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灵堵在停车场的豪车旁,手里攥着份股权转让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这是她偷拿父亲的公章盖的,只要高栈签了字,就等于握住了他公司10%的股份——萧晚晴说,男人都吃这套,尤其像高栈这样的商人,最看重实际利益。
“高栈哥,”她故意把领口扯低些,声音发颤,“只要你肯跟我试试,这股份就是你的。我知道你最近在跟云淑玥走得近,但她那种没背景的设计师,怎么配得上你?我爸说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城西那块地……”
“沈姝灵。”高栈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你父亲知道你偷拿公章吗?还有,你以为用股份绑住我,就能让我忘了你上周在云淑玥的咖啡里加泻药的事?”
沈姝灵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协议“啪”地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高栈弯腰捡起协议,指尖在“沈氏集团”的公章上敲了敲,“这份伪造文件,我会让法务部直接寄给你父亲。”
这时,云淑玥的车缓缓驶出车库,她降下车窗,目光扫过沈姝灵惨白的脸:“沈小姐,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解释你让仓库管理员换掉我设计稿的事。”
沈姝灵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云淑玥的车绝尘而去,突然从包里掏出把美工刀——那是她准备划烂云淑玥礼服的,此刻只想冲上去同归于尽。
“你要干什么?!”高栈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美工刀掉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动静引来了保安,也惊动了刚好路过的董事长。当看到地上的美工刀和那份伪造的协议,再听高栈说完前因后果,董事长的脸彻底黑了。
“沈姝灵!”他指着公司大门,声音震怒,“你父亲把你交给我带,是让你学本事,不是让你在公司里搞这些阴私勾当!从今天起,停职五天,好好反省!再敢动歪心思,直接开除!”
沈姝灵瘫在地上,看着董事长拂袖而去,突然想起萧晚晴昨天跟她说的话:“别怕,闹大了我帮你担着,云淑玥肯定会被赶走的。”可现在,萧晚晴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高栈冷眼看着她,拿出手机给云淑玥发消息:【处理好了。另外,查到沈姝灵的泻药是萧晚晴给的】。
车后座的云淑玥看到消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停职五天?这只是开始。沈姝灵大概还不知道,她偷偷转移公司客户资料给竞争对手的证据,已经躺在董事长的邮箱里了。
萧晚晴坐在盛世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指尖划过刚送来的《帝都名流榜》,封面上她穿着高定礼服挽着丈夫的 arm,标题赫然写着“白虎帝国国主夫人x盛世总裁夫人——双身份加持的顶级名媛”。她端起咖啡轻笑,目光扫过角落里关于云淑玥的小篇幅报道——不过是个“崭露头角的设计师”,连配图都带着廉价感。
“夫人,云淑玥提交的皇室合作方案通过了初审。”助理低声汇报,语气带着犹豫,“靖国皇室那边指定要她亲自去对接。”
萧晚晴捏碎了手里的咖啡勺,银质碎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一个没背景的设计师,凭什么染指皇室资源?她拿起电话,拨通了白虎帝国皇家会所的号码:“喂,是我。把下周的慈善晚宴名单改一下,去掉云淑玥的名字——就说名额满了。”
她倒要看看,没有入场资格,云淑玥怎么跟靖国皇室对接。
晚宴当天,萧晚晴穿着孔雀蓝礼服站在门口迎客,腕上的钻石手链晃得人睁不开眼——那是丈夫送她的周年礼,据说是白虎帝国皇室特供款。看到云淑玥穿着一身简约白裙走来,她故意抬手挡了挡阳光:“这位小姐,有请柬吗?”
云淑玥没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靖国皇室的护卫队列着队走来,为首的老者对着云淑玥单膝跪地,声音响彻全场:“参见皇太女殿下!星云长公主,您的座驾已备好!”
全场死寂。
萧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云淑玥被护卫簇拥着走向专属电梯,那枚她曾嗤笑过的银质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皇室徽记的光芒——那是只有靖国嫡出皇嗣才能佩戴的“星权之证”。
助理这时疯了似的跑过来,手里举着平板:“夫人!查到了!云淑玥……她是靖国皇室云氏嫡系唯一继承人,刚被册封为皇太女,星云长公主是她的封号!”
萧晚晴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柱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靖国皇室点名要云淑玥对接——那根本不是合作,是自家皇太女来巡查产业!而她引以为傲的“国主夫人”“总裁夫人”身份,在真正的皇室血脉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云淑玥回头,目光淡淡扫过脸色惨白的萧晚晴。
白虎帝国国主夫人?盛世总裁夫人?
抱歉,在她这个靖国皇太女面前,这些身份,还不够格让她停下脚步。
云淑玥将改革方案拍在董事会桌上时,娄副总刚想拍桌子反对,就被投影里的数据砸得哑口无言——设计部在她接手三个月后,成本降低37%,客户满意度却飙到98%,连靖国皇室的年度订单都主动追加了三千万。
“削减中间商环节,推行数字化打版,这些都是云总监的主意。”何云珊翻出考勤记录,“她每天加班到凌晨,倒是某些人,拿着总监级的工资,却在外面开了家同类公司,偷偷接我们的客户。”
娄副总脸色骤变,拍着桌子吼道:“你胡说什么!谁有证据?”
“证据?”云淑玥轻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突然跳出娄副总侄子与设计部员工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清清楚楚,甚至连他私藏的客户资料备份硬盘位置都标得明明白白。
“你……你侵入我私人电脑?”娄副总气得发抖。
“不是我。”云淑玥抬眼,目光冷得像刀,“是你的好侄子,为了讨好沈碧瑶,把这些当成‘投名状’送上门的——哦对了,他还说,您挪用公司公款在海外买的那栋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您情人的名字。”
会议室的抽泣声此起彼伏。董事长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上周审计部刚查出资金缺口,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娄副总还想狡辩,云淑玥突然甩出另一份文件:“还有您让沈碧瑶在礼服里加过敏药的录音,需要我现在播放吗?”
这话像重锤砸在娄副总心上,他看着董事长铁青的脸,突然瘫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散会后,董事长单独留下云淑玥,递过一份烫金任命书:“从今天起,你升任集团副总裁,主管设计与风控。”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另外,靖国皇室那边传来消息,说你外祖父留下的那份‘特殊授权’,下周就会转到你名下。”
云淑玥接过任命书,指尖触到纸面时微微发烫。她知道“特殊授权”指什么——那是能调动皇室隐藏产业的密钥,也是外祖父当年被害的关键。
而此刻,她办公室的抽屉里,何云珊刚送来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是娄副总与某海外账户的交易记录,汇款附言里藏着一串代码,翻译过来竟是:“当年的事,云老头的孙女好像查到了……”
云淑玥合上抽屉,看着窗外逐渐沉落的夕阳,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稳步崛起?不,她要的从来不是稳步。
那些欠了她外祖父血债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雷霆万钧。
高栈将加密U盘推到云淑玥面前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渍。屏幕上滚动的交易记录触目惊心——娄副总侄子的账户,近五年一直在往一个瑞士银行账户转账,收款人信息被层层加密,但转账附言里反复出现的“夜明珠”“锦盒”,与云淑玥外祖父当年丢失的贡品清单完全吻合。
“还有这个。”他调出另一份文件,是萧晚晴父亲二十年前的出入境记录,恰好与走私船靠岸的日期重合,“萧家和娄家,当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云淑玥的指尖在“夜明珠”三个字上停住,纳米芯片突然震动,弹出外祖父日记的扫描件——其中一页写着:“白虎国主夫人的凤冠,似有眼熟之物。”而那位国主夫人,正是萧晚晴的亲姑姑。
“他们以为把证据埋在海外就安全了?”云淑玥轻笑,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何云珊刚破解的海关监控,画面里年轻的娄副总正指挥人往萧家用的货车上搬木箱,箱角露出的绸缎,正是靖国皇室特供的云锦。
这时,高栈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萧晚晴打来的,语气娇嗲:“阿栈,我爸说找到当年陷害你外祖父的证据了,说是娄家栽赃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云淑玥挑眉,示意高栈接电话。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新发现。”高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挂了电话却冷笑,“她这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娄家,自己摘干净。”
萧晚晴的别墅里,她正陪着父亲翻看“证据”,见高栈和云淑玥进来,立刻挽住高栈的胳膊:“淑玥也来了?正好,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坏人。”她故意把一份“娄家走私账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却没注意到云淑玥正对着墙上的家族合影出神——照片里萧晚晴的姑姑戴着凤冠,冠顶的那颗珠子,与外祖父丢失的“星陨”一模一样。
“萧先生,”云淑玥突然开口,指着凤冠,“这颗珠子看着很特别,能借我看看吗?”
萧父脸色微变:“不过是仿品……”
“是吗?”云淑玥拿出紫外线灯照过去,珠子内侧立刻显出“靖国皇室制”的微缩篆字,“仿品可做不出这个记号。”
萧晚晴的脸瞬间惨白,萧父猛地将凤冠扫到地上:“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海关的监控说了算。”云淑玥打开手机投影,货车装货的画面清晰地映在墙上,“萧先生当年收了娄家三千万,帮他们把贡品运出边境,这笔钱,现在还在你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吧?”
萧父瘫在沙发上,指着云淑玥说不出话。萧晚晴突然扑过来想抢手机,却被高栈拦住。
“你以为你是谁?敢查萧家!”她尖叫着,却被云淑玥甩出的文件砸中脸——那是她刚才发给娄副总的消息:【高栈他们查到凤冠了,快想办法销毁!】
“想让娄家背锅,自己当好人?”云淑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惜啊,你刚发的消息,已经同步到靖国皇室的数据库了。”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云淑玥看向高栈,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看来,这场风暴,该让他们自己尝尝滋味了。”
萧晚晴看着冲进来的警察,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她以为云淑玥只是个普通设计师,却不知对方手里握着能掀翻她整个家族的证据。那些她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秘密,早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成了待宰的羔羊。
第二天一早,盛世集团设计部刚开晨会,沈姝灵就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限量款包,“啪”地砸在实习生的工位上。
“我的咖啡呢?”她斜睨着缩在角落的实习生,语气尖酸,“让你七点半就去买,现在都八点了,想渴死我?”
实习生吓得脸发白,刚要解释“咖啡店排队”,就被沈姝灵一把推开:“废物一个,连杯咖啡都买不好,难怪只能打杂。”她随手抓起桌上的设计稿,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这什么玩意儿?配色土得掉渣,也配放在我旁边?”
那是新人小周熬了三个通宵做的方案,昨天刚被云淑玥夸有灵气。小周眼圈泛红,想捡回纸团,却被沈姝灵踩着脚背:“捡什么捡?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她停职五天回来憋着气,明着是撒野,实则是想给云淑玥下马威。
“沈小姐这是没睡醒?”云淑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份文件,目光扫过被踩的设计稿,“踩着别人的稿子显威风,倒是比你偷改设计图的本事厉害。”
沈姝灵猛地回头,高跟鞋差点崴到:“你少血口喷人!我改什么了?”
“上周你让人换掉的那版礼服设计,”云淑玥把文件甩在她面前,上面是监控截图和物流记录,“用的劣质面料甲醛超标,客户穿了浑身起疹子,现在法务部正准备发律师函。哦对了,客户是靖国皇室的郡主,你说这事要是闹大,你爸的公司还能保住吗?”
沈姝灵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脚不自觉地挪开了。小周趁机捡起纸团,眼眶红红的。
“还有,”云淑玥走到实习生身边,拿起那杯凉透的咖啡,“你让她买的蓝山,是你自己私藏的过期豆子磨的吧?监控拍到你昨天在茶水间换了包,想让她背黑锅?”
沈姝灵气得发抖,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往云淑玥身上划:“我跟你拼了!”
“铛”的一声,剪刀被高栈伸手拦住。他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份解雇通知:“沈姝灵,你连续三次在公司寻衅滋事,还恶意损害客户利益,现在被开除了。保安,把她请出去。”
沈姝灵被拖走时还在尖叫:“你们不能开除我!我爸是股东!”
云淑玥看着她的背影,对愣住的众人道:“从今天起,设计部施行零容忍——谁再敢仗势欺人,不管背后是谁,直接走流程。”她顿了顿,把小周的设计稿展平,“这个方案改改细节,下周提交给郡主,算你的署名。”
小周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周围的人也松了口气,看向云淑玥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
只有何云珊注意到,云淑玥转身时,指尖在手机上敲了串代码,屏幕弹出一行字:【萧晚晴账户与沈父的秘密交易,已同步给靖国督查院】。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
沈姝灵被保安拽着胳膊,指甲却疯了似的往云淑玥脸上挠,嘴里尖叫着:“我撕烂你这张装模作样的脸!你不就是个靠男人的贱人……”
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像铁钳。云淑玥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冰:“沈姝灵,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她抬手扯下颈间的丝巾,露出锁骨处那枚镶嵌着紫宝石的皇室徽记——那是靖国皇太女的专属印记,在灯光下泛着威严的光。
“你父亲的公司,一半业务靠着白虎帝国的皇室订单,另一半命脉捏在靖国的能源集团手里。”云淑玥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手腕上,像在清点她的罪状,“你猜,要是我现在让人断了这两条线,他会不会连夜把你打包送到海外,换两大帝国一句‘无关紧要’?”
沈姝灵的挣扎骤然停住,瞳孔骤缩——她怎么会不知道?父亲昨晚还在电话里哭,说靖国那边突然冻结了三个亿的货款,全靠白虎皇室的订单吊着一口气!
“你……你吓唬我……”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没了刚才的嚣张。
“吓唬你?”云淑玥轻笑,抬手示意保安松开,“何云珊,把沈氏集团挪用白虎皇室专项资金的审计报告,发给靖国督查院和白虎内务部。”
“是,长公主。”何云珊立刻拿出平板操作,屏幕上弹出的文件落款处,赫然盖着两大帝国的联合督查章。
沈姝灵“扑通”跪在地上,看着那份报告,突然想起父亲今早说的话:“千万别惹云淑玥,她背后的势力,能让我们沈家彻底消失。”她当时只当是父亲老糊涂了,现在才明白,自己惹的根本不是设计师,是能轻易碾碎她全家的真神。
“你父亲为了保公司,昨天已经把你名下所有股份转给了靖国信托基金。”云淑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一只蝼蚁,“你现在在他眼里,连白虎帝国皇室的一根鞋带都不如。”
沈姝灵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看着云淑玥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别说动她一根头发,就算自己此刻在这儿断了气,父亲怕是只会连夜发声明,说她早就被逐出家门,与沈家毫无关系。
两大帝国的威压,哪里是她这种依附利益链生存的家族,敢用女儿去挑衅的?
云淑玥看着沈姝灵瘫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你真以为你父亲让你接近高栈,是真心想让你找个好归宿?”她弯腰,指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得像风,却字字扎心,“他不过是想借着你,把沈家那堆烂摊子搭到高家和两大帝国的船上。”
何云珊适时递过一份文件,云淑玥翻开,指着其中一页:“你父亲上个月偷偷抵押了祖宅,贷的款全投给了白虎帝国的一个项目,就因为那项目的股东名单里有皇室成员的远房亲戚。他以为我不知道?”
沈姝灵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事父亲连母亲都瞒着!
“还有你天天炫耀的那辆跑车,”云淑玥轻笑,“是你父亲求着高栈的助理牵线,从皇室淘汰的车厂里低价买的二手货,特意换了新漆让你撑场面。你以为高栈真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懒得戳破,看你们父女俩演这场攀附权贵的戏罢了。”
周围的同事们都屏住了呼吸,这些秘辛听得人头皮发麻。原来沈姝灵天天挂在嘴边的“家世”,全是靠算计和抵押换来的泡沫。
“你父亲甚至托人找过我外祖父的旧部,想让你认个干亲混进皇室圈子。”云淑玥合上文件,声音冷了几分,“可惜啊,他找的那位,现在就在靖国督查院任职,转头就把他的龌龊心思全告诉了我。”
沈姝灵彻底哑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场家族攀附的游戏里,不过是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父亲的那些“为你好”,说到底,全是为了用她的婚姻换家族的苟延残喘。
云淑玥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外祖父常说,真正的权贵从不是靠攀附来的。像你们沈家这样,把女儿当筹码,把算计当捷径,就算侥幸搭上一条线,也早晚会被利益的浪潮拍碎在礁石上。”
她转身走向办公室,留下沈姝灵在原地,看着自己那身精心打扮的名牌,突然觉得像穿了身小丑的戏服,可笑又可悲。
沈姝灵被这话钉在原地,脸色从惨白褪成青灰,像是被人当众扒了层皮。
“高韵稥?”云淑玥嗤笑一声,指尖把玩着那枚皇室徽记项链,“你以为她真把你当姐妹?上周她在皇家宴会上跟我说,‘沈家那个小丫头天天跟着我,不过是想借我的名头压人’,这话你要听听录音吗?”
她抬手示意何云珊,平板里立刻传出高韵稥娇纵的声音:“……沈姝灵还真以为我帮她撑腰是看她面子?不过是看在她爸还有点利用价值,能帮我盯着白虎皇室那些旁支的动向……”
沈姝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难怪高韵稥每次帮她“出头”后,都要旁敲侧击问起父亲公司的账目!
“你仗着她的名头,在茶水间逼实习生帮你洗私人衣服,在会议室抢新人的创意说是自己的,甚至让后勤部把员工福利换成你喜欢的进口零食。”云淑玥的声音陡然提高,整个设计部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事,你以为没人敢说?”
她甩出一沓匿名投诉信,每封都记着日期和细节,最后一封的落款是“全体后勤部员工”。
“更可笑的是,”云淑玥走到她面前,目光像淬了冰,“你父亲为了让你攀附高韵稥,偷偷把公司30%的股份质押给了白虎皇室的远房亲戚,现在资金链断了,正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你觉得,就你家这点‘势力’,够你在这儿横行霸道几天?”
沈姝灵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父亲昨晚还说一切安好,原来全是骗她的!
“高韵稥刚才已经发来了消息。”云淑玥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高韵稥的留言:【那沈家丫头太蠢,别脏了你的手,我已经让人冻结她在白虎国的所有消费权限了】。
原来,她仗以为傲的靠山,早就把她当成了随时可弃的垃圾。
云淑玥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冷冷道:“压榨员工、狐假虎威,你真当这是你家的后花园?从今天起,你的门禁卡、公司账户,全部注销。”
她转身对众人道:“以后谁再敢仗着外部势力欺压同事,不管背后是谁,直接送法务部。”
沈姝灵瘫在地上,听着周围同事压抑的议论声,终于明白——她所以为的“靠山”,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诱饵;她横行霸道的资本,早在家族试图攀附权贵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成为反噬自己的利刃。
你家族能有多大的势力帮阿栈,只有我们靖朝才可以,他需要的是一个国家的势力,才可以帮他。不仅是势力还有实力和财力,你什么都不会,就只是一个吃软饭的千金小姐?
沈姝灵猛地抬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我爸在白虎帝国的人脉……”
“人脉?”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平板上一划,调出沈氏集团的财务报表,红色的亏损数字刺得人眼疼,“你父亲上个月刚把最后一块地抵押给了靖国银行,连员工工资都要靠借贷发放,这种随时会破产的家族,能给高栈什么?”
她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姝灵,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高栈要的是能撬动跨国能源项目的权限,是能打通两大帝国贸易壁垒的通行证,是皇室金库的无限额支持——这些,你沈家就算卖了全部家当,也凑不出万分之一。”
何云珊适时递上另一份文件,是靖国皇室与高栈公司的合作协议,上面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看到了吗?”云淑玥敲了敲文件,“这是我以皇太女身份为他争取的启动资金,足够买下你家十个公司。而你呢?除了会用父亲的钱买包炫耀,连份像样的策划案都写不出来,你以为高栈缺你这点‘软饭’?”
沈姝灵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确实在高栈公司挂着闲职,每次交上去的方案都被打回,最后全是助理帮她改的。
“你总说喜欢高栈,却连他真正要什么都不知道。”云淑玥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熬夜改项目计划书时,你在酒会上炫耀新包;他为了打通靖国市场焦头烂额时,你在纠结下午茶该选哪家——你这种除了‘千金小姐’头衔一无所有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抬手,露出手腕上的皇室令牌:“高栈需要的是一个能并肩站在权力顶峰的盟友,是一个能调动国家资源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只会依附家族、吸血啃老的菟丝花。”
沈姝灵的脸彻底失去血色,看着云淑玥转身走向高栈——他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份跨国合作批文,看到云淑玥时,眼里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对了,”云淑玥回头,像想起什么似的,“忘了告诉你,白虎帝国那位长公主高韵稥,昨天已经发来了联姻意向,对象是靖国的亲王。你以为她还会帮你?”
沈姝灵瘫在地上,看着高栈自然地接过云淑玥手里的文件,两人低声讨论着她听不懂的“皇室特供渠道”,突然明白——自己和云淑玥之间,差的从来不是家世,而是一个能左右国家格局的身份,和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实力。
而她引以为傲的“千金小姐”身份,在真正的皇室力量面前,不过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