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一条街,现在主体工程已经陆续封顶,内修工作已经展开,王鹏在现场看到了屠万山。
“屠叔,辛苦你了。”
“小鹏,谈不上辛苦,咱晋作行干的就是这个营生,比这艰苦环境我们都干过。”
王鹏笑笑问屠万山道。
“屠叔,施工方面还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了,你霍叔已经将原材料全部准备好了,木工活儿你穆叔也在准备进场了,没有什么问题。”
“好,那我就放心了。”
王鹏穿过工地,到了后面的批发市场,老远就看见姐姐在那儿不停地忙乎着,雇的那两个小工也在来回地跑动,看来生意还挺好,他急忙走过去帮忙。
等将过来取货的客户打发走以后,他们才停下来聊起了天来。
“姐,看来你们这里的生意很不错的?”
“小鹏,今年的生意比去年好了不仅仅是一点点,瓜子不说,津城来的糕点和冷饮销售量增长的幅度太大了,占用了我们很大的精力。”
“津城的糕点现在一天能走多少?”
“基本上是一天一车。”
“都是过来取货的吗?”
“嗯,有时候也直接调拨给供销社商店。”
“冷饮需要自己送吗?”
“你姐夫每天送到咱们的各个点上,然后都是咱们村里的人往外送。”
“销量大吗?”
“这段时间正是旺季,每天都有上千件的销货量,有的时候好几千件呢,你提供的那些冰箱发挥作用了。”
“嗯,我知道了。”
“小鹏,我们在后面租了一个库房,又雇了两个人,现在实在是忙不过来。”
“姐,这个没关系,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现在姐姐的生意好,忙点儿也正常,等十月份批发街正式开始营业以后,每天的走货量更会跨越式增长。
但是,姐姐肯定是不能再干这些体力活儿了,必须得让她们有这个思想。否则,将来身份的转换会很费劲儿的。
“姐,将来批发街正式营业以后,肯定是不能这样干了,你要学着怎么管理大家,只要让大家动起来你就会达到自己的目标。
没有几个月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大家悠着点儿,注意保护好自己身体就好。”
“那不好,如果服务不到位将客人撅走以后,再拉回来就难了。忙就忙吧,没有几个月了,辛苦就辛苦点儿吧。”
同样的“没有几个月了”的对时间的期盼,表达的却是姐弟俩不同的心态,王鹏想想这件事情是劝不来的,也只能任由姐姐去干了。
两人又聊一会儿后,王鹏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后,才又溜溜达达地穿过工地向饭店走去。
这也算是家宴吧,两家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也没有矜持,下班没有多久,便双双来到了饭店。
当王鹏将两坛老白汾拿上桌以后,王红兵和侯军的脸色就变了,几乎齐声问道。
“小鹏,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个酒?”
“叔,淘老宅子淘的,还行吧?”
“行,何止是行,实在是太行了。”侯军夸张地说道。
“还有吗?”
“没有了。”王鹏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收了一窖酒的事情呢。
菜上齐以后,王鹏将老酒打开,一股清香的酒味立即充斥满了包厢,甚至在走廊里都飘荡着淡淡的酒香。
即使是对酒不感兴趣的蔡光美和张凤兰也忍不住让王鹏给倒了一杯。
入口清洌绵甜,带有淡淡的麦香和清香,让大家齐声叫好。
“小鹏,你的这酒一坛绝对价值千金!”
喝过一杯后,王红兵和侯军就舍不得喝了。
一个将整坛抱在了怀里,一个将剩下的半坛拿在手里也不再撒手,就像护食的狗一样,不让别人靠近,让王鹏有点儿哭笑不得,差点儿破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饭桌上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以后,侯军对王鹏说道。
“小鹏,你的那个煤矿设计方案出来了,预计要投入两百多万,再整理整理场地,修修路估计得三百万左右,你是怎么考虑的。”
“侯叔,开矿这个事我确实不懂,不过这个预算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你就替我做主将这件事情操持起来吧。另外,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团队将煤矿管理起来?”
“行吧,那天我和老路说了,他也有这个心事,那我就和他咬定,交给他张罗了?”
“行,我听叔的。”
“好小子,你也不问问老路他们有什么条件?”
“叔,做主就行,反正我也不懂。”
王鹏就像小孩儿撒娇一样将煤矿的事情全部推给了侯军,让侯军有点儿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侯军对王鹏这个小孩印象还是挺好的,大方、得体、懂进退,他也很想帮这个孩子。
接着王鹏又和侯军、王红兵他们谈了自己要开蜂窝煤场的事情,两人对王鹏一件接一件的大手笔,都有点儿目不暇接了,搞不懂这小子到底什么东西转世的,好像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个事似的,尤其是在花钱方面自己拍吗都追不上他。
“小鹏,这个项目好,这样完全可以和煤矿投资形成产业链,有利于利润点的提升。”侯军对他的这个行动倒是持赞成的态度。
“侯叔,我也是这样想的,蜂窝煤主要的原料就是煤,我们有了自己的煤矿不挣钱都不行。”
蔡光美和张凤兰则持相反的态度,一个劲儿地劝王鹏,让他悠着点儿,悠着点儿。
“小鹏,钱哪有挣够的时候,你小小年纪已经有如此成就了,要注意时刻而止。”蔡光美都有点儿急了,她不停地劝阻道。
可是,主意坚定的王鹏又咋能听得进去呢。
直到王鹏重新让饭店拿的两瓶玻璃汾被王红兵和侯军喝完以后,这场宴席才散了,王鹏醉醺醺地回到了钟楼街。
“小鹏,你在哪儿喝的酒?”
建宏见他喝得醉醺醺的,不由地问道。
这时候的王鹏哪顾得上建宏的提问,踉踉跄跄地摇晃着走到里院自己的屋子里,便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