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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压在北境的天空上,王府内却灯火通明,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孩子们居住的院落更是笼罩在紧张与担忧之中。

秦沐歌几乎彻夜未眠。她守在明明的软榻边,每隔半个时辰便为儿子施针一次,泻热安神。金针在她指尖捻转提插,动作精准而迅捷,每一次落针都凝聚着医者的全神贯注与母亲的焦灼。明明的高热在牛黄犀角粉和金针的双重压制下,终于从滚烫骇人退到了灼手可触的程度,小脸上的潮红也淡去些许,呼吸不再像先前那般急促欲裂,但依旧沉沉昏睡,口中不时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蝴蝶…黑蝴蝶…飞…飞走了…”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小小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梦中与什么可怖之物搏斗。

隔壁房间,叶轻雪同样衣不解带地照看着曦曦。三岁的小女儿症状较轻,只是低热嗜睡,叶轻雪用温水反复擦拭她的小身子,小心地喂服稀释过的解毒汤药。曦曦偶尔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喊一声“娘亲”或者“小姨”,很快又沉沉睡去,让叶轻雪心疼得揪成一团。

墨夜如同一尊沉默的铁塔,守在两个孩子房间外的廊下。他右臂的衣袖下,肌肉下意识地紧绷着,那只曾经握刀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残废的右臂,是他从那场黑水渡血战中活下来的代价,也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每一次听到里面孩子细微的痛苦呻吟,他眼中翻涌的杀意便浓烈一分。他恨自己的无用,更恨那暗处施放冷箭的毒蛇!

天将破晓,一丝微弱的曦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秦沐歌刚为明明拔下最后一轮金针,用温热的湿布轻轻擦拭他额角的冷汗,李忠便引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来人是太医院首席白汝阳。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医,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他并未穿着官服,只一身深青色常服,显然是秘密前来。他手中提着一个不起眼的药箱,向秦沐歌微微躬身行礼,神色凝重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急切。

“王妃。”白汝阳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您让叶姑娘送来的东西,老朽已连夜查验。”

秦沐歌立刻起身,引白汝阳至书案旁。墨夜无声地退至门外,将空间留给二人,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角落。

白汝阳小心地打开药箱,取出两个特制的琉璃小碟。一个碟子里是微量的、已经凝固的桂花酥酪残留物,另一个碟子里,则放着那块边缘印有淡金色蛛网状纹路的验毒银板。

“王妃所料不差,”白汝阳指着银板上的纹路,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此纹诡谲,绝非寻常毒物能显。老朽穷尽所知,辅以古方记载反复验证,此毒…当是南疆秘传的‘百日醉’无疑!”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后怕,“此毒霸道阴损,以曼陀罗花为主,混入‘赤阳草’、‘火蛛丝’等数味至阳燥烈之物,炼制手法极其隐秘歹毒!无色无味,混入甜腻糕点之中,便是老饕也难以察觉。中毒者,如坠烈焰幻境,心神亢奋至枯竭,其状惨烈…幸而世子与小姐摄入尚少,王妃救治又极是及时果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得到白汝阳这位太医院泰斗的最终确认,秦沐歌的心依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她强迫自己冷静,追问道:“白老,可能确定毒源?是混在原料之中,还是中途被人添加?”

白汝阳拿起那个装有酥酪残渣的琉璃碟,凑近烛光,又用一根极细的银针小心拨弄着:“王妃请看。这酥酪本身质地细腻均匀,并无异物掺杂的明显痕迹。但老朽在反复检视时,发现这残留的桂花碎屑中…”他用银针尖挑起几粒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晶体颗粒,“…掺杂了极微量的这种结晶。其质坚硬,遇水不溶,遇热则缓缓释放药力,融入食物。此物,正是‘百日醉’药性得以缓慢释放、混入食物而不被立刻察觉的关键载体!”

他放下银针,语气沉重:“依老朽看,毒,并非直接下在王府厨房制作的成品中,而是早已掺入这批江南贡品桂花原料之内!投毒者心思缜密狠毒,借内务府采买分发之机,目标恐怕不止镇北王府一家!此乃…祸乱京城之举!”

“内务府…江南贡品…” 秦沐歌眼中寒芒暴涨。果然!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了大庆的心脏!宁王萧承烨,即便成了丧家之犬,其潜藏的势力与狠毒手段,依旧如附骨之疽!

“白老,此毒,可有解?”秦沐歌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百年石菖蒲尚在途中,她必须做多手准备。

白汝阳捋了捋胡须,沉吟道:“王妃既已用金针泻热,辅以牛黄犀角护住心脉,此乃上策。解‘百日醉’燥热迷幻之性,需极阴寒之物调和。天山雪莲蕊固是君药,然百年石菖蒲之开窍涤痰功效,确难替代。若实在寻不到…”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朽曾在一本残破的南疆毒经中见过一个险方,以‘寒潭墨玉蟾’的蟾酥为主,辅以‘冰魄玄参’,再佐以极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水’冲服,或可一试。然此方药性过于猛烈霸道,稍有不慎,便是雪上加霜,老朽…实不敢轻言用于稚子之身。”他看向榻上昏睡的明明,摇了摇头。

秦沐歌的心沉了下去。白汝阳所说的险方,她也有所耳闻,但那几乎是虎狼之药,用来以毒攻毒对付成年高手尚可,用在明明和曦曦身上,风险太大。眼下,还是只能寄希望于陆明远能尽快寻到百年石菖蒲。

“有劳白老深夜奔波,此情沐歌铭记。”秦沐歌郑重道谢,“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白老暂时守口,对外只言世子小姐偶感风寒。”

“王妃放心,老朽省得。”白汝阳肃然拱手,“宫中若问起,老朽自有应对。王妃若有差遣,随时命人传唤。”他收拾好药箱,在李忠的引领下,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送走白汝阳,秦沐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时,叶轻雪端着一碗新煎好的汤药进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坚定。

“姐姐,药好了。白太医怎么说?”

秦沐歌将白汝阳的结论和自己的担忧简要说了一遍。叶轻雪听着,眼中怒火更盛:“好狠毒的心肠!姐姐,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等陆师兄的药?”

“等,是必须的。但也不能全然被动。”秦沐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轻雪,你留在府中,寸步不离地照看昭儿和曦曦,施针用药务必精准。我会再调整药方,尽量温和地化解他们体内残留的燥热之气。”

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快速写下一张新的药方:“加一味‘甘遂’,剂量要轻,取其泻下逐水之力,助排毒邪。再辅以‘淡竹叶’、‘灯芯草’清心利尿。煎药时,取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为引。”她将药方交给叶轻雪,“另外,把那个验毒银板给我。”

叶轻雪将银板递上。秦沐歌拿起银板,走到窗边,借着渐渐亮起的天光,仔细审视着上面那淡金色的蛛网状纹路。这纹路在白汝阳的确认下,已是“百日醉”的铁证。她心中一动,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特制的小瓷瓶,里面是透明的药液。她用一根极细的银针,蘸取少量药液,极其小心地点涂在银板纹路的一角。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淡金色的蛛网纹路,在接触到药液后,颜色竟微微加深了一丝,并且在药液边缘,极其缓慢地析出了一点点更细碎的、几乎肉眼难辨的淡红色粉末!

“这是…”叶轻雪凑近细看,惊讶道。

“是我用几种吸附性极强的矿物粉调制的‘显影液’。”秦沐歌解释道,眼中闪烁着医者探究的光芒,“看来这‘百日醉’的炼制,除了白老说的那些,还混入了某种独特的…矿物粉末?这淡红色…会是什么?”她用小银针尖小心地挑起那微乎其微的粉末,放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

“难道是…赤铁矿粉?或者朱砂?”叶轻雪猜测道。

秦沐歌摇摇头:“赤铁矿粉显暗红,朱砂遇热易分解变色。这粉末极细,颜色却是鲜亮的淡红,遇显影液才析出…似乎更像是某种罕见的…花蕊粉末?”她苦于手头没有更精密的工具和足够的样本进行深入分析,只能将这个发现默默记下。这或许会成为追查毒源的一个独特标记。

“王妃。”墨夜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秦沐歌收起银板和宣纸。

墨夜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他低着头,声音压抑着翻腾的情绪:“王妃,属下请命!追查毒源!无论是内务府,还是那江南贡品的源头,属下愿带人前往,定将那投毒之人揪出,碎尸万段!”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面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肃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与憾,如今竟有人敢对王爷和王妃的骨肉下手,这比剜他的心更甚!

秦沐歌看着墨夜。他虽废了右臂,但那份刻入骨髓的忠诚与杀伐之气并未减弱分毫。她心中感念,却缓缓摇头:“墨夜,我知你心意。但此时敌暗我明,王府更需要你坐镇。昭儿和曦曦尚未脱险,府中防卫,非你不可信重。追查之事,我已另有安排。”

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快速写下一封密信,盖上自己的私印,装入特制的铜管中。“李忠!”

李忠应声而入。

“将此密信,用最快的信鸽,送往京城十三皇子府,交予萧瑜殿下亲启!”秦沐歌将铜管递过去,语气凝重,“记住,务必亲手交到萧瑜手中,不得经任何他人之手!”

“老奴明白!”李忠双手接过,深知事关重大,立刻转身去办。

秦沐歌选择萧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萧瑜是皇帝幼子,与太子萧珏并非一母同胞,且因其特殊身世(实为慕容翊之子),在宫中处境微妙,但正因如此,他反而拥有一定的独立行动空间和隐秘力量。更重要的是,萧瑜与叶轻雪情愫渐生,与镇北王府关系天然亲近。让他暗中调查内务府这条线,比王府直接派人更隐蔽,也更不易打草惊蛇。

处理完这些,秦沐歌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连续的精神高度紧张和体力透支,加上腹中胎儿的存在,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姐姐!”叶轻雪连忙扶住她,心疼道,“你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昭儿的热度已经退了些,脉象也平稳了一点,不会有事的。”

秦沐歌看着叶轻雪熬红的双眼,知道她也已疲惫至极,但此刻,她们谁都不能倒下。她点点头,没有逞强:“好,我去旁边榻上靠一会儿。有任何变化,立刻叫我。”

她走到书房一侧的软榻边,和衣躺下。身体极度疲惫,大脑却异常清醒。宁王的阴影,雪岭的召唤,孩子的安危,北境的烽烟…如同无数条丝线,缠绕在她心头。她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锦囊中的月魄石钥散发着温润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力量。

就在她意识朦胧,即将陷入短暂睡眠之际,隔壁曦曦的房间,突然传来叶轻雪一声带着惊喜的低呼:“明明?你醒了?!”

秦沐歌猛地睁开眼,所有疲惫瞬间被驱散,她几乎是弹坐起来,疾步冲了过去。

只见明明软榻上,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竟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小脸依旧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还贴着降温的湿布,但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却不再是先前的涣散迷离,而是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清醒的锐利和…一丝困惑?

“娘亲…”明明看到秦沐歌,声音虚弱沙哑地唤了一声,随即他的目光就被叶轻雪手中正端着的那碗新煎的、冒着热气的汤药吸引了。他小小的鼻子皱了皱,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

“怎么了,明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秦沐歌坐到榻边,心疼地将他揽入怀中,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热度确实退了不少,但依旧温热。

明明没有立刻回答娘亲的话,他的小眉头紧紧锁着,像个小大人似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汁,又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他伸出依旧没什么力气的小手,指向药碗,用一种带着疑惑和肯定的语气,虚弱却清晰地说道:

“娘亲…这个药…味道…不对。里面…有…有那个坏点心的…味道!很淡…但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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