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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攥着大红嫁衣的裙摆,站在冷清的丞相府门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门前没有红绸装点,没有宾客喧闹,连平日里绕膝的兄长们都不见踪影,只有几个面生的仆妇搬着寥寥几件陪嫁箱笼,像在送一个无关紧要的远房亲戚。

“父亲!”她猛地转身,对着廊下的独孤信喊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委屈,“我嫁的是郡公府!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您就这般待我?连个送嫁的人都没有吗?”

独孤信背对着她,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闷的响:“李家的婚事本就仓促,不必铺张。”

“仓促?”曼陀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是因为我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丢了独孤家的脸,所以连个正经送嫁都不配拥有,是吗?”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坚穿着件半旧的青布衫,额角还带着赶路的薄汗,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缠了红绸的白玉簪——那是他攒了半年月钱买的,原想在她及笄时送,却拖到了今日。

“曼陀。”他喘着气站定,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喉结滚了滚,“若不嫌弃,我……我以兄长的身份送你上轿。”

曼陀愣住了,看着他手里那支簪子,突然别过脸,声音发哑:“不必了。”可当花轿抬起来时,她悄悄掀起轿帘一角,却见杨坚就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支簪子,像尊不肯挪步的石像。心口猛地一揪,悔意翻涌上来——若当初选的是他,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狼狈?

洞房里红烛高燃,李昞执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往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他替她卸下沉重的凤冠,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武将,曼陀望着他温和的眉眼,一时竟有些恍惚。

而府外的柳树下,杨坚吹起了那支曼陀幼时最爱听的笛曲。笛声呜咽,混着晚风飘得很远,每个音符都缠着化不开的失意。他望着郡公府那片亮着的灯火,笛子越吹越急,最后猛地按住笛孔,指节泛白,指缝间漏出的气息里,全是说不出的苦。

与此同时,伽罗躺在病榻上,听侍女说宇文邕为了给她寻一味治伤的草药,竟翻了三座山,脚上磨出了血泡。她摩挲着枕边那包还带着泥土气的草药,心头像被重锤撞了一下,又暖又乱——这个总爱跟她拌嘴的少年,为何要为她做到这般地步?窗外的月光落在药草上,泛着细碎的光,像她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独孤信刚送走回门的曼陀,看着她一身郡公夫人的朝服,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好歹这个女儿嫁得不算差。可笑意还没褪去,管家就慌慌张张闯进来,声音发颤:“老爷,外面……外面都在传,说您要把伽罗小姐许给宇文邕,想借着这门婚事扶植他登基称帝啊!”

“胡说八道!”独孤信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他却浑然不觉。这谣言来得太毒,字字都往“谋逆”上靠,是要把整个独孤家往火坑里推。他顾不上换朝服,抓起朝珠就往宫里赶,靴底踩过青石板,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敲在他紧绷的心上。

紫宸殿内,宇文觉正翻着奏折,见独孤信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岳父来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独孤信“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陛下,臣绝无扶植宇文邕之意!伽罗尚在病中,婚嫁之事从未提及,这都是有心人编造的谣言,求陛下明察!”

宇文觉这才放下奏折,慢悠悠道:“岳父起来吧,朕自然信你。”可那眼神里的审视,像针一样扎人。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朝中流言蜚语,终究要平息。赵贵想当大宗伯,你去跟宇文护说一声,让他点个头。”

独孤信心里一沉——赵贵是宇文觉的心腹,让他当大宗伯,明摆着是要分宇文护的权。宇文觉这是借着安抚的名义,逼他去跟宇文护硬碰硬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宇文觉挥手打断:“这事就拜托岳父了,朕还有事,先退下吧。”

走出紫宸殿,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独孤信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皇上这是信了谣言的一半——不信他会谋反,却信了他有能力左右朝政,这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难拔除。

宫里,皇后刚端来参汤,就见宇文觉把玉杯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独孤信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低吼道,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仗着自己是国丈,就敢跟朕讨价还价?还想把女儿嫁给宇文邕,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皇后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陛下息怒,父亲他……他绝无此意……”

“有没有意,朕心里有数!”宇文觉一脚踹翻案几,奏折散落一地,“往后,得好好盯着他了。”

窗外的风更紧了,卷着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晃,将君臣之间那点仅存的信任,吹得七零八落。独孤信还不知道,他这一趟入宫,不仅没洗清嫌疑,反倒让那道猜忌的裂痕,又深了几分。

(般若踩着疾风闯进偏厅时,曼陀正假惺惺地给刚醒的独孤信顺气,看见般若进来,眼神下意识躲闪。般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曼陀痛呼出声,独孤信刚要开口阻拦,就被般若冷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般若:(反手一巴掌甩在曼陀脸上,清脆的响声震得满室死寂)独孤曼陀,你真当独孤家是你撒野的地方?!(指尖捏着发间的金簪,尖锐的簪尖抵住曼陀的脸颊)父亲为你操碎了心,你为私怨搅得家宅不宁,连他的命都敢赌?!

(曼陀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却梗着脖子瞪回去)曼陀:我就是看不惯伽罗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她就能得所有人喜欢?!

般若:(簪尖又逼近半分,划出一道血痕)喜欢?你用阴私手段害自家姐妹,也配谈喜欢?(眼神淬冰)今日我不教训你,往后你怕是要把独孤家的脸面踩进泥里!(猛地甩开她的手腕)滚回郡公府,再敢踏回独孤家半步,我拔了你的舌头!

(曼陀摔在地上,望着般若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怕了,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般若转身看向独孤信,声音沉下来)父亲,这等心性不定的毒瘤,留着迟早是祸根,您若心软,女儿替您除了这隐患。

(独孤信捂着胸口咳嗽,摆了摆手)罢了……家丑不可外扬。(望着曼陀消失的方向,满眼疲惫)是我没教好她。

般若:(攥紧簪子,指节泛白)教不好,就该扔出去,省得污了独孤家的门楣。(转身往外走)往后她的事,父亲不必再管,有我在,她翻不了天。

伽罗扶着门框,脸色因连日养伤而泛白,眼神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刀。她看着曼陀仓皇逃窜的背影,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阿姐,不必追了。”

般若回头看她,见她指尖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显然气得不轻。

“从她承认谣言是自己散布,气得父亲晕过去的那一刻起,”伽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砸在青石板上,“她就不再是独孤家的二小姐了。”

她迈步走进厅内,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药碗——那是父亲刚喝了一半的汤药,被曼陀方才的挣扎打翻在地。“往后她在李家是荣是辱,是死是活,都与独孤家无关。”

独孤信躺在榻上,听见这话,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张了张嘴,却没力气反驳。

伽罗走到榻前,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声音缓了些,却依旧坚定:“父亲,不是女儿心狠。有些血,暖不热;有些人,救不回。留着她,只会拖垮整个家。”

般若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眼底从未有过的决绝,忽然抬手按在她肩上:“你说得对。”她转头对门外的管家吩咐,“传下去,从今往后,独孤府的门,再也不许为独孤曼陀敞开。”

风从敞开的门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药渣,像在彻底清扫着什么。伽罗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心里清楚,这一巴掌,这一句断绝,不是结束,却是独孤家必须划下的界限——有些人,不值得再耗费半分心神。

长安城的秋意浸了霜,杨坚的书房整日弥漫着酒气。琉璃盏摔碎的脆响混着闷哼,惊得廊下的雀儿扑棱棱飞远——他又在发脾气。

“废物!连个女人都留不住!”杨坚一脚踹翻案几,奏折散落一地,墨迹在酒液里晕成黑团。自曼陀嫁去陇西那日起,这位昔日沉稳的公子哥,就成了醉鬼。他攥紧酒杯,指节泛白,猛地将酒液灌进喉咙,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的钝痛。

伽罗端着醒酒汤立在门口,指尖被烫得发红也未察觉。她本想劝,却被迎面泼来的酒壶砸在脚边,瓷片溅起划破了鞋面。“都是你!”杨坚猩红着眼扑过来,攥住她的手腕,“若不是你总拦着,曼陀怎会走得这般干脆?”

伽罗猛地抽回手,腕间已留下几道红痕。“姐夫醒醒!”她声音发颤,却挺着脊背,“曼陀姐嫁去陇西,是她自己选的路!”

“我选的路?”杨坚甩开她的手,踉跄着撞向书架,古籍哗啦啦砸下来,“我连心爱之人都留不住,还有脸谈选择?”他抓起一本《春秋》就要撕,却被伽罗死死按住。

“这是父亲生前收藏的孤本!”伽罗红了眼,“你要疯便去别处,别糟践父亲的心血!”

杨坚被她眼中的倔强刺得一怔,随即冷笑:“你懂什么?你从小受宠,怎知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挥手打翻伽罗怀里的醒酒汤,“滚!别在我面前晃!”

伽罗看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累。她弯腰捡起那本险些被撕的《春秋》,拂去灰尘,转身就走。走到廊下时,撞见前来报信的管家:“小姐,李昞公子带着曼陀小姐的马车,已在城门外候着了。”

伽罗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往城门走去。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护城河,曼陀正坐在马车里拢紧披风。见伽罗来,她掀起车帘,眼底没了往日的柔和,只剩冷硬:“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我是来送你。”伽罗递过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母亲留的玉扣,戴在身上能安神。”

曼陀没接,反而掀起嘴角:“伽罗,你记着。今日我离京,不是认输。”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淬冰的决心,“等我再回长安,定要让那些轻看我的人,都抬头看我。”

伽罗望着她眼底的锋芒,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总爱躲在父亲身后的小丫头。“一路保重。”她终是把锦盒塞进曼陀手里,“长安的城门,永远为你留着一道缝。”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曼陀的声音飘出来:“不必留缝。我回来时,自会敲开正门。”

伽罗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忽然摸到袖中藏着的半块玉佩——那是方才拉扯时,从杨坚腰间拽下来的。玉佩上刻着的“坚”字已磨得发亮,背面还隐隐刻着一个“曼”字,是他当年亲手琢的定情信物,她指尖摩挲着字迹,忽然握紧了拳。

而书房里,杨坚还在对着空酒坛嘶吼。他不会知道,曼陀离京前,曾托人送来一封信,就压在他醉倒的案几底下。信上只有一行字:“待君清醒,再谈往后。”而这封信的夹层里,藏着半块对应的玉佩,正是当年她亲手还给杨坚,如今又悄悄送回的念想。

风卷着落叶扑在伽罗脸上,她忽然觉得,这场秋天的纠葛,怕是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才能真正见分晓。而那个藏在案几底下的秘密,又会在哪个醉酒的深夜,被偶然揭开?

(伽罗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神像淬了冰)杨坚!你醒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整日醉醺醺怨天尤人,像个没骨头的废物!忘不了曼陀,要么策马追去陇西说清楚,要么咽下这窝囊气!冲我撒火算什么本事?!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杨坚,字字带刺)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要护着她?现在人走了,你倒有能耐对自家人发疯!有这功夫,不如扛着彩礼去抢婚——你敢吗?!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震得杨坚酒意醒了大半,愣愣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一时语塞)

伽罗刚从城门返回独孤府,就见宇文邕一身风尘立于廊下,玄色劲装沾着草叶与泥土,显然是刚从城外赶回。他手里攥着一卷明黄绢帛,见伽罗回来,快步上前:“伽罗,我查到散播谣言的人了。”

伽罗眼底一亮,迎上前去:“是谁?”

“是赵贵的幕僚。”宇文邕将绢帛递过去,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证物证,“他受赵贵指使,伪造独孤家与我私交甚密的书信,又买通市井流民散播谋逆流言,目的就是逼独孤大人与宇文护反目,好坐收渔利。”

话音未落,般若从内厅走出,接过绢帛扫了一眼,冷笑一声:“赵贵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独孤家当棋子!”

“如今证据确凿,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宇文邕目光沉凝,“我已将人证扣押在府中,这卷供词也已呈给太后。太后念及独孤家世代忠良,又痛恨赵贵结党营私,已同意明日在朝堂之上公开真相。”

伽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望着宇文邕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想起他为自己翻山寻药的模样,轻声道:“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宇文邕喉结滚了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治外伤的药膏,你鞋面被瓷片划破了,先涂上吧。”

伽罗低头看向鞋面的破口,血迹早已干涸,没想到他竟这般细心。她接过瓷瓶,指尖微热,轻声道了句“麻烦了”。

次日朝堂之上,宇文觉端坐龙椅,赵贵正站在殿中慷慨陈词,再次暗指独孤信结党营私。独孤信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辩解,就见宇文邕带着人证走进大殿。

“陛下,赵大人颠倒黑白,臣有证据呈上!”宇文邕将绢帛掷在地上,供词散落开来,“这是赵贵幕僚的亲笔供词,他亲口承认是受赵贵指使,伪造书信、散播谣言,意图挑起独孤家与宇文护的矛盾!”

人证上前,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出,细节详实,无可辩驳。赵贵脸色惨白,连连叩首:“陛下,臣冤枉!这都是宇文邕捏造的,他想陷害臣啊!”

“冤枉?”宇文邕冷笑,“你幕僚家中搜出的伪造书信,上面还有你书房的印章印记,你还想抵赖?”

宇文觉看着地上的证据,又看了看赵贵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早已明了。他本就对赵贵野心勃勃心存不满,今日正好借此事敲打。“赵贵,你身为朝臣,竟敢结党营私、造谣惑众,妄图颠覆朝纲!”宇文觉拍案而起,“来人,将赵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赵贵哀嚎着被侍卫拖下去,朝堂之上一片寂静。独孤信望着宇文邕,眼中满是感激。宇文觉看向独孤信,语气缓和了些:“岳父,此前是朕听信谣言,错怪你了。独孤家忠君爱国,朕自然信得过。”

独孤信连忙叩首:“陛下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

这场风波,以赵贵倒台、独孤家洗清冤屈告终。消息传回独孤府,上下一片欢腾。伽罗站在廊下,看着院中明媚的阳光,终于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而此时,杨坚的书房里,酒气渐渐散去。他宿醉醒来,头痛欲裂,挣扎着坐起身,无意间踢到了案几底下的一封信。他弯腰捡起,见信封上是曼陀的字迹,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拆开。

“待君清醒,再谈往后。”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杨坚的手微微颤抖。他翻过信纸,忽然发现夹层里藏着半块玉佩,玉佩的形状与他腰间丢失的那半块正好契合。他连忙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玉佩的背面,“坚”与“曼”两个字相互依偎,正是当年他亲手琢刻的定情信物。杨坚想起曼陀离京时的决绝,想起她信中的话,眼眶瞬间红了。他猛地站起身,快步冲出书房,对着院外大喊:“备马!我要去陇西!”

廊下的管家听到喊声,连忙应声:“是,公子!”

杨坚翻身上马,缰绳一扬,朝着陇西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在耳边呼啸,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曼陀,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而远在陇西的郡公府里,曼陀正坐在窗前,摩挲着手中的锦盒。锦盒里,母亲留的玉扣泛着温润的光。她望着窗外飘落的枫叶,忽然想起长安的秋天,想起那个攥着白玉簪不肯挪步的少年。

“夫人,门外有位姓杨的公子求见,说有要事找您。”侍女走进来禀报。

曼陀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杨坚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枚完整的玉佩,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曼陀,我来了。”

曼陀望着他,眼眶泛红,却没有说话。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那枚玉佩上,泛着耀眼的光。这场跨越千里的追寻,这份深埋心底的情愫,终究在这个秋日,迎来了新的篇章。

曼陀望着杨坚手中严丝合缝的玉佩,眼眶泛红之际,身后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李昞身着银甲立于廊下,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玉佩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杨公子千里迢迢而来,是想撬我郡公府的墙角?”杨坚猛地将曼陀护在身后,攥紧玉佩的手青筋暴起:“我与曼陀早有情缘,今日只为带她走!”曼陀夹在两人之间,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指尖不自觉攥紧了锦盒里的玉扣——这长安来的风,终究还是吹乱了陇西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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