爬,洛水的流速比白日慢了许多,木筏顺流而下,只需一炷香就能到关城下。

“让弩手把弓弦再紧半寸。”他对马钧说,铁臂轻轻敲击着元戎弩的机括,“记住,先射最前面那艘插黑旗的,那是司马昭的亲卫营。”

马钧点头,往弩箭上又抹了把桐油:“将军放心,这些箭簇都淬了‘麻沸散’,挨上一下就浑身发软,比毒药管用。”他突然指着远处,“看!他们点火把了!”

十几支火把突然在水面亮起,像一串移动的星子。张达在城头上“惊醒”,慌慌张张地喊:“敌袭!快放箭啊!”几个“醉醺醺”的哨兵手忙脚乱地搭弓,箭矢歪歪扭扭地落在水里,溅起细碎的水花。

姜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走下箭楼。阿莱娜的羌骑已在西侧山口列队,马蹄裹着厚布,嘴里衔着竹片,月光在他们的弯刀上流淌。“等木筏到河心就冲锋。”他低声道,铁臂与阿莱娜的银枪轻轻一碰,“别留活口,尤其是带‘夜隼卫’腰牌的。”

水面的火把越来越近,司马昭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姜维中计了!破关之后,每人赏银十两!”木筏上的魏军开始呐喊,刀枪在火光里闪烁,没人注意到关城西侧的密林里,二十架元戎弩的箭簇已悄然抬起,对准了他们的必经之路。

第二折 伏兵四起破夜袭

洛水的流速突然变快,木筏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关城。司马昭站在最前面的旗舰上,手里的长剑指着城头:“先登者赏百户!”他身后的亲卫营举着盾牌,盾牌上的“司马”二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就在木筏即将靠岸的刹那,城头突然响起一声梆子!原本“醉倒”的哨兵瞬间跃起,火把骤然亮起,照亮了垛口后密密麻麻的弩箭!张达的吼声震得水面发颤:“放箭!”

箭雨如蝗!不同于刚才的散乱,这次的箭矢又急又密,精准地射向木筏上的魏军。最前面的黑旗木筏瞬间被射成刺猬,司马昭的亲卫纷纷中箭,惨叫着坠入水中。“是陷阱!撤退!”司马昭挥剑格挡,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船板上,箭羽还在嗡嗡颤动。

他想调转木筏,却发现水流变得异常湍急——马钧白天在 upstream 悄悄凿开了引水渠,此刻正将积蓄的河水汇入主河道。木筏失去控制,像脱缰的野马撞向岸边的暗桩,那些伪装成芦苇的尖木桩穿透船底,将木筏死死钉在水里。

“杀!”阿莱娜的羌骑从西侧山口冲出,弯刀劈砍的脆响混着马蹄声,如同惊雷滚过河滩。他们专砍木筏的缆绳,原本连在一起的木筏瞬间散开,魏军在水里挣扎,成了活靶子。一个羌骑小将摘下头盔,露出辫发,正是那日在粥棚领粮的少年,他的箭法又快又准,专射落水者的肩膀。

密林里的元戎弩开始发威!二十支巨箭带着破空的锐啸,如同黑龙般掠过水面,每支箭都穿透了三四个魏军的身体,将木筏钉在河床上。马钧亲自摇动绞盘,看着箭簇上的麻沸散在水里扩散,满意地笑了:“这药效,半个时辰内站不起来。”

胡奋带着降兵推出滚木,这些裹着油布的巨木从城头滚下,砸在聚集的木筏上,燃起熊熊大火。那个瘸腿老兵格外卖力,他拄着拐杖推滚木,拐杖断了就用肩膀顶,嘴里喊着:“烧死你们这些强征俺儿子的狗贼!”

司马昭被亲卫护着跳上小船,拼命往南岸划。他回头望去,水面已成火海,魏军的惨叫声、蜀军的呐喊声、木筏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一场噩梦。突然,一支火箭射中他的船尾,火舌迅速蔓延,亲卫们慌忙泼水,却挡不住火势。

“弃船!”司马昭跳入水中,冰冷的河水让他清醒了几分。游到岸边时,他回头看见虎牢关城头的“汉”字大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突然咳出一口血——那是被气得,也是呛的河水。

关城下的战斗持续到四更天。当最后一个魏军被羌骑砍翻在水里,张达提着司马昭亲卫营的旗幡跑上城头,旗幡上的黑鹰被斩成两半。“将军!缴获战马三百匹,粮草二十车!还有这个!”他扔上来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镶玉的虎头符。

姜维拿起虎符,月光照在玉面上,映出“洛阳禁卫”四个字。“这是司马昭调令洛阳城防的兵符。”他突然笑了,铁臂将虎符递给胡奋,“你说,用这个能不能骗开洛阳城门?”

胡奋眼睛一亮:“末将认识守东门的校尉,是夏侯霸的旧部。若由末将带着虎符去,说司马昭兵败回城,他定会开门!”

阿莱娜擦着银枪上的血污:“我带五百羌骑扮成魏军,跟在后面。只要城门开一条缝,就能冲进去!”

马钧却皱起眉:“洛阳城防严密,光靠东门不够。属下愿带工兵营去炸西门的瓮城,配合你们行动。”

姜维望着洛阳的方向,月色已渐渐西斜。“就这么办。”他铁臂一挥,“胡奋带二十人扮成败兵,黎明前到东门叫关。阿莱娜随后接应,马先生率工兵营绕道西门。张达,你守好虎牢关,若三日不见我们回来,就按原计划围攻洛阳!”

第三折 巧持兵符赚东门

黎明前的洛阳城像头沉睡的巨兽,城头的火把忽明忽暗,守军打着哈欠来回踱步。东门校尉王偃正靠在箭楼里打盹,怀里揣着夏侯霸昨夜送来的密信——信上说今日可能有蜀军异动,让他多加提防。

“报!”亲卫的喊声惊醒了他,“城外有队败兵,说是司马昭公子的亲卫,要进城!”

王偃揉着眼睛登上城头,晨光里果然看见二十多个狼狈的魏军,为首的人身披重甲,正是前几日被俘的胡奋。“王校尉!快开门!”胡奋举着虎头符大喊,声音嘶哑,“司马昭公子兵败虎牢关,让我等先回城报信!”

王偃盯着虎符,那玉质和刻纹确实是真的。但他想起夏侯霸的嘱咐,又有些犹豫:“可有公文?”

“都丢在水里了!”胡奋往地上啐了口,“若不是拼死抢回这虎符,城防调令都要被蜀军得去!你再不开门,等蜀军追来,咱们都得掉脑袋!”他身后的士兵纷纷附和,有人还故意咳嗽几声,装作受伤的样子。

城楼下突然传来马蹄声,阿莱娜的“魏军”骑兵到了,五百人勒住马,头盔上的血污在晨光里格外刺眼。“王偃你敢抗命?”阿莱娜粗着嗓子喊,故意露出铠甲下的魏军制式内衬,“信不信我现在就斩了你?”

王偃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司马昭是太傅司马懿的亲儿子,得罪不起;可夏侯霸的嘱咐也不能当耳旁风。他正犹豫,胡奋突然策马往前几步,压低声音:“夏侯将军有令,见虎符开门。”

这七个字像钥匙,王偃浑身一震。他知道夏侯霸与司马懿不和,这定是要接应蜀军!他咬咬牙,对身边的士兵说:“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胡奋一马当先冲进去,铁枪突然横扫,将守门的士兵打翻在地。“动手!”他大喊,二十人同时拔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刀,控制了城门机关。

阿莱娜的羌骑如潮水般涌入,弯刀瞬间出鞘,砍向惊慌失措的守军。王偃跳上箭楼想敲警钟,却被一支飞箭射中肩膀——是那个瘸腿老兵,他不知何时混在降兵里跟了过来,此刻正举着弩箭发抖。

“别杀我……”王偃跪地求饶。胡奋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带我去见夏侯霸!”

东门的厮杀声很快惊动了城内。夏侯霸正在府邸练剑,听到动静立刻提剑冲出,却见胡奋带着蜀军骑兵站在府门前。“夏侯将军,姜维将军有请!”胡奋递过一封密信。

夏侯霸展开信,眉头越皱越紧。信上写着:“今晨袭洛阳,欲烧粮库断魏军根本,将军若愿内应,可守北门待我主力。”他抬头看向胡奋:“姜维在哪?”

“在东门瓮城。”胡奋答道,“他说若将军不愿,便按原计划行事,绝不牵连。”

夏侯霸突然拔剑砍断府前的旗杆:“我受司马懿压制多年,早想反了!”他对亲卫喊,“传我命令,北门守军听我调遣,违令者斩!”

就在此时,西门突然传来巨响——马钧的工兵营炸塌了瓮城!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魏军的惨叫。夏侯霸大笑:“天助我也!胡将军,随我去北门!”

第四折 火烧粮库断根基

西门的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马钧指挥工兵营用撞木撞击内门,门轴在爆炸声中松动,终于“哐当”一声倒下。“快撤!”他大喊,领着人退到街角,身后的火药桶还在零星爆炸。

“马先生,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工兵问,手里还攥着引火绳。

“去粮库!”马钧指着西北角,“姜维将军说那里囤积着洛阳一半的粮草,烧了它,魏军就撑不住了。”

他们沿着小巷穿行,避开惊慌的魏军。路过一处宅院时,突然听到哭声——是个妇人抱着孩子在哭,丈夫是粮库的看守,今早被抓去守城了。“别害怕,”马钧掏出块碎银,“我们是蜀军,不杀百姓。你知道粮库的侧门在哪吗?”

妇人接过银子,颤抖着指了指西边:“顺着墙根走,第三个拐角有扇小铁门,钥匙在我丈夫枕头底下……”

马钧让两个工兵留下保护妇人,带着其他人找到侧门。钥匙果然能用,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来看守的鼾声。“麻沸散!”马钧递过药粉,几个工兵屏住呼吸,将药粉从窗缝吹进去。

片刻后,鼾声停了。他们悄悄潜入,粮库真大,一排排粮囤堆到屋顶,空气中弥漫着粟米的香气。“都浇上油!”马钧指挥,工兵们撬开油桶,将火油泼在粮囤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马蹄声——是魏军巡逻队!马钧急中生智,让工兵们爬上粮囤,自己则躲在门后。巡逻队队长推门进来,举着火把照了照:“没人……咦,什么味?”

他刚靠近粮囤,马钧突然从门后冲出,一棍砸在他后脑勺上。其他巡逻兵慌忙拔刀,却被粮囤上的工兵扔下的麻袋砸中,麻袋里装的不是粮食,是马钧准备的石灰粉!

“快走!”马钧点燃引火绳,拉着工兵们冲出侧门。身后传来“轰”的一声,火油遇火星燃起熊熊大火,很快蔓延到整个粮库。

他们刚跑到街角,就见姜维带着主力进城了。“烧得好!”姜维拍着马钧的肩膀,铁臂指向北门,“夏侯霸已经控制北门,我们去汇合!”

城内的魏军彻底乱了。失去粮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大街小巷。有的士兵扔下刀枪逃跑,有的则冲进民宅抢东西。张达带着步兵在街上维持秩序,见抢东西的魏军就砍,见逃跑的百姓就护在身后。

“将军,发现司马懿的密道!”一个士兵跑来报告,指着夏侯霸府邸的假山。姜维跟着进去,密道里阴森潮湿,尽头是间密室,墙上挂着洛阳城防图,桌上还有未写完的书信。

“是写给曹爽的!”姜维拿起信纸,上面说要“借蜀军之手除异己”。他冷笑一声,将信纸揣进怀里:“这可是个好东西。”

第五折 兵临宫阙待天明

洛阳宫阙的灯火在黎明前格外明亮。司马懿站在太极殿上,看着阶下惶恐的大臣,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着地砖:“慌什么!不过是小股蜀军作乱,待天亮援军一到,定能剿灭!”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喊杀声——是夏侯霸带着蜀军冲到了宫门前!“司马懿老贼!出来受死!”夏侯霸的吼声震得殿梁发抖。

司马懿脸色铁青,对身边的司马师说:“你带禁卫死守宫门,我去调城外的兵马。”他刚走到偏殿,就被几个太监拦住,为首的正是后主刘禅派来的使者:“太傅,陛下有旨,让你即刻投降蜀军。”

司马懿拔剑砍翻使者:“乱臣贼子!”他推开暗门想逃,却发现密道已被堵死——是马钧的工兵干的。

宫门外,姜维的大军已经列阵。他看着紧闭的宫门,铁臂举起玄铁剑:“传我命令,围而不攻。”张达不解:“将军,现在冲进去就能活捉司马懿!”

“不急。”姜维指着东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等天亮,让洛阳百姓看看,是谁在守护他们。”

晨光终于洒满洛阳城。百姓们打开家门,看见蜀军在街上行军,却不扰民,有的还帮着扶起被撞倒的货摊。那个瘸腿老兵找到了他的儿子,父子俩抱在一起哭,儿子手里还攥着蜀军发放的麦饼。

宫门上的魏旗突然降下,换成了“汉”字大旗——是司马师的亲卫打开了宫门,他们杀了负隅顽抗的司马师,投降了蜀军。姜维率军进入太极殿,司马懿已经自尽,桌上还放着那封写给曹爽的信。

夏侯霸跪在姜维面前:“末将愿归降蜀军,共扶汉室!”姜维扶起他,铁臂指向殿外:“汉室不是一人一姓的天下,是万民安宁的江山。”

张达扛着司马懿的首级走上殿来,血水顺着矛尖滴在金砖上:“将军,城外魏军残部都降了!”他身后跟着几个洛阳老臣,为首的吏部尚书颤巍巍地捧着传国玉玺:“汉祚复兴,实乃天意……”

姜维接过玉玺,触手温润,却比他的铁臂更沉重。“玉玺暂由太常寺保管。”他将玉玺递给夏侯霸,“你即刻清点府库,开仓放粮,安抚百姓。胡奋,你带降兵修缮城防,防备许昌方向的魏军反扑。”

马钧正蹲在殿角研究司马懿的机关图,突然拍手道:“将军快看!这是洛阳地下水道的图纸,若能加以改造,既能排涝又能运粮!”姜维走过去,看着图纸上纵横交错的线条,点头道:“此事就交给你,所需工匠钱粮,只管向夏侯将军支取。”

阿莱娜的羌骑在城外扎营,她牵着雪鬃马走进城时,正看见蜀军士兵帮着百姓修补被战火毁坏的屋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递来半块胡饼:“姐姐,这个给你。”阿莱娜笑着接过来,从怀里摸出颗羌地带来的蜜枣:“这个给你。”

暮色降临时,洛阳城渐渐恢复了生气。街头的粥棚前排起长队,孩子们追逐着放飞的纸鸢,纸鸢上画着“汉”字大旗。姜维登上宫城的角楼,望着万家灯火,铁臂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剑穗——那是诸葛亮临终前赠予他的。

“丞相,”他低声自语,晚风掀起他的战袍,“您看,洛阳的月亮,和成都的一样亮。”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更为定。洛水的涛声隐隐传来,像是在诉说着这座古城的新生。姜维知道,夺取洛阳只是开始,中原大地的光复之路还很长,但此刻,他站在月光下的宫墙上,仿佛看见了汉室重光的曙光。

张达提着酒坛走上楼来,给姜维斟满酒:“将军,尝尝洛阳的杜康!”姜维接过酒碗,与张达的碗轻轻一碰,酒液入喉,带着醇厚的暖意。

“明日起,”姜维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声音坚定如铁,“兵分三路:一路守洛阳,一路攻许昌,一路溯洛水而上,直逼长安!”

酒碗在城砖上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征途,敲响了第一声战鼓。

宫门外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汉旗高扬”的呼喊。夏侯霸提着司马师的首级走来,甲胄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将军,宫门已破,司马懿在偏殿自缢了。”

姜维缓步踏入太极殿,殿内梁柱上的刀痕箭孔触目惊心。司马懿的尸身倒伏在案前,手中还紧攥着半截未写完的奏折,墨迹晕染开“陛下三思”四字。案上的青铜灯台倒斜着,灯油淌了一地,映出窗外渐亮的天光。

“厚葬他。”姜维突然开口,铁臂指向殿外,“毕竟曾是魏室托孤重臣,留全尸以礼待之。”

张达正指挥士兵清理殿内的箭矢,闻言挠了挠头:“将军,这老贼害了多少蜀军弟兄,何必……”

“杀降不祥,何况已死之人。”姜维弯腰拾起那半截奏折,“他若真心为魏,也算尽忠。我们要诛的是窃国之贼,不是守节之臣。”

殿外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阿莱娜牵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走进来,正是昨夜指路的妇人之女。女孩手里捧着个陶土捏的小兔子,见了姜维的铁臂,吓得往阿莱娜身后躲。

“她爹在粮库当差,今早被流矢误伤了。”阿莱娜轻声道,将女孩往前推了推,“她说要把这个送给救命的神仙叔叔。”

姜维蹲下身,用完好的右手接过陶兔,指尖触到女孩冰凉的小手。“告诉娘,伤兵营有军医,让她爹去治,不要钱。”他从怀里摸出块麦芽糖,剥开糖纸递过去,“这个比胡饼甜。”

女孩怯生生地接过糖,突然小声说:“叔叔的铁手,像庙里的护法神。”

众人都笑了,连日征战的疲惫仿佛被这声童言驱散了大半。马钧捧着从司马懿密室找到的户籍册赶来,兴奋地喊道:“将军!这里有洛阳周边所有坞堡的存粮记录,还有魏军布防图!”

姜维接过册子,指尖划过“颍川”“陈留”等熟悉的地名,突然指向其中一页:“这里标注着司州军器监的位置,马先生,你带人去接管,那些锻造工匠对我们有用。”

“得令!”马钧刚要走,又被姜维叫住。

“切记,不可强征,凡愿留下的,月钱加倍,家眷安置在城内宅院。”姜维补充道,“告诉他们,蜀军造兵器,是为了止戈,不是为了杀伐。”

夏侯霸正在清点府库,听说要给工匠加钱,忍不住进来劝阻:“将军,洛阳刚破,府库空虚,如此怕是……”

“钱能筹,人心难买。”姜维打断他,铁臂指向殿外排队领粮的百姓,“你看他们手里的空碗,装的不是粮食,是盼头。我们给工匠体面,他们造的兵器就会更锋利;给百姓安稳,他们就会帮我们守好这座城。”

夏侯霸望着那些捧着热粥、眼含热泪的百姓,突然单膝跪地:“末将明白了!将军胸怀天下,非夏侯霸所能及!”

日头升至中天时,洛阳城的街面上已能看到穿梭的货郎。胡奋带着降兵在修补被烧坏的城门,一个曾参与夜袭虎牢关的魏兵边钉木板边哼起了蜀军的歌谣,引得同伴们纷纷侧目。

“唱这个咋了?”那士兵梗着脖子,“蜀军给俺爹治病,给俺弟分粮,比司马懿那老东西强多了!”

张达巡街路过,听见这话哈哈大笑,扔过去两个肉包子:“好好干活,中午加肉!”

城楼上,姜维展开新绘制的中原地图,铁指从洛阳一路向西,划过函谷关、长安,最终停在祁山:“下一步,兵分三路。”

他看向夏侯霸:“你率三万兵马,沿黄河东进,收复陈留、济阴,切断青兖二州与洛阳的联系。”

又指向张达:“你带五万步卒,南下许昌,那里的守将是司马昭旧部,可晓以利害,能招降便不强攻。”

最后目光落在阿莱娜身上:“你率羌骑精锐,随我溯洛水而上,直逼长安。只要拿下长安,关中可定。”

阿莱娜的银枪在城砖上轻轻一点:“少族长愿往!只是……”她看向城外的羌骑营地,“族人们想家了,打完长安,能不能让他们回陇西看看?”

“不仅能看,还要让他们把家人接来。”姜维望着西方,铁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等收复关中,就划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给羌部,让你们世代安居,再不受兵戈之苦。”

暮色四合时,洛阳宫城的角楼上升起了新的将旗。旗面上,除了斗大的“汉”字,还绣着一支劲弩——那是诸葛亮发明的元戎弩,也是姜维对恩师的承诺。

张达在城下列队,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夏侯霸的东路军已整装待发,粮车首尾相接,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阿莱娜的羌骑正在校验马蹄铁,雪鬃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也在期待即将到来的征途。

姜维独自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望着阶下涌动的人潮。他想起三十年前在天水初见诸葛亮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懵懂少年,握着枪的手还会发抖。而如今,他的铁臂已能撑起一片天空,他的剑已能劈开乱世的迷雾。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更为静。远处的洛水依旧东流,月光洒在城墙上,像一层薄薄的霜。姜维握紧腰间的剑,剑鞘上的“忠”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还有三百七十九章要走啊。”他轻声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九泉之下的丞相说。

夜风穿过殿宇,带来远处军营的号角声。

那是出征的信号,低沉而坚定,如同姜维此刻的心跳。他转身走出大殿,铁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战场,走向那注定要以忠义为名的千秋岁月。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大隋武神宇文成都九州恃风雷三国:最强谋士大秦之纵横天下柒合我在洪武开商铺我杨家故乡在很远的地方俺老爹是程咬金三国:开局获得绝世武力穿越之从逃婚开始崇祯聊天群文化穿越之旅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重生司马懿,亲身隆中为汉出仕!大明卖罐子,朱元璋上门都穿越了还不兴我和李二对着干?重生后,我成了侯府傻儿子月华长安三国秘事红楼生存录应如妖似魔从一艘战列舰开始打造无敌舰队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回到大汉打天下帝王之名【完结】废柴夫君很禽兽:强吻午夜情人无双大炎:我打造一个盛世炎朝赵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晋末多少事大明锦衣卫:我有一枚缉恶令长歌当宋穿越大明,吊打诸国亮剑:我只打硬仗帝梦未央大明1840师姐别想跑,母后赐婚了!大唐:战力无双护国公重生之毒女世子妃木子的北宋生活大秦:开局捡个小媳妇儿北汉风云录唐朝那些事穿越过来是享福的,都是来干活的生在乱世,活在深山大明:我朱祁钰不是代班皇帝!太孙收手吧,您登基一月灭了九国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大秦:开局一只马蜂王小明加油,下一个世界等着你!三国:开局天宝将军,举鼎震董爹
骑士书屋搜藏榜:穿越大宋,女侠全是我的!侯爷,夫人她又虐渣了孤岛喋血日不落盛唐农门辣妻巧当家一介布衣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三国群英传明日传奇大秦:九皇子的全能逆袭夙志寒门小郎君大顺宝藏穿越科举,我驰骋官场我生活在唐朝大秦: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娘要供读书郎大周残阳清穿守则代夏血狼雇佣兵的古代征战小子,快给爷科考去吾父朱高煦大秦神捕大秦之无敌马车三国开局觉醒无双神力我乱世杀神满朝佞臣,孤要做千古暴君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赝品太监老师带我回地球半山亭汉武风云之陈府二少爷水浒传之我是林冲大宋:三元及第三国之风起南疆女神有药gl乾元盛世系统大宋:朕的专利战横扫1126盛唐舰载特重兵公牛传人趣味世界简史和亲公主白发皇妃最强吕布之横扫天下北宋有坦克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天命贵妻,杠上嚣张战王山沟皇帝视频通历史:开局剪辑十大盛世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大周第一婿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郑锦:我在南明的奋斗生涯冰临谷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大唐躺平王三藏还俗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从侯府废柴到一字并肩王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锦衣血诏道藏辑要玉符传奇落魄县男:捉奸现场成了订婚仪式?大唐:我有一个武器库史上最强县令浴血山河笔架叉将军北宋第一狠人亡国之君?朕开局就御驾亲征万浪孤舟,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