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郑清璿感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特别是朱简棠投向弟弟的那副恨不得打断他第三条腿的眼神,“简玺,你先好好和姐夫说说你和永玉那小妮子......什么时候同的房?”
朱简玺一听这话,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支支吾吾地不敢抬头:\"那个......那个......\"
\"说!\"朱简棠一拍桌案,戒尺震得\"啪啪\"作响。
被朱简棠这么一吓,朱简玺哪还敢支支吾吾话都顺畅了不少,“是上个月刚从朝鲜回来那天!”
“从朝鲜回来那天?”朱简棠的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她气极反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而沉闷的“笃笃”声,“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是精力旺盛。刚从船上下来,连家门都没捂热,就直接滚到人家满人格格的床上了?”
朱简玺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我……我那天喝多了,在六国饭店办的接风宴上,永玉作为我的未婚妻自然也是要去撑撑场面的,然后......我想着反正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就.....就熟米煮成熟饭了。”
朱简棠被气笑了,她歪过头去笑了两声最后拿起了桌上的戒尺。
经过大量的实验数据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姐!姐!我错了!”朱简玺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郑府。
******
“少爷打算怎么处理太子爷的事?”
在朱简棠教育朱简玺的时候郑清璿便悄步来到了书房,而在书房门口的是早就在那准备着的慕容柔嘉,前者接过了慕容柔嘉手里的电报一边阅读着一边走进了书房,后者则是跟随在前者的身后问到。
“很简单,”郑清璿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头也不抬的将那封电报拍在桌上,“通知媒体‘如实汇报’即可,但要仔细宣传:永玉与太子是自由恋爱。如果那些记者不会编,我不介意替他们写一个‘爱情故事’。”
“自由恋爱?”慕容柔嘉的眉尖微微蹙起,带着一丝不解与忧虑,“少爷,这毕竟是太子未婚先孕,若如此大肆宣扬,恐怕会有损皇家颜面,那些老臣……怕是会群起而攻之。”
郑清璿提起笔,摊开了那封电报。电报上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南洋那旮沓缺了多少基层官员,今年夏季又收了多少钱粮。“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了,柔嘉。”郑清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美好的爱情故事,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的把戏。但媒体的任务就是让民众真的认为这样的爱情故事真的存在,即便这是被我们精心制作的一个谎言。届时那些老臣再怎么无法接受也没关系,只要能够骗到民众的眼泪就足够了不是吗?”
慕容柔嘉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她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种将皇室隐私当成街头巷尾的廉价剧本贩卖的做法,让她本能地感到抵触,“那永宁那边?”
郑清璿闻言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永宁他很不满。“永宁啊...不得不说太子爷还真是给我送了个礼物。”说着郑清璿顿了顿,“永宁前两天上表内阁,请求大明能够保留努尔哈赤以及清廷皇室的墓穴完整和保障满人最基本的人身安全......”
“这件事,议会那边有阻力,特别是那群老顽固那儿根本过不去。”说道这郑清璿的手指微微在那封电报上敲击,“若是后者,按照平常我压一压,拉一下中间党人的支持也就过去了,但这件事事关陵寝的问题,那帮老家伙们巴不得掘了爱新觉罗家所有的祖坟,把骨灰扬到海里去,才算是彻底的胜利。”
“现在永玉怀孕这件事刚好可以堵住他们的嘴,”郑清璿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群老家伙就算再怎么不想认现在也不得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