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自己醒过来,至少说明情况比上次好了一些,别太悲观!”
孙砚南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先让几个医生进去看看她的情况吧!”
“嗯!”
陆景深点点头,侧身让到了一边。
一直到所有的医生都进了门,他才迈步跟上。
因为知道了陆景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孩子的母亲,就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静静地靠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众医生对林稚的好奇心更加重了。
“林小姐,您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林稚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乏力。”
林稚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很辛苦的体力活,身上酸软乏力,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额……那可能你晕倒之前,有些低血糖了。”
说话的医生皱了皱眉,继续问:“您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
林稚点点头,“出门之前我还喝了好几碗鸡汤。”
“这……”
说话的医生愣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那您晕倒之前,有做过什么剧烈运动吗?比如快速地跑步或者蹲起,或者上下楼梯什么的?”
“没有!”
林稚摇摇头,“我就是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
“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
医生点了点头,再三确认道:“您现在除了有些乏力之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稚摇摇头,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了!”
“好的,那我现在给你测一测血压和血糖。”
“好!”
林稚点了点头,配合着医生的操作。
“高压110mmhg,低压60mmhg,您的血压是正常的。”
医生一边说,一边收起测压仪,又拿出了测血糖的仪器。
“接下来我给你测血糖,需要扎手指。”
林稚点点头,把右手伸给他。
医生捏住她的中指,把采血笔扎了进去,很快针眼处就有血流了出来。
见血量差不多了,医生拿着试纸,让她指头上的血液接触试纸前端的吸血口。
几秒后,血糖仪的屏幕上就出现了林稚的血糖——4.8mmol\/L。
“林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吃的午饭?”
林稚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大概11点左右。”
医生点点头,又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进食后大约3个多小时,4.8的血糖也在正常范围之内。”
“你的血压和血糖都正常,突然晕倒可能是因为一时悲伤过度,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行了。”
“好的,谢谢!”
林稚点点头,对医生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连忙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讨好的笑。
虽然对于眼前这个和善的女人,他了解的不多,可光是知道她与陆景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就足够证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匪浅了。
说不定,以后她还会成为陆景深的夫人,医院未来的老板娘。
未来老板娘的道谢,他又怎么承受得起呢?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打扰您了!”
林稚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见她这样,医生也笑着朝她点点头,背上箱子走出了房间。
其余的几个医生也对林稚点了点头,跟着走出了房间。
“林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砚南走上前,温声问。
“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有些乏力。”
孙砚南点点头,说:“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担心!”
想到陆景深说的话,孙砚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你在晕倒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林稚点点头,眼神突然布满了难过。
“嗯……我……我梦到了我之前的那个孩子……”
“那你……”
“孙砚南!”
陆景深及时出声,阻止了他。
“林稚现在身体很虚弱,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孙砚南回头看向他,见他一脸坚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回过头,对林稚说:“那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林稚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先睡一会儿,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林稚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好的!”
陆景深躬下身,扶着林稚躺了下来,眼神温柔地都能溺出水来。
“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他一边说,一边替林稚盖好被子。
林稚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陆景深的话,莫名地让她感到心安。
“睡吧!”
“陆景深……”
林稚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眼底带着一丝犹豫。
“怎么了?”
陆景深拧了拧眉,眼底带着一丝担忧,“小稚,你是害怕了吗?”
林稚摇摇头,胸腔里情绪翻涌,过了好半晌,才小声地说:“谢谢你!”
陆景深手上的动作一滞,瞬间定在了原地。
“你帮了我很多次!刚刚你又一次帮了我,谢谢你!”
他静静地看着林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用谢,林稚!”
“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
也很庆幸,庆幸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庆幸自己能够帮助到你,让你依靠。
……
过了好一会儿,陆景深才从房间里出来。
一众医生都在原地站着,只有孙砚南迎了上去。
“林稚怎么样?”
陆景深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她睡着了。”
孙砚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你说林稚晕倒之前,受到了刺激……是什么事?”
“是赵梓涵……”
“赵梓涵?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林稚面前?”
陆景深摇了摇头,语气沉闷地说:“不知道!我和林稚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扑了上来,对林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难听的话?”
孙砚南拧紧眉头,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什么难听的话?”
听到他的问题,陆景深拧紧了眉头,脸上布满了心疼。
“她提到了林伯伯,说他死得活该,还说……”
“林稚的父亲?多年前林氏集团的掌权人?”
“嗯!”
陆景深点了点头,眼底布满了难过,“林伯伯的死,一直是扎在林稚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