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大作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送回国内，老二则被送给了当时印尼四大世家之一的掌舵人，当了第九房小老婆，老三最可悲，因为老大结婚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就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所以家族就要她做老大的备胎。
老四到老六无一不是商业联姻的牺牲者。
被商业联姻的女人，如果能得到家族的支持，相对会活的好一些，但显然虞家是拿女儿做交换，换取了利益，她们婚后都过得很艰难。
虞煦林就是虞家这场悲剧的产物。
当年虞衡湘刚生完女儿，因为大出血损伤了身体，当时医疗条件并不如现在的好，虽然已经是顶级的医疗团队，但依旧挽救不了虞横湘亏空的身体。
终于虞衡湘在生完女儿的第五年过世。
虞家却因为两个儿子没有什么经营能力，在别的企业飞速发展的时候，倒退到甚至不如兴起的一家物流公司。
虞衡湘过世后，虞家的日子越发难捱，许璋原本就看不上虞家，原本他虽然对妻子并无感情，但冲着上头的态度，他对虞家也多有扶持。
虞衡湘过世后，许璋毫不掩饰自己对虞家那俩小舅子的厌恶，且这二人行事荒唐，也引得当时的国内上头很不爽。
虞家的俩小舅子还愚昧的以为是少了枕头风，所以才令许璋的态度大变。
故此让老三勾引许璋。
许璋当时一颗心全在温琳琅身上，那肯看送上门来的“麻烦”一眼。
虞家俩小舅子一不做二不休，在虞衡湘三周年的时候，给许璋下药，他们无法让有道德感的三姐去强迫大姐夫。
只能使下三滥的手段，找机，去把许璋的子子孙孙取来，给老三做试管，让他怀孕。
“这件事，是许璋认为最耻辱的一件事，我也是因为他喝醉了对妈妈胡言乱语的时候知道的。”
许誩给赫卿安打了视频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虞煦林的事情捅到许璋面前，他那么好面子的人，不能整自己儿子，但会迁怒别人。”
赫卿安点头，挂断电话。
林祎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许誩对许璋并不尊重，所以把自己父亲当年丢了脸的事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讲，可自己是真的一句都不敢听。
“林祎，你去见一见我母亲，告诉她不要做无谓的事，不要触碰法律底线，否则我真的会把大义灭亲。”林祎点点头，他问：“钱女士，她和那位……虞先生在一起，我……”
他也没有能力去找虞煦林的麻烦。
虞家的事情在投行圈里不是秘密，反而还是个笑话，传的甚广。
毕竟，一把绝世好牌打得这么稀烂的世家也是没几个啦。
可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听说虞家几乎掌控着五分之一的印尼的地皮，就算虞家那两个掌舵人再败家，只要地皮一直还在，收租也够虞家的子子孙孙延绵好几代。
赫卿安扭动椅子，看向窗外，见面凌凌波光，对岸的万国建筑彰显着这片地方百年内的繁荣，奢靡。
“你有机会的，我妈，钱女士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她这次匆匆来魔都，一定会找借口占尽虞煦林的便宜，刷他的卡，给自己置办几身行头。”
赫卿安干巴巴的回答，不带一点情绪。
“好。”林祎明白了，他只需要盯着虞家的车就好，一旦钱女士出门购物，他就有机会和钱女士搭话。
ifc国金中心林祎成功堵到了正在古驰店试提1955盒子包的钱利芳。
林祎在门口斟酌许久，还是主动上前，很直白的开口问：“您是钱利芳女士，赫总的母亲？”
钱利芳没搭理林祎。
但她心底已经对林祎有个初步判断。
小地方考到魔都的穷学生，得了狗屎运，被赫卿安相中，留在他原本不可能留下的华信，有野心，有能力，但同时也有很重的负累。
“你挺累吧？”她边问林祎，一边把手中的包放在他面前，示意对方接着。
林祎不明所以，他不懂这大婶脑子里面想什么弯弯绕绕，有个那样有本事的天才儿子，不说和儿子好好相处，非要和他对着干。
他又接着听她说：“你一个月就那么一点收入，还房贷，支付长辈的医疗费用，还亲戚们的借款，还要因为陪赫卿安去各种不同的场合，配不同的定制西装，不能穿的寒酸。”
“我替你算了一笔账，你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要奋斗到你50岁，华信的总裁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变成董事长，但他身边的助理却不能是个老头老太，不出五年，你就会被赫卿安安排到一个岗位上。”钱利芳又往前走，看上了模特身上披着的绿色丝巾。
古驰的店员很有眼色的将丝巾拿了下来。
“我研究过你，我看人很准的，你是个很有点聪明劲的人才，最可惜的就是赫卿安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职场需要的是狼性，前段时间赫卿安养病，你被股东们刁难的很厉害吧？你是不是差点扛不住股东们的压力。”她回头冲着古驰的店员一笑，示意她把模特身上的衣服也拿下来。
店员看着像个实习生，有些犹豫，看了看店里的其他店员，角落里的那个店员暗暗摇头，并不同意给钱利芳服务的实习生店员将模特身上的衣服拿下来。
“多想一想，以后，赫卿安不再能时时刻刻的庇护你。”钱利芳并不多与小店员计较，而是直接向林祎伸手。
林祎微微一愣，把手中的包放在左手上提着，右手掏出自己的钱包，他的钱包里是赫卿安所有奢侈品店的会员卡。
林祎是赫卿安是助理，有些时候，赫卿安与客户会面，在客户生日的时候要准备礼品，或赫卿安自己临时需要一些配饰的时候，林祎就是那个真正拿着钱和卡跑腿的人。
钱利芳也很清楚这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最节约时间成本的人，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购物上，所以这些东西一定会在他的助理林祎身上。
直到这个时候，林祎才蓦然发现，钱利芳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来，她这是在等自己？
那赫卿安呢？他是怎么想的？
林祎掏出了赫卿安的卡，是VVIp的卡，惊得经理直接出门来接待，钱利芳却直接指着之前接待自己的那个小姑娘过来，也没给经理一个好脸色，继续对林祎道：“你还能抗住多少压力，能不能以接近四十岁的高龄去到一个新的岗位与旁人竞争？你还有没有竞争的能力？”
林祎此刻发现自己是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钱利芳。
其实这三年，赫卿安好像很回避自己的家庭，就包括每个月给家里汇款都是由林祎代劳。
他曾经不止一次和钱利芳直接在手机中通过话。
以往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势利、贪婪、爱慕虚荣却不怎么聪明的女人。
直到如今，他才惊觉，赫卿安都不愿意直接对上的人，能有多愚昧？
“您直说吧？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