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身穿华美的紫色长袍,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婀娜多姿,高冷华贵。
小侯爷锦衣玉带,金冠束发,丰神俊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世家贵气。
两人走在一起,男才女貌,犹如金童玉女一般,十分般配。
南宫太后坐在凤椅上,看着风情万种的夏倾月,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嫉妒。
她也曾是绝代佳人,可惜容颜已逝,如今只是个老太婆了。
长公主风华正茂,若是成功继承大统,风头会盖过自己。
她曾经也只是辅政而已,不是她不想当皇帝,而是她没那个条件,因为她不姓夏。
再看小侯爷,南宫太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小子装疯卖傻,不仅拒绝了她的拉拢,还跟自己为敌,每次想将这小子解决掉,但都被这小子逃掉了。
此子不除,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见过太后,陛下万岁……”
“长公主,小侯爷,不必多礼!”
不等夏倾月和小侯爷行礼,夏皇立刻抬手示意免礼。
韩宁本就不想跪,正好顺其自然。
“臣这次出使,不付太后和陛下所托,圆满完成了任务……”
他一上来,立刻将如果面对楚皇,以及如何解决三皇子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话里话外,没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三皇子的事确实是他的功劳。
夏皇听完很高兴,哈哈一笑,“小侯爷智勇双全,当赏……”
“陛下,赏赐的事稍后再说……”南宫太后打断了夏皇,看着韩宁责问道:“小侯爷为何没有和出使的队伍一同回京?”
“回太后,因为曹公公给我安排了一个秘密任务。”韩宁一本正经地说道。
南宫太后面色一寒,“你出使楚国身负重任,岂能随意接受其他任务?”
韩宁回道:“臣原本也不想接,但因为此事重大,甚至关乎我大夏安危,自然不敢推脱……”
事关大夏安危?
文武大臣们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说吧,是何任务?”南宫太后有些不耐烦了。
韩宁眉眼一挑,朗声道:“调查税银案幕后真凶。”
南宫太后面色一沉,“税银案不是已经告破了吗?”
李儒父子在狱中自杀,此案被南宫太后强行结案,让礼部侍郎李儒父子背了锅,此时小侯爷旧案重提,让南宫太后有些不爽。
“太后有所不知,此案另有隐情……”
“有何隐情,快说!”夏皇一脸严厉地催促。
“陛下莫急……”
韩宁不急不慢道:“李儒只是礼部侍郎,他是如何得知税银运送的时间和路线?
负责押运的是都尉将军魏振,李儒又凭什么控制魏振,让他帮忙作案?
税银运往楚国交给何人?目的又是什么?此案疑点众多……”
文武大臣一听,纷纷点头。
“确实有很多疑点……”
“三百万两税银不是小数目。”
“事关重大,理应详查……”
“上次结案太过草率了!”
“孙同没有作案动机啊!”
“孙同更不具备作案能力!”
“……”
不少大臣出声支持,这些大臣都是站在长公主一边的,其中为首的正是户部侍郎孙同,因为孙浩的死,他已经站到了长公主一边。
韩宁偷偷扫了一眼,朝中文武大臣至少有一半是支持长公的,看来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在努力啊。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谋划此案的显然另有其人,孙同将三百万两白银藏在礼箱中,意图运往楚国,所以主使之人必定跟楚国有所勾结,曹公公交给臣的秘密任务就是从楚国寻找线索,调查税银案的幕后主使。”
众人一听,合情合理。
大夏这边找不到线索,可以去楚国找。
当初因为三皇子楚风突然暴毙,导致没办法严审楚国使臣,否则绝对不会放他们回去。
“去楚国查确实是个好办法。”
“到底是谁在盗取税银?”
“这是在通敌卖国……”
“其心可诛也……”
不少大臣们纷纷发问。
安远伯脸色铁青,已经有些慌了,他忍不住偷偷看向南宫太后。
南宫太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责怪他没有在途中除掉小侯爷,但事已至此,责怪已经无益,她又给了安远伯一个安心的眼神。
因为她不相信小侯爷能查出来。
小侯爷在楚国人生地不熟,即便有个落魄的东方家帮忙,也不可能查出线索。
“小侯爷,可有查到线索?”曹诚问。
韩宁点了点头,“幸不辱命,我已经查到了税银案真正的幕后主使。”
“是谁?”曹诚接着问。
韩宁意有所指地看向安远伯道:“盗取税银之人就在大殿之上!”
“小侯爷,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不成?”安远伯气得质问。
韩宁呵呵一笑,“我还没说呢,安远伯你慌什么?做贼心虚了吗?”
“你……”
安远伯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侯爷但说无妨,不论是谁,就算他权倾朝野,朕都会依律严惩,绝不轻饶。”夏皇厉声说道。
韩宁一指安远伯道:“回陛下,盗取税银,通敌叛国的正是安远伯。”
“陛下,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安远伯急了。
韩宁轻轻呵了声,“我还没说线索,你怎知我胡说八道?”
“小侯爷,你可知污蔑朝廷重臣,该当何罪?”南宫太后阴沉着脸问。
“不知道!”韩宁咧嘴笑了笑,又道:“但我知道通敌叛国是死罪……不对,通敌叛国,应当抄家灭族。”
“混账东西……”
南宫太后愤怒地一拍桌子。
安远伯是南宫家的家主,是她的侄儿,抄家灭族岂不是连她这个太后也要给灭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公然跟她对扛了,这激起了南宫太后的怒火。
“来人,将这个混小子拿下,杖责六十大板。”
“且慢……”
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公主开口了。
“敢问太后,小侯爷犯了何事?”夏倾月问。
南宫太后呵斥道:“公然污蔑我南宫家,对本宫不敬,若不是念在他此次有功,本宫早已砍了他……”
“是污蔑还是真相,等小侯爷说出线索,相信和陛下和大臣们自有判断,至于对太后不敬?从何谈起?”夏倾月反问。
“夏倾月,你以为你能护得了他?”南宫太后冷笑。
“本宫不是护他,而是在说理……”
夏倾月顿了顿,正色道:“税银案事关重大,小侯爷刚指认安远伯是幕后主使,太后就要将小侯爷拖走杖责,这让陛下和大臣们怎么看?会不会认为太后仗着特权干扰审讯……还是说太后心虚了?”
南宫太后怒极而笑,“很好,那爱家就给他一次机会,若是拿不出证据,爱家就治他一个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