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露出破绽。”虎峰冷笑，“一群秃鹫。”
就在这时，其中一艘漆黑的飞舟缓缓降低高度。
船头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银虎。”他的声音低沉，“好久不见。”
银虎眯起眼睛。
这声音有点熟悉。
“你是谁?”
“不记得了?”黑袍男人笑了，“也对，毕竟当初你只见过我的一具分身。”
他摘下面具。
露出一张年轻却透着诡异苍白的脸。
虎峰倒吸一口冷气：“是你!”
“认识?”银虎问。
“当初袭击虎族领地的那个黑袍首领。”虎峰咬牙切齿，“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黑袍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
“上次只是试探。”他看向银虎，“现在才是正事。”
“什么正事?”
“深渊之力。”黑袍男人眼里闪过贪婪，“你身上有深渊之主的力量，而冰原封印下还有更多。我们可以合作。”
银虎冷笑：“合作?你配吗?”
“别急着拒绝。”黑袍男人指了指天空，“看到那些飞舟了吗?火神域、冰神域、暗影神域……全都是为你而来。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对抗所有神域?”
“那又怎样?”
“跟我合作，我帮你挡住他们。”黑袍男人伸出手，“你只需要把封印里的深渊之力分我一半。”
“做梦。”
银虎转身就走。
黑袍男人脸色一沉：“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虎峰哈哈大笑，跟着银虎往山洞走。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只留下黑袍男人站在飞舟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识抬举。”他咬牙，“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黑色飞舟突然加速，朝着冰原深处飞去。
“不好!”剑齿虎挣扎着站起来，“他们要去封印那里！”
银虎脸色大变。
“虎峰，你带人守住领地。”他看向乐清，“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我跟你去。”乐清说。
“你身体……”
“没事。”乐清打断他，“系统说封印和我体内的生命之力有共鸣。作为生命掌控者，我或许能修复封印。”
银虎沉默了几秒，点头。
“好。”
“我们也去！”女儿拉着儿子跳出来。
“你们两个小家伙……”银虎皱眉。
“我的圣族血脉能帮忙！”女儿认真地说。
儿子用触手拍着胸口：“我也很强！”
银虎看着两个孩子，眼神复杂。
他们长得太快了。
明明不久前还是需要保护的幼崽，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
“行。”他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但必须听话，不能乱来。”
“嗯!”
虎峰走过来：“我派虎啸和几个战士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银虎拒绝，“人太多反而容易出问题。而且虎族领地也需要防守，天上那些家伙随时可能动手。”
虎峰想了想，只能点头。
“那你们小心。”
银虎抱起乐清，两个孩子紧跟在旁边。
剑齿虎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带路。”
“你这样子?”
“死不了。”剑齿虎龇牙，“而且只有我知道那些黑袍人画符文的具体位置。”
银虎没再多说。
他脚下一踏，整个人化作黑影冲向冰原深处。
乐清被抱在怀里，感受着呼啸的寒风。
“系统，封印的情况怎么样?”
“正在检测……宿主，封印的损坏程度比预想的严重。如果黑袍人的符文激活，封印可能会彻底崩溃。”
“有办法修复吗?”
“需要消耗大量生命之力，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乐清皱眉。
百分之六十……
不算高，但也只能赌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而是一个巨大的眼睛。
瞳孔漆黑如深渊，冷冷俯视着大地。
“深渊之力的气息……”
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地。
“找到你了。”
银虎脚步一顿。
他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个眼睛……
是深渊之主。
“爹……”女儿害怕地抓住银虎的衣角。
儿子的触手紧张地缠在一起。
“别怕。”银虎低声说，“它还被封印着，出不来。”
“但封印快撑不住了。”乐清看着那只眼睛，“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在渗透出来。”
银虎深吸一口气。
“那就更要快点。”
他加快速度，朝着冰原最深处冲去。
剑齿虎在前面带路，鲜血洒了一路。
天空中的眼睛缓缓转动，始终锁定着银虎。
“我的力量……”
深渊之主的声音充满贪婪。
“还给我。”
那只眼睛眨动，黑色光束从瞳孔中射出。
光束划破天空，所过之处空间像被硫酸腐蚀的纸张，边缘泛起焦黑的裂痕。
“躲开!”剑齿虎嘶吼。
银虎没动。
他把乐清往后一推，两个孩子被她接住。下一秒，黑色光束已经到了面前。
“找死。”
银虎低吼一声，体内深渊之力轰然爆发。黑金色的能量从皮肤下涌出，在身体表面凝结成铠甲。胸口、肩膀、手臂，每一寸都覆盖着诡异的纹路。
他抬起右拳，迎着光束砸了过去。
轰！
拳头和光束撞在一起，爆发出刺目的黑光。
冲击波扩散开来，冰原上的积雪被掀飞，露出下面的冻土。剑齿虎被震得倒退几步，女儿和儿子躲在乐清身后，瞪大眼睛看着。
光束碎了。
黑色的能量四散飞溅，在空中消散。
天空中的眼睛停止了转动。
“你体内的深渊之力……”那个声音带着困惑，“为何如此纯粹?”
银虎活动了下手腕，铠甲上的纹路闪烁着微光。
“想知道?下来问我。”
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
“不对，还混杂着其他东西。”深渊追踪者的语气变得警惕，“你不是深渊之主的眷属，你是……”
话没说完，一道金色长鞭突然从侧面甩来。
啪!
长鞭缠住了眼睛。
“话太多了。”乐清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生命之力凝聚的长鞭。金色的光芒顺着鞭子蔓延，像藤蔓一样爬上眼睛。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深渊之力和生命之力接触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排斥和爆炸。两股能量在眼睛表面交织，黑色和金色互相缠绕，竟然形成了某种平衡。
“这……”剑齿虎惊呆了。
银虎也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金色铠甲，又看看乐清手里的金色长鞭。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