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洲赶到的时候,叶景熙刚好付款完毕,准备和程瑾之离开。
但秦晴却和她吵了起来,不小心推了一把叶景熙,程瑾之害怕她摔倒,所以伸手去抱住她,这一幕恰好被霍霆洲看见。
程瑾之准备放开叶景熙,却不其然对上了霍霆洲的眼睛。
他一身黑色毛呢大衣,身姿挺拔修长,矜贵清冷,让人移不开眼。
叶景熙皱眉,没等她反应,霍霆洲几步上前,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忍不住抱怨,“你有毛病啊,捏疼我了!”
霍霆洲没有理会她,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低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是谁?”
叶景熙愣了下,仰头看他,微笑着开口,“瑾之啊,他是我朋友,帮了我很多忙,所以今天我来商店给他挑个礼物。”
朋友么?
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她亲自挑礼物?
自从相遇后,她从来都没有为他挑过礼物。
秦晴被这一幕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是传言说,婚变了啊?
这怎么跟八卦报道的不一样啊?
摸不准霍霆洲对叶景熙到底是什么感情,秦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霍霆洲没有理会任何人,抱着叶景熙,手搭在她的腰肢上,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但叶景熙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她抬头看他,“我刷你的卡买东西,你不高兴了?”
秦晴,“……”
这特么的也太奇葩了?
刷老公的卡买东西给别的男人?
这要能忍,那霍霆洲对叶景熙绝对是真爱啊。
毕竟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
哪知道霍霆洲收紧力道,看她有些不高兴,低头哄着她,“没有,卡给你,就是你的。吃饭了吗?我带你吃饭,嗯?”说到这里,目光才扫过站在一旁的程瑾之,声音淡漠,“你要一起么?”
程瑾之被那一眼看得背脊发凉,连忙赶紧开口,“不……不用了……”
说完赶紧离开。
他得给江先生打个电话,不然他真怕自己小命不保啊。
霍霆洲眯了眯眼看程瑾之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低头看叶景熙,“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如果不想吃的话,我们就回静园,容妈已经做好菜了。”
叶景熙拧眉,淡淡开口,“随便。”
霍霆洲也不恼,弯腰将叶景熙横抱往外走去,基本无视周围的人。
叶景熙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阖眼,“霍霆洲,我困了,我们回家。”
“不是要出去吃饭?”
“不饿,不想吃。”
“可是我饿了,我累一天,还没吃饭。”
叶景熙终于清楚的感知到男人的怒意,抬头看他,“不是说容妈已经做好饭了?”
“我想在外面吃,行不行?”霍霆洲的下颌紧绷,眉眼深沉得厉害。
和别人在外面吃饭觉得很开心,可和他却不行?
不是累了,就是困了?
就已经厌恶到这地步了?
霍霆洲一路抱着她,直到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启动车辆,进入主干道,他才侧头问她,“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叶景熙歪头靠在窗户上,目光很淡,“是啊,怎么?不允许吗?”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是么?”
叶景熙的声音很淡,原本明艳的五官上满是厌烦和不耐,然后,就不再说话,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霍霆洲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收紧,眉梢的戾气都要掩饰不住了。
直到吃完饭,回到静园,已经是晚上九点。
叶景熙回了主卧,准备进卧室洗澡,哪知刚进去,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洗漱台上,他仰着头,亲了亲她,目光很深,“还要生多久的气?”
“没有啊,我生气了么?”她淡笑了下,手搭在他的肩上。
她才不要一不小心摔下去,疼的是她。
霍霆洲轻笑了声,“搞出这么多的新闻,不就是想逼我妥协放你离开么?”
“是啊,”她看着他,“你肯吗?”
“那你应该让叶景宸杀了我,你当寡妇会来得比较实际。”霍霆洲抬手,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脸,“新闻,我全都压下去,也都删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也没有人会敢登,所以别折腾,嗯?”
“我折腾了,你要怎么样呢?”叶景熙弯了弯唇,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一次次挑战你的底线,你要准备怎么对付我呢?”
霍霆洲笑意更深了,“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可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时间不早了,洗了澡,早点休息,从今天晚上起,我会搬回主卧。”
说完,男人将她抱下来,又折回衣帽间,替她拿了睡衣放在外面。
夜色薄凉。
霍霆洲站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蒋钦的电话,“帮我查个人。”
蒋钦,“……”
他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真的会英年早逝的。
“霍总,是谁?”
“和熙熙上热搜的那个人!”
“是。”
蒋钦咯噔了下,小心翼翼询问,“如果查到了,霍总,你准备怎么做啊?”
“让他在海城消失。”
霍霆洲的眸底掠过冷冽的寒意,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被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听到,他侧头看正拿着浴巾正在擦头发的女人,眉心紧蹙。
她没有上前去抢手机,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迈步走过去,“你让他消失?”
霍霆洲看她,微微蹙眉,没有说话,似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可以的,你让他消失,那我也消失好了。”叶景熙没有开玩笑,甚至故意很大声的说给蒋钦听,“所以,霍先生,别做大家都难看的事。”
霍霆洲眯眼瞧着她,但深深的黑眸意味明显,他是真的动怒了。
在店里还能控制的脾气,在这会儿是真的控制不住。
也是真的想要对程瑾之动手。
叶景熙抿唇,做了妥协,“你别动他,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行吗?”
哪知这话更像是什么开关似的,将男人的怒气直接飙升到了极点,他挂断电话,低头看她,“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挺伤心的,以后都不见?说得我好像是打鸳鸯的棒子似乎的。”
他知道叶景熙不可能会和对方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
“难道你不是吗?”叶景熙笑了声,“我只是觉得和他聊天很开心,很放松,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你别像个神经病一样,对人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