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林夕月有些懵逼,这愿望怎么如此与众不同?
她还以为,原主会要求离开白逸飞,离开白家呢。
难道,要她以白家妇的身份,和其他男人在白家生儿育女吗?
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头皮都快被挠秃了,林夕月不想再为难自己。
算了,任务还是先放一边吧,先解决目前,这具身体的困境才是关键。
思考着思考着,林夕月便陷入了香甜的梦乡,梦里啥都有。
翌日清晨,她是被门外的丫鬟菊花吵醒的。
“二少夫人,该起床洗漱了,您还要去给薛夫人请安呢。”
“薛夫人?让我给一个姨娘请安?”林夕月翻找剧情发现,还真是如此。
白家嫡母常年吃斋念佛,不理庶务,已多年不曾打理过内宅。
因此,内宅之事全部交由薛姨娘暂管。
说是暂管,实际上,她早已是府中说一不二的女主人,甚至公然自称薛夫人,以主母自居。
日日,原主都要去这个婆婆跟前立规矩,伺候用膳,甚至捶腿捏肩,像个丫鬟似的。
林夕月翻个身,断然拒绝。
“不去,哪有正经主子给一个姨娘请安的道理?这白府也太不讲规矩了。”
她的话惊呆了屋外一众丫鬟婆子。
大家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
自家少夫人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想要和婆婆对着干?还想不想好了?
难道少夫人是被二少爷夜宿穆姨娘院里,给刺激的不正常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逸飞一身月牙白锦袍,意气风发,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踏入了云锦苑。
看到门口一众丫鬟婆子,他眉头一皱,不满的呵斥道:
“快到请安时间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怎么不去伺候二少夫人洗漱?”
丫鬟们全都垂下头,不敢吭声。
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二少夫人说得,她们却连复述一遍的胆子都没有。
看到众人纷纷低头不语,白逸飞眉头皱的更紧,难道是林夕月又无理取闹了?
压下心中升起的烦躁,白逸飞快步上前,轻轻推开房门。
早已听出他声音的林夕月,直接从身旁抄起一个枕头,向门口用力砸去。
白逸飞刚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径直向自己飞来,吓得他急忙闪身躲避。
只听“砰”的一声,竹枕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白逸飞定睛一看,后背不由冒出冷汗。
乖乖,这疯女人怕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吧?
拍着狂跳的心脏,白逸飞面色一肃,对着林夕月呵斥道:
“林夕月,你二话不说,就扔个竹枕过来,怕不是想要砸死我?我可是你男人!”
林夕月瞥了眼地上的枕头,又瞅了眼躲在一旁,幸免于难的白逸飞,眼里闪过失望。
白逸飞读懂了。
他顿时更加暴怒:“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可惜什么?”
林夕月没好气道,“可惜怎么没砸死你,真是的,一大清早就来搅人清梦。”
“你,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臭,真该和……”
尽管白逸飞及时刹车,但那未尽之言谁不懂?
真该什么?真该和穆雨馨学学,学学她的温柔小意?
看到一大早,白逸飞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起来,就回到自己这里伪装深情,还踩一捧一,林夕月手有些痒。
摧毁一个男人,就从他的形象和事业开始吧。
林夕月从空间购买了一张顶级臭屁符,悄咪咪用在了白逸飞身上。
这男人上辈子是个学霸,穿越过来后,学业上也相当出彩。
剧情中,几年后,他顺利考中解元,步入官场,而后一路高升,官至二品,成为皇帝心腹。
这辈子吗,一个臭屁篓子看他如何再一路高升,磋磨妻子,宠妾灭妻!
用过符之后,林夕月心绪平和了许多。
她慢悠悠起床,洗漱,用早膳。
见妻子居然没有质问自己有没有碰过穆雨馨,白逸飞先是诧异,轻松之余,莫名又觉得失落。
不过,他心情倒是好了许多,眉眼松弛,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静静陪着妻子用过早膳后,又想陪她去给母亲请安。
“月月,你去哪?娘的院子是在东边。真是个小糊涂蛋。”
看着林夕月向西边走去,白逸飞笑着拉住她的手,还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亲昵又宠爱。
林夕月不禁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忙退后一步,板着脸回道:
“我不是去请安的,母亲早就发话,免了我的日常请安,我给谁请安去?”
诧异了好一会儿,白逸飞才反应过来,“母亲”指的是他的嫡母,而非他亲娘。
他不解的提醒道,“不是应该去给我娘请安吗?”
林夕月直接甩袖离开,丢下一句:
“娘?我从来不知道,哪个府里居然要少夫人日日去给一个姨太太请安,立规矩的。
你们白家可真是不尊礼数,不守规矩。”
看着妻子毅然离去的背影,白逸飞气的牙痒痒。
亏他还以为妻子已经接受了,自己宿在穆雨馨那里的事实。
却原来,她居然开始了无差别攻击,攻击起所有的姨娘,甚至包括他的亲生母亲。
这女人,真是越发的不可理喻,真该和穆雨馨学学,学学人家的举止娴雅,秀外慧中。
白逸飞也一甩袖子,抬脚离开了。
他也懒得去请安,直接去了国子监。
一天天的,有什么好请安的,真是无聊!
清风苑的薛姨娘,正端着婆婆的架子,等着儿媳妇来服侍。
可左等右等,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却也没有等到儿媳过来,气的她狠狠摔了茶盏。
这个林夕月,居然敢不来请安,当真是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呀,给她等着。
此时,林夕月已经出了白府,走到了牙行。
“二少夫人,您来这里做什么?”她的贴身丫鬟菊花不解的问道。
林夕月淡淡瞥了她一眼,斥责道,“主子做事,要你多嘴?”
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原主嫡母安排来的,身契并没在原主手上,所以没有一个忠心可用的。
菊花并不惧怕原主。
她可是林府夫人的人,代表的是少夫人的嫡母,一个庶女哪怕嫁人了,也不可能敢忤逆嫡母。
因此,菊花直视着林夕月,语气不甚恭敬道:
“二少夫人,我可是夫人派来的。
夫人的用意,就是担心您年纪太小,处事没有分寸,让我们多提醒着些。
您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想要忤逆夫人吗?”
林夕月嗤笑一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既然你们是夫人的人,那回头我就把你们送回林府,继续给你们主子尽忠去。
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菊花捂着脸颊,心里震惊。
但原主长久以来的逆来顺受,还是让她下意识认为,林夕月只是嘴上说说,不敢当真如此。
毕竟她的姨娘可还攥在夫人手里,谅她也翻不出夫人的手掌心。
想明白之后,菊花眼神变得阴狠,嘴角甚至噙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已经在幻想着,等回头她定要回禀夫人,让这位三小姐好好吃顿苦头,以回报这个巴掌。
“你就在这里等着,不必跟上。”
懒得看菊花那张满是算计的黑脸,林夕月吩咐了一句后,便径直进去了。
出嫁时,原主姨娘曾偷偷塞给她,一万两银子的压箱底钱,因此原主手里不缺银子。
至于那些陪嫁的铺子和庄子,不少都被原主嫡母派人掌管着,还有一些则被她的婆婆薛姨娘插入人手。
总之,所有的铺子庄子,全部都不在原主的掌控中,说起来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