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被踹中小腹的倒霉蛋,则是痛得一张脸瞬间扭曲成了苦瓜,额头上青筋暴跳。
他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张着嘴干呕不止,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陈晓军落地无声,整个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凝滞!
右腿顺势如同钢鞭般横扫而出,带着一股劲风,直取第三个黑衣人的膝盖!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地响起!
那第三个黑衣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仿佛骨头被人生生掰断了一般,站立不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控制不住地单膝跪倒在地!
这兔起鹘落之间的一连串变故,快得简直如同电光石火!
直到此刻,剩下两个落在最后的才反应过来。
“操!这小子他妈的发现我们了,躲这里阴我们呢!”
“一起上!给老子废了他!”
两人眼中凶光毕露,嘶吼着从左右两个方向,朝陈晓军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其中一人更是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冷芒。
陈晓军眼神陡然一寒,脚尖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重踏一步,迅速后退,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两人的正面夹击。
与此同时,他右手快如闪电般向旁边一探。
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靠在巷子墙边的一根被人丢弃的、约莫有儿臂粗细的硬木棒。
木棒入手,分量不轻,带着一丝潮湿的冰凉。
“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晓军发出一声冰冷的低喝,手腕猛地一振。
灌注了全身力道的木棒,带着凌厉无比的破空之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肉眼难辨的残影。
狠狠地朝着那个率先扑到近前、手中紧握着匕首的黑衣人当头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那黑衣人想躲,却如何能快过陈晓军这含怒一击?
他只觉持刀的手腕剧痛钻心,匕首“当啷”一声脱手飞出。
紧接着,那根粗重的木棒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一条腿的膝盖上!
“嗷——!”
凄厉的惨嚎划破夜空,那黑衣人右腿一软,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啊!好痛!”
他抱着腿,疼得满地打滚,额头上冷汗涔涔如下雨一般。
哼,还敢拿刀?老子先废了你这狗腿!
陈晓军心中冷哼,一击得手,毫不停歇。
他手中木棒顺势反撩,如同毒蛇出洞,直奔左侧那人的小腿胫骨!
“嘭!”
“啊!”
又是一声闷响夹杂着惨叫。
这刚窜出来的黑衣人反应不及,只觉小腿一麻。
随即剧痛袭来,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着单膝跪地。
此刻,巷内形势已然明朗。
最初被踹晕的那个依旧人事不省,另外两个,一个双腿被废,一个被重创小腹后又被木棒扫中腿,此刻都已失去了大半战斗力。
后面的两个,也已经受伤。
几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和一丝退意。
“妈的!这小子是个硬茬子!”
其中一人低声咒骂。
陈晓军却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深知对敌不可手软。
今日若不能将他们彻底打服打怕,后患无穷!
“都他妈给老子躺下!”
他暴喝一声,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猛虎下山。
手中木棒舞得虎虎生风,劈、砸、扫、抡,每一招都用尽全力,直奔五个黑衣人的下三路招呼!
他今晚就是要让这帮杂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巷子里顿时充斥着木棒破空的呼啸声、骨头碎裂的闷响声,以及黑衣人接连不断的凄厉惨叫。
也就是一支烟的工夫,五个黑衣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四肢扭曲地瘫倒在地。
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一个个哼哼唧唧,再无半分先前的嚣张气焰。
陈晓军胸膛剧烈起伏,额角也见了汗。
他丢开手中沾了血迹的木棒,走到一个黑衣人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被打断的腿。
“呃啊……”
那人痛得浑身一颤。
“说!谁派你们来的?”
陈晓军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腊月的寒风。
那黑衣人咬着牙,把头偏向一边,硬撑着不开口。
“骨头还挺硬?”
陈晓军冷笑一声,“是苏新皓那小子?还是谁?”
听到“苏新皓”三个字,地上几个还能保持清醒的黑衣人嘴角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眼神中尽是不屑。
陈晓军目光何等锐利,瞬间捕捉到了他们这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是苏新皓……那会是谁?高建民?
他就一个教导主任,应该不至于速度这么快吧?
这前前后后也就一个多小时罢了。
那除了他之外……
一个名字猛地从他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哼,我知道了!”
陈晓军眼神一厉,“是周瑞祥那个王八蛋,对不对?!”
此言一出,地上几个黑衣人表情齐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意外和惊愕。
虽然稍纵即逝,却被陈晓军看了个真切!
妈的!还真是那家伙!*
陈晓军心中一阵无语,更是火冒三丈。
这孙子也够阴险的,人都已经离开华夏境内了,居然还遥控指挥,派人来下这种黑手!
要是这龟孙子还在华省,老子现在就直接把他扭送派出所!
可他人跑了,报警估计也只是备案,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个头目被打肿的脸颊。
“行了,既然被我猜着了,也别装死了!哥们儿问一句,周瑞祥那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费,让你们这么卖命来伺候我?”
那头目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瞪着陈晓军。
“你他妈管得着吗?想知道?门儿都没有!”
“哟呵?嘴还挺硬?”
陈晓军也不生气,捡起旁边那根打断了好几条腿的木棒,在他腿上比划了一下。
然后用棒头,不轻不重地在他断腿的伤口上狠狠杵了一下!
“嗷——我操你大爷!”
男人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现在呢?想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