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身边躺着一个婴儿,婴儿嘴角沾着暗红色的痂,早已没有气息。
戚风忍不住伸手去摸婴儿。
“滚开!”
女子却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抓向他咽喉。
戚风急忙架住她,才发现她脚踝的锁链被血垢堵死。
“来人,想办法将镣铐打开。”
戚风举着火把走过去,看见一个白发老者被单独锁在石柱上,琵琶骨穿着铁钩。
老人胸口微弱起伏着,身旁散落着几片鱼鳞——倭寇竟把活鱼钉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取乐。
“畜生!”
戚风一拳砸在石柱上,震得铁钩叮当作响。
老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干裂的嘴唇蠕动两下,突然从喉间挤出嘶哑的笑声:“苍天······有眼······官爷,给老夫点痛快······”
“快救人!”
戚风喊了一句,忍不住热泪盈眶。
······
岩石堆上,残阳如血。
施琅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手按刀柄,冷眼望着前方负隅顽抗的倭寇残部。
这些海盗背靠陡峭山壁,已无退路,却仍在做困兽之斗。
他们狰狞的面孔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可怖,手中倭刀反射着刺目的寒光。
“大人,倭寇已无路可逃,让弟兄们进攻吧。”
副将王彪快步走来,抱拳禀报。
施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传令,不留活口。”
随着令旗挥动,明军阵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步枪齐射声。
硝烟弥漫间,倭寇如割麦子般倒下。
有人胸口炸开血花,有人头颅被子弹击穿,红白之物溅在岩石上,触目惊心。
“八嘎!”
一名倭寇头目怒吼着,挥舞倭刀冲下山坡,身后跟着十几名亡命之徒。
施琅冷笑一声,纹丝不动。
明军步枪手早已准备就绪,冲锋的倭寇纷纷中弹倒地。
那头目腿上中了一枪,跪倒在地,仍挣扎着想要爬起。
“留给我。”
施琅拔出佩刀,大步上前。
倭寇头目抬头看见来人,眼中闪过惊恐。
施琅挥起佩刀,刀光一闪,那颗头颅便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喷溅着鲜血,缓缓倒下。
残余倭寇见势不妙,有人开始向山顶逃窜。
“追!”
施琅一声令下,明军喊叫着冲锋。
几个狡猾的倭寇合力推动一块巨石,企图砸向明军阵中。
“散开!”
施琅厉声喝道。
明军训练有素,迅速分散。
巨石轰然滚落,却只砸在空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倭寇见状,面如死灰。
“杀上去!一个不留!”
施琅振臂高呼。
明军将士如潮水般涌上山坡。
刀光剑影中,倭寇接连倒下。
有人跪地求饶,却被愤怒的明军一刀毙命。
这些倭寇沿海劫掠多年,手上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今日终于迎来了报应。
战斗结束得很快。
最后一名倭寇被五把刺刀同时刺穿,钉死在岩壁上。
鲜血顺着石缝流淌,染红了大片山石。
施琅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活口,这才收刀入鞘。
他转身对王彪道:“清点伤亡,把倭寇的首级都割下来。”
“是!”
王彪领命而去。
······
地窖外,几名士兵押着多尔衮走来。
多尔衮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仍昂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大人,多尔衮带到了。”
士兵禀报道。
郑芝龙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枭雄,眼中全是怒火。
倭寇在沿海犯下滔天大罪,建奴在辽东的罪行,比倭寇更严重。
“多尔衮,你可知罪?”
郑芝龙声音冰冷。
多尔衮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郑芝龙,你不过是个海盗出身,也配审问朕?”
郑芝龙不怒反笑:“我郑芝龙确实曾为海商,但我从未背叛自己的血脉,更未勾结外敌残害百姓。而你······”
他猛地揪住多尔衮的衣领,指着救出来的百姓,吼道,“你看看,倭寇有多残忍,你居然与他们媾和还有什么脸在此狂吠?”
多尔衮挣扎着,口中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郑芝龙脸色一沉,对左右道:“用臭袜子,把他嘴给我堵上!”
一名士兵立刻脱下自己的臭袜子,不顾多尔衮的挣扎,硬塞进他嘴里。
多尔衮顿时脸色发青,几欲作呕。
“戚风,你带一队人马,押着林阿福去找宝藏。”
郑芝龙吩咐道,“本总兵亲自招待多尔衮,让他也尝尝给我大明百姓带来的苦难。”
戚风领命,带着林阿福和四十名精锐士兵出发了。
郑芝龙一边命人去救治百姓,一边将多尔衮绑在一根木桩上。
“多尔衮,你勾结倭寇,可知他们还有哪些据点?”
郑芝龙见多尔衮不说,立刻命令道:“给我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随后,两个士兵拎起鞭子,劈头夹脸就是一顿抽。
两个士兵会意,边打边喊道:“让你不说,让你不说······”
气得多尔衮满腔怒火,却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盯着郑芝龙,目光把郑芝龙刺穿了千百回。
你堵住朕的嘴,让朕如何说?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芝龙冷冷道,“来人,上刑。”
士兵们搬来了各种简易刑具。
先是夹棍,将多尔衮的手指一根根夹断。
多尔衮起初还能咬牙硬撑,到后来已是闷哼连连。
“还不说是吧?”
郑芝龙挥手道,“上烙铁。”
烧红的烙铁按在多尔衮的胸口。
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开来,多尔衮终于昏死过去。
“泼醒他。”
郑芝龙命令道。
一桶冷水浇下,多尔衮幽幽转醒,眼中已没了先前的嚣张,只剩下恐惧和痛苦。
“还是不说?好,我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手段多?”
郑芝龙厉声道,“来人,将他十个脚趾都砸碎!”
“噗!噗!噗······”
十个脚趾接连被砸碎,多尔衮早已崩溃了。
一股恶臭从他裤裆传来。
士兵取出多尔衮嘴里的臭袜子,他嘴唇颤抖道:“我没有与倭寇勾结,只是走投无路,才与他们同流合污······”
“谁愿意听你这些?来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郑芝龙不再理会多尔衮。
他就是单纯地想折磨一下多尔衮。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