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她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频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看起来颇有几分职场女强人的架势。
“顾念，好久不见。”白频在顾念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顾念示意助理出去，然后放下手中的笔：“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白频环顾四周，“这办公室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
“谢谢夸奖。”顾念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白频有些不甘心，她今天来就是想看看顾念的反应，可对方的淡定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听说你最近在教育行业做得风生水起？”白频换了个话题。
“还行。”
“不过我听人说，你的一些决策让不少同行都很有意见呢。”白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商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树敌无数。”
顾念终于抬起头看向她：“所以呢？”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小心一点。毕竟你现在回了顾家，代表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白频故意停顿了一下，“当然，我也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有霍子墨护着，有顾家撑腰，确实比以前风光多了。”
顾念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不由得笑了：“白频，你今天专门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只是关心老朋友而已。”白频装作无辜的样子。
“关心？”顾念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那我也关心一下你。听说你最近很忙？又是送咖啡又是等人的。”
白频脸色微变，但还是强撑着笑容：“朋友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很正常吗？”
“朋友？”顾念转过身，眼神锐利，“白频，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气氛瞬间凝固。白频没想到顾念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且，”顾念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有本事把霍子墨抢走，我倒要佩服你。可惜啊，”她摇摇头，“连回顾家的本事都没有，还想着别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直击白频的痛处。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站起身来：“顾念，你别太得意！”
“我得意什么？”顾念反问，“得意自己嫁了个好老公？还是得意回了顾家？”
“你以为你现在就高枕无忧了？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赢家！”白频的声音有些尖锐。
顾念不以为然：“那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输。”
白频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顾念会这么不给面子。以前的顾念虽然也很强势，但至少还会维持表面的和气，现在却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顾念，你会后悔的！”白频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顾念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口气。她本来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僵，但白频步步紧逼，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表妹林小雅打来的。
“念念，你在忙吗？”林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还好，怎么了？”
“我和白频合作的那个项目有结果了！”林小雅压低声音，“这次赚了不少呢。”
顾念皱了皱眉：“你们合作什么项目？”
“就是一个小生意，具体的我不太方便说。总之这次合作很成功，白频人其实还不错的。”
听到这话，顾念心里有些不安。白频刚刚离开时那副愤怒的样子，现在林小雅又说她们合作愉快，这让她总觉得有些蹊跷。
“小雅，你要小心一点。”顾念提醒道。
“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子韬还好吗？”
提到子韬，顾念的表情变得复杂。最近她确实发现子韬有些不对劲，但公司和顾家的事情太多，她一直没有时间深入了解。
“他还好。”顾念简单回应。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发展得很快？”
“嗯，还算顺利。”顾念没有多说，“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顾念坐回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白频和林小雅的合作，子韬的异常，还有公司面临的压力，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
她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工作，但心思却有些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周后，顾念的预感应验了。
“顾总，出事了！”助理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脸色苍白。
顾念正在和几个部门主管开会，看到助理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网上有人爆料，说我们公司的教育项目存在虚假宣传，还有家长组织要来公司讨说法！”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顾念。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对助理说：“把具体情况发到我邮箱，会议暂停。”
等其他人离开后，顾念迅速查看了网上的消息。果然，有多个自媒体账号同时发布了针对她们公司的负面报道，内容涉及课程质量、师资力量等多个方面。
更让她担心的是，评论区里有很多看起来像是水军的账号在带节奏，把矛头直指她个人。
“有组织有预谋。”顾念咬着牙说道。
她立即召集公关团队开会，制定应对策略。但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不仅有家长来公司闹事，连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言语间透着要解约的意思。
忙到晚上九点，顾念才稍微喘口气。她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欲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霍子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小团子。
“妈咪！”小团子一看到顾念就扑了过来。
顾念的心情瞬间好了一些，她抱起小团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爸爸说妈咪在加班，我想来陪妈咪。”小团子奶声奶气地说。
霍子墨走到顾念身边，看了看她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