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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颍水冰封断粮道

许昌城的颍水渡口在小寒这天结了层脆冰,冰面下的暗流把浮冰撞得咯吱响,像无数把钝刀在切割。姜维的铁肢按在破冰车的木架上,指尖的寒气透过粗布手套渗进木头,在车辕上凝出层薄霜。这是马钧连夜改良的器械,前端的铁犁装了锯齿,转动时能在冰面凿出两丈宽的深沟,沟底埋着削尖的竹桩,竹尖涂了黑狗血熬的防冻膏,在零下的气温里依旧保持着尖锐。

“将军,五千步兵都藏在渡口南岸的芦苇荡里了。”张达的长矛挑着件魏军的棉袍,是从俘虏身上剥的,里子绣着个“司马”字样,“等会儿让弟兄们换上这衣服,装作魏军粮队,定能骗开渡口的闸门。”

阿莱娜的银枪突然指向西北,枪尖挑断根垂到冰面的芦苇,露水顺着枪杆往下淌,在冻结的颍水表面砸出细小的冰花:“末将带三千羌骑在北岸的柳树林埋伏,听到信号就冲出来,把粮船往深沟里赶。”她的狼旗在芦苇丛里忽隐忽现,旗面新补了块黄布,是用从魏军粮仓缴获的帐篷布改的,“昨夜的细作回报,今日有二十艘粮船靠岸,载的是司马昭过冬的棉衣和粟米。”

姜维的铁肢拍了拍破冰车的铁犁,锯齿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马钧说这铁犁能凿穿三寸厚的冰,正好够粮船的船底卡在里面动弹不得。”他看向张达,铁肢的关节在冷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记住,闸门打开后先别冲,等第一艘粮船驶过深沟,再启动破冰车,让后面的船断了念想。”

张达把棉袍往身上套,粗糙的布料磨得旧伤发疼,却咧开嘴笑:“将军放心!末将在邙山就练过这套,保证让魏军连船板都剩不下!”他转身时,腰间的铜牌撞在矛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诸葛亮当年赐给老将赵云的,后来赵云转赠给姜维,现在姜维又赏给了他,牌面的“忠”字被体温焐得发亮。

辰时三刻,颍水渡口的魏军守将打着哈欠登上了望台。寒风卷着冰碴子打在脸上,他缩着脖子往南岸看,只见一群穿着魏军棉袍的士兵推着几辆粮车往闸门走来,为首的壮汉举着块令牌,上面刻着“司马昭亲令”四个大字,令牌边缘还沾着新鲜的墨痕。

“是自己人。”守将挥了挥手,让士兵放下吊桥,“赶紧把粮船卸了,天寒地冻的,老子还等着回营喝热酒呢!”

吊桥“咯吱”一声落在冰面上,张达带着士兵推着粮车往前走,棉袍下的手紧紧攥着短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靠近闸门时,他瞥见守将腰间的玉佩——那是块羊脂玉,刻着“司马”二字,和上次在偃师缴获的司马昭私印材质相同,显然是司马家的亲信。

“将军,粮船都靠岸了,您要不要清点一下?”张达故意提高声音,眼角的余光瞥见第一艘粮船的船头已经驶过预设的深沟位置,船工正哼着许昌小调解缆绳。

守将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不用不用,赶紧卸完......”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冰面传来刺耳的“咯吱”声,低头一看,南岸的冰面正裂开道宽沟,锯齿状的铁犁从冰下翻出,瞬间把后续的粮船截成两段!

“不好!是蜀军!”守将的喊声被突然响起的号角声淹没。张达的短刀瞬间划破他的咽喉,鲜血溅在冰面上,凝成朵暗红的花。芦苇荡里的蜀军士兵纷纷扯掉棉袍,露出里面的蜀军甲胄,举着长矛冲向粮船,船工们吓得纷纷跳河,却被冰面的碎碴划破手脚,在水里挣扎着惨叫。

北岸的柳树林里,阿莱娜的狼旗突然竖起!三千羌骑如潮水般冲出,马蹄踏碎冰面的脆响里,银枪组成的寒光带扫向粮船的桅杆,二十艘粮船的帆篷同时被挑落,帆布在冰面上滑行,像无数只受伤的白鸟。最前面的粮船试图掉头逃跑,却被破冰车凿出的深沟卡住船底,阿莱娜的银枪顺势挑断船舵,粮船在暗流里打着转,最终撞在冰棱上,船舱里的棉衣和粟米倾泻而出,在冰面上堆成座小山。

“往粮仓方向跑!”残余的魏军士兵试图沿着冰面逃回许昌城,却被突然升起的绊马索绊倒——那是马钧设计的“冰面陷阱”,用浸过桐油的麻绳缠在水下的木桩上,冰面一压就会弹起,专绊奔跑的脚步。摔倒的魏军很快被蜀军的长矛刺穿,鲜血在冰面上漫延,与碎裂的冰块混在一起,像幅惨烈的画。

午时的颍水渡口已经看不到完整的粮船,二十艘船不是沉在深沟里,就是被烧成了黑炭。张达踩着冰面清点战利品,靴底的冰碴咯吱作响,怀里揣着从守将身上搜出的玉佩,打算送给姜维当贺礼。阿莱娜的羌骑正在往马背上装缴获的棉衣,士兵们的笑声在寒风里传得很远,连柳树林里的麻雀都被惊得飞起。

姜维站在南岸的土坡上,铁肢望着许昌城的方向。此刻的许昌城头,应该已经看到了渡口的浓烟,司马昭的脸色怕是比这颍水的冰面还要难看。他对身边的亲兵道:“传我令,把缴获的棉衣分给冻伤的弟兄,粟米留一半送回洛阳,剩下的运到许昌城外的大营,让司马昭看看,他的过冬物资,现在成了咱们的补给。”

亲兵领命而去时,远处的许昌城突然响起了钟声,十二声钟鸣沉闷地传过来,像在为失去的粮草哀悼。姜维的铁肢在寒风里握紧,指节泛白——这只是开始,许昌城的围城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折 环城固垒困坚城

许昌城的外城在大寒这天被一层白霜裹住,城墙的砖缝里结着冰棱,像给这座坚城镶了圈银边。姜维的大营扎在城南的开阔地,连绵十里的帐篷外,新挖的壕沟里灌满了水,一夜之间冻成了冰壕,壕沟内侧的土坡上插满了削尖的竹桩,竹尖涂着黑褐色的药膏,是马钧用狼毒和草乌熬的,见血就烂。

“将军,咱们的帐篷都离城墙三里远,魏军的投石机打不着。”张达的长矛敲着冰壕的边缘,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末将让人在帐篷外堆了雪墙,既能挡风,又能挡箭,昨晚魏军的夜袭队刚靠近就被竹桩扎穿了腿。”

阿莱娜的银枪挑着个魏军的头盔,盔缨上还沾着雪,是昨夜从夜袭队首领头上打下来的:“司马昭急了,连伤兵都派出来偷袭。”她的狼旗插在大营的最高处,旗面的“汉”字在风雪里猎猎作响,“末将审问了俘虏,许昌城里的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现在颍水渡口被咱们占了,他们连野菜都挖不到——外城的菜窖早就被咱们的细作标记了,昨夜一把火全烧了。”

姜维的铁肢按在新绘制的许昌城防图上,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外城的七处粮仓,其中五处已经标上了“已焚毁”的字样。他的指尖划过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夹城”,那里的通道狭窄,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是防守的薄弱点:“张达带两万步兵,沿着外城的城墙扎营,每隔五十步架一座望楼,白天用旗号传递消息,夜里举火把,让魏军看不到咱们的虚实。”

他又指向内城的“永安门”:“阿莱娜的羌骑守住这里,这是内城通往城外的唯一暗道出口,上次从巩县俘虏的魏军士兵说,暗道里有机关,你们多带些盾牌,防着暗箭。”

马钧推着辆新做的“望楼车”过来,车身高五丈,顶端的木楼装着可以转动的滑轮,他踩着冰碴喘着气:“将军,这楼能看到内城的动静!”他指着木楼里的望远镜,是用两块打磨过的水晶片做的,“能看清城墙上的魏军换岗,连他们脸上的冻疮都能看见!”

姜维登上望楼车,铁肢扶住栏杆,望远镜里的许昌内城清晰起来——司马府的飞檐上站着哨兵,正往城外张望,内城的街道上,魏军士兵正推着独轮车往城墙运石头,车轮在冻土上留下两道深痕,车斗里的石头还沾着冰碴,显然是从颍水河床凿来的。

“他们在加固内城的防御。”姜维放下望远镜,铁肢指向内城的粮仓方向,“那里的炊烟比昨天少了一半,看来真的缺粮了。”他对马钧道,“再做十辆望楼车,分布在各个方向,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眼皮底下。”

张达领命去布置环城的防御时,特意让士兵在冰壕外又挖了三道浅沟,里面埋上草籽——等开春化冻,这些草籽会长出茂密的荆棘,到时候就算魏军突围,也得先闯过这道“刺墙”。他还让人在冰壕里每隔十步凿个冰洞,洞里藏着会游泳的士兵,手里拿着短刀,专砍试图从水下突围的魏军脚踝。

阿莱娜的羌骑则在城西的颍水上游筑起了堤坝,用沙袋和冰块拦住水流,让下游的渡口彻底冻实,连小船都划不动。她的狼旗插在堤坝上,与姜维大营的“汉”字旗遥遥相对,像两只盯着猎物的雄鹰。

傍晚的许昌城突然响起了战鼓,外城的十二座城门同时打开,数万魏军举着盾牌冲了出来,试图冲破蜀军的包围圈。司马昭的帅旗在队伍最前面,旗面上的“司马”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显然是想趁着夜色突围,夺回颍水渡口。

“来得正好!”姜维站在望楼车上,铁肢一挥,大营里的号角声立刻响起。冰壕后的蜀军士兵纷纷举起连弩,马钧改良的“五连弩”一次能射出五支箭,箭簇带着破空的尖啸,在魏军阵中撕开一道道口子。冲在最前面的魏军刚靠近冰壕,就被竹桩扎穿了脚掌,惨叫着倒在冰面上,后面的士兵想绕开,却被冰面的滑腻摔成一片,自相践踏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司马昭的帅旗在乱军中摇晃,他看着前排的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冰壕里的竹桩被染成了红色,终于咬着牙下令撤退。魏军士兵如潮水般退回城内,关门的瞬间,还能听见城墙上的哭喊声——那是被遗弃在城外的伤兵,正被蜀军的连弩一一射杀。

深夜的许昌城外,蜀军的篝火在冰壕后连成一片,像条温暖的火龙。姜维坐在帐内,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许昌城,铁肢的指尖在“内城粮仓”四个字上停留许久。他对身边的众将道:“司马昭现在就像困在瓮里的鳖,咱们不用急着攻城,只要守住环城的壁垒,等他粮尽援绝,自然会开门投降。”

帐外的风雪越来越大,拍打着帐篷的帆布,发出呼呼的声响。远处的许昌城一片漆黑,只有内城的司马府还亮着灯火,像只不眠的眼睛。姜维知道,这场围城战会持续很久,但他有的是耐心——为了兴复汉室,他已经等了三十年,不在乎再多等一个冬天。

第三折 智破内城防火攻

许昌内城的积雪在立春这天开始融化,屋檐上的冰棱滴滴答答往下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映着灰蒙蒙的天。姜维的铁肢按在内城的地图上,指尖停在标注着“军械库”的位置,那里的红圈比别处深,显然是魏军囤积火箭和硫磺的地方。

“将军,昨夜魏军往城外扔了不少火把,想烧咱们的帐篷。”张达的长矛挑着个未燃尽的火球,球壳是用麻布裹着沥青做的,“幸好咱们的帐篷外堆了雪墙,火刚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阿莱娜的银枪指着内城的西北角,那里的城墙比别处矮了三尺,是东汉末年遗留的旧墙,砖缝里的石灰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末将观察了三天,魏军总往那里运硫磺,怕是想从这处旧墙突围,用火箭烧咱们的大营。”她的狼旗上沾着融化的雪水,旗面的“汉”字有些模糊,却依旧挺立。

姜维的铁肢从“军械库”移到“旧墙”,在两点之间划了条直线:“司马昭想故技重施,用火攻打破围城。”他抬头看向马钧,铁肢的关节在潮湿的空气里有些发沉,“马先生,能不能做些防火的东西?”

“早就备着了!”马钧从怀里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这是‘灭焰粉’,用硝石和石膏磨的,见火就炸,能灭火!”他又拿出张图纸,上面画着个带轮子的木架,架上装着水桶,“还有‘洒水车’,能在帐篷前喷出水流,形成水幕,火箭烧不透!”

张达的眼睛亮了:“好!把灭焰粉装在连弩里,见着火球就射;洒水车排在大营前排,让魏军的火箭有来无回!”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那处旧墙确实是弱点,要不要派重兵把守?”

“不用。”姜维的铁肢敲着地图上的“旧墙”,“咱们就等着他们从这里突围,正好设个圈套。”他对张达道,“你带五千步兵在旧墙外的空地上埋伏,多备沙土和灭焰粉,等魏军冲出城门,就用沙土盖灭他们的火箭,再撒灭焰粉,让他们的火攻变成笑话。”

他又对阿莱娜道:“你的羌骑藏在旧墙西侧的树林里,等魏军的主力冲出城门,就从侧面冲击他们的后队,专砍他们的火箭手,把硫磺罐都掀翻在地上。”

马钧则带着工兵营在旧墙外挖了道弧形的浅沟,里面铺上浸湿的麻布,上面盖着浮土和干草,看起来和别处的地面一样。这是他设计的“陷火沟”,一旦魏军的火箭落在上面,麻布就会被引燃,却烧不到下面的干草——因为麻布下面埋着的沙土会隔绝氧气,反而能把火闷灭。

子时的许昌内城突然亮起了火光,西北角的旧墙后传来密集的鼓声。姜维站在望楼车上,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魏军正在拆除旧墙的砖,数百名士兵举着硫磺罐和火箭,显然是准备突围了。

“各就各位!”姜维的铁肢一挥,蜀军的大营立刻安静下来,只有洒水车的轮子偶尔发出轻微的转动声。

丑时三刻,旧墙“轰隆”一声倒塌,数千名魏军举着火箭冲了出来,硫磺罐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幽蓝的光,为首的将领正是司马昭的亲信贾充,他挥舞着长剑大喊:“烧光蜀狗的大营!夺回渡口者赏千金!”

魏军的火箭如雨点般射向蜀军大营,却被早有准备的洒水车喷出的水幕挡住,大多落在地上熄灭了。少数穿过水幕的火箭,也被埋伏的士兵用灭焰粉扑灭,连帐篷的边角都没烧到。

“怎么回事?”贾充的喊声里带着惊慌,他没想到蜀军早有防备。

就在这时,张达的五千步兵突然从两侧的掩体里冲出,手里的麻袋往魏军阵中扔去,里面的沙土瞬间撒了魏军一身,火箭手的火把被沙土扑灭,硫磺罐也摔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杀!”张达的长矛率先刺出,挑穿了贾充的盾牌,矛尖贴着他的咽喉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阿莱娜的羌骑也从西侧的树林里冲出,银枪组成的寒光带扫向魏军的后队,火箭手们纷纷被挑落马下,硫磺罐在地上摔碎,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魏军的阵形瞬间大乱,想退却被倒塌的旧墙堵住,想进又被蜀军的步兵拦住,只能在原地挣扎。贾充试图组织抵抗,却被张达的长矛逼得连连后退,最终被冰面上的水洼滑倒,摔了个狗啃泥,被蜀军士兵按住捆了起来。

天快亮时,旧墙外的战斗已经结束,数千名魏军不是被俘虏,就是被杀死,硫磺罐和火箭散落一地,成了蜀军的战利品。姜维站在旧墙的废墟上,铁肢踩着块染血的城砖,看着许昌内城紧闭的城门,知道司马昭最后的突围希望也破灭了。

“把贾充押到城下喊话。”姜维对张达道,“让他告诉司马昭,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早日投降,还能保住许昌百姓的性命。”

张达领命而去时,朝阳正好从许昌城的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积雪的城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姜维的铁肢在晨光里握紧,指节泛白——用不了多久,这座坚城就会插上大汉的旗帜。

第四折 密道潜兵出奇兵

许昌内城的粮仓在雨水这天见了底,最后一袋粟米被抬出时,粮仓的地面露出了块松动的青石板,石板边缘的缝隙里渗着潮湿的泥土,像块捂了很久的伤疤。姜维的细作混在俘虏里,趁着给魏军送饭的机会,用匕首撬开石板的一角,看到下面黑黢黢的通道,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将军,许昌城里有密道!”细作逃回大营时,裤腿还沾着粮仓的霉味,他在沙盘上画出通道的走向,“从内城粮仓通到外城的‘水关’,全长三里,能容两个人并排走,里面的水只到膝盖,是当年曹操建的‘应急水道’。”

张达的长矛在沙盘上戳向“水关”的位置,那里是许昌外城的泄洪口,平时用铁栅拦着,现在应该没人看守——因为蜀军的围城让魏军把兵力都集中在了城门。“末将愿带精兵从密道潜入,直取司马府!”他的甲胄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望楼下来。

阿莱娜的银枪则指向密道的另一端,粮仓的位置:“末将带羌骑在城外佯攻西城门,吸引魏军的注意力,让他们没时间察觉密道里的动静。”她的狼旗已经换成了新的,旗面的“汉”字用红线重新绣过,在春雨里格外醒目。

姜维的铁肢按在沙盘上的密道,指尖沿着通道的走向滑动,停在中途的一个岔口:“这里的水流突然变急,怕是有暗河,得让马先生做些防水的东西。”他抬头看向帐外的春雨,雨丝细密地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潜入,雨声能掩盖脚步声。”

马钧抱着个木盆跑进来,盆里放着件奇怪的衣服,用浸过桐油的麻布做的,袖口和裤脚都有收紧的绳子:“将军,这是‘水衣’!”他拎起衣服展示,“穿上能防水,里面再裹层棉被,就不怕密道里的冷水了!”他还拿出几盏“防水灯”,用透明的兽皮罩着灯芯,“这灯在水里也能亮,能照三丈远!”

张达挑选的精兵都是会水的,其中一半是从颍水边上招来的渔民,熟悉水性,能在水里憋气半炷香。他们穿上水衣,腰间别着短刀和灭焰粉,手里拿着防水灯,趁着春雨最密的午后,跟着细作往许昌外城的水关摸去。

水关的铁栅果然如细作所说,只有两个老弱魏军看守,正躲在避雨的棚子里喝酒。张达的士兵悄悄摸过去,用布团堵住他们的嘴,没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铁栅,钻进了黑黢黢的密道。

密道里的水比想象中深,刚没过膝盖,却冷得刺骨,水里的石子硌得脚生疼。防水灯的光芒在狭窄的通道里晃动,照亮两侧潮湿的墙壁,上面的砖缝里长着青苔,偶尔有老鼠被灯光惊得窜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走到中途的岔口时,水流突然变得湍急,细作说的暗河果然在这里。张达让士兵们解下腰间的绳索,互相系在一起,顺着水流往粮仓的方向漂,防水灯的光芒在水面上折射出晃动的光斑,像无数只萤火虫。

接近粮仓时,密道的顶部传来脚步声,是魏军在搬运最后剩下的杂物。张达示意士兵们熄灭灯光,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走远,才用匕首撬开头顶的青石板,露出粮仓昏暗的内部——几个魏军正在收拾空麻袋,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没粮吃。

“动手!”张达的短刀率先飞出,刺穿了离得最近的魏军咽喉。士兵们纷纷从密道钻出,动作麻利地解决了剩下的魏军,没发出一点声响。

粮仓外的街道上,阿莱娜的羌骑已经开始佯攻西城门,马蹄声和呐喊声震得内城的瓦片发颤。魏军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西门,没人注意到粮仓里的动静。张达带着士兵们换上魏军的衣服,扛着空麻袋,装作运粮的队伍,往司马府的方向走去。

司马府的守卫果然松懈,看到“运粮队”过来,只是挥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张达的士兵们趁机分散开来,有的守住府门,有的爬上屋顶,有的则摸到了后院的马厩,准备接应外面的蜀军。

申时的许昌内城突然响起了呐喊,司马府的方向升起了浓烟——那是张达按约定点燃的信号,用的是从粮仓找到的桐油。姜维在城外看到信号,铁肢一挥,蜀军的攻城梯同时架在了外城的十二座城门,喊杀声震得春雨都仿佛停了一瞬。

司马昭正在府里发愁,听到外面的呐喊声,以为是蜀军攻破了城门,慌忙带着亲兵往后门跑,却被守在那里的张达拦住。短刀与长剑碰撞的脆响里,张达的声音带着冷笑:“司马昭,你的死期到了!”

司马府的战斗没持续多久,魏军的亲兵们早就饿得没了力气,根本不是蜀军精兵的对手。司马昭被张达的长矛逼到墙角,看着府外飘扬的“汉”字旗,终于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雨后的许昌内城已经插上了蜀军的旗帜,十二座城门全部打开,百姓们举着灯笼站在街道两旁,虽然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解脱的神色。张达押着司马昭走过街道时,路边的小孩捡起石子砸向他,嘴里喊着“恶贼”,石子落在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姜维骑着战马进入内城时,铁肢按在腰间的佩剑,看着熟悉的“汉”字旗在司马府的飞檐上飘扬,眼眶有些发热。他对身边的众将道:“派人安抚百姓,打开粮仓赈济,让许昌城的百姓知道,大汉的军队,是为他们而来的。”

张达和阿莱娜领命而去时,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许昌城的屋顶镀上了一层金辉。姜维的铁肢在晚风中握紧,知道这场围城战的胜利,不仅仅是拿下了一座城,更是让大汉的旗帜,重新在这片土地上高高飘扬。

第五折 抚民安邦收民心

许昌城的街道在惊蛰这天漾着泥水,屋檐上的雨水汇成细流,顺着砖缝往下淌,在地上冲出小小的沟壑。姜维的铁靴踩过泥泞,走到“许昌府衙”的门口,门楣上的“司马”匾额已经被换成了“汉”字,新漆的红色在雨雾里格外鲜亮,像是刚凝固的血。

“将军,府衙里的文书都清点好了,”张达抱着一摞账簿,上面记录着司马昭在许昌的苛捐杂税,“光是去年冬天,就从百姓手里搜刮了三万匹布,五千石粮食,都存在司马府的地窖里。”他的长矛指着账簿上的“盐税”二字,笔尖划过的痕迹深得快要戳破纸,“盐价被抬到了一石米换半斤,好多百姓都吃不上盐,脖子都肿了。”

阿莱娜的银枪挑着件打满补丁的棉衣,是从城西的贫民窟找到的,棉花早就成了硬块,里子沾着黑乎乎的污渍:“末将让人挨家挨户查过,许昌城里有三成百姓住在破庙里,去年冬天冻死了不少人,尸体就扔在城外的乱葬岗。”她的狼旗放在府衙的台阶上,旗面沾着泥水,却依旧挺立,“羌部的医者已经开始给百姓看病,主要是冻伤和浮肿,都是缺衣少食闹的。”

姜维的铁肢翻开账簿,指尖的老茧刮过“苛捐杂税”的条目,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割得他心口发疼。他对身边的主簿道:“传我令,所有被司马昭搜刮的财物,能返还的立刻返还给百姓;盐价降到正常水平,由蜀军的后勤营负责售卖,不许涨价;打开司马府的地窖,把里面的布和粮食全部分给贫民,尤其是那些住在破庙里的百姓。”

马钧推着辆新做的“诊病车”过来,车身上装着药箱和绷带,他瘸腿在泥水里打滑,脸上却带着笑:“将军,这车能到处走,医者坐在里面就能给百姓看病,不用再让他们跑远路。”他指着车后的木柜,“里面有马勃和地榆,治冻伤最好,都是从邙山采的。”

张达领命去分发物资时,特意让士兵在府衙前的空地上搭了棚子,把司马府地窖里的布和粮食堆在里面,让百姓排队领取,每个领粮的人都能领到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大汉惠民”,凭牌还能去医者那里免费领药膏。他还让人把司马昭的苛捐杂税账簿贴在棚子外,供百姓查看,看到愤怒处,百姓们纷纷唾骂,唾沫星子溅在账簿上,晕开一个个黑团。

阿莱娜的羌骑则在城外的乱葬岗挖了个大坑,把冻死的百姓尸体集中安葬,立了块石碑,上面写着“汉民之墓”,她亲自在碑前烧了三炷香,虽然是羌人的习俗,却让围观的百姓红了眼眶。她还让羌部的妇女教城里的妇人纺线,用从司马昭府里缴获的棉花,纺出的线又细又匀,能织出暖和的棉布。

姜维则带着主簿在府衙里处理政务,废除了司马昭的所有苛政,重新制定了赋税制度——按田亩多少收税,荒地开垦三年免税,还鼓励百姓养蚕织布,由蜀军统一收购,让大家有安稳的生计。他还让人修复了许昌的学校,把司马昭霸占的校舍还给学子,聘请了有学问的老者来讲课,门口挂着新写的“兴汉学堂”匾额。

午时的府衙前已经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抱着领到的粮食和布,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地走到姜维面前,手里捧着块干裂的饼,是用刚领到的粟米做的:“将军,尝尝吧,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谢谢您让俺们能吃上饱饭。”

姜维接过饼,铁肢的掌心有些发烫,他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粗糙的饼渣剌得喉咙发疼,却带着谷物的清香。他对老者道:“老人家,这是大汉应该做的,让百姓安居乐业,本就是我们的责任。”

老者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饼上:“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的好官啊......”

傍晚的许昌城突然响起了爆竹声,是百姓们自发点燃的,庆祝摆脱了司马昭的统治。烟花在雨雾中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映在百姓们的脸上,也映在姜维的铁甲上,泛着温暖的光泽。

张达和阿莱娜走进府衙时,身上还沾着分发物资的面粉,他们看着姜维手里的半块饼,都笑了起来。张达道:“将军,百姓们都说,您是再世的诸葛亮,能让许昌重见天日。”

阿莱娜的银枪靠在墙边,枪尖的寒光映着窗外的烟花:“等消息传到洛阳,陛下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会下旨嘉奖将军。”

姜维摇了摇头,铁肢把剩下的饼递给主簿,让他分给旁边的士兵:“嘉奖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百姓知道,大汉没有忘记他们。”他看向窗外的烟花,目光悠远,“许昌是拿下了,但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们去收复,兴复汉室的路,还很长。”

夜渐深时,府衙的灯还亮着,姜维的铁肢在地图上移动,从许昌到洛阳,从洛阳到长安,每一个地名都被他轻轻抚摸,像是在与这片土地对话。窗外的爆竹声渐渐稀疏,百姓们进入了安稳的梦乡,而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未完成,明天一早,又要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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