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疾步抢上前,几个挪步幻影随手一捞,瞬间缴了双方的枪械。
双方手下顿时傻了眼,惊呆在原处,一时没了主意。
“各位大爷,何必非要动刀动枪呢?多危险!”天云双手捋着一大堆手枪,呵呵笑着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跑来瞎搅和?”
陈少即便被夺了手中的枪,依旧怒气不减。
天云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瞎搅和?嘿嘿,我不来搅和这一下,你知道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吗?”
陶少爷面无惧色,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始终露出笑意。
陈少却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天云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来搅和这一下,现在你、你、你可能已经死了,而你俩也绝逃不脱被制裁的结果!”
他说话时,先指了指被缴了械的手下,又指了指陈少。
陈少虽然怒气未消,但想想他的话也确实不错,一时痛快动了手,或许会赢,可后果最好也是两败俱伤,可要真是弄出人命,即便是这个少那个少也难逃法网。
他气呼呼地问道:“兰心,你跟我走!”说时就要拉她手。
陶少爷赶紧拦着他,说道:“兰心,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天云担心他俩冲突再起,于是笑道:“你俩就别争了!要不,选谁就让江老板自己决定。”
陈少和陶少爷一听,便双双松手,等待江兰心的反应。
谁知,她竟然两个都不理,直接扭头走开。
陶少爷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他一看这架势,料想今天也弄不成什么结果,于是挥手喊道:“走!”说时,悻悻而去。
陶少爷对着天云笑了笑,天云也报以一笑,然后也出了戏院。
“先生,请留步!”刚出戏院不久,他就被人叫住。
他回头看去,叫他的却是陶少爷手下。
“什么事?”他问道。
陶少爷手下恭敬地说道:“我们少爷想请你喝杯酒,还望先生赏脸!”
“你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让他别放在心上!”天云婉拒。
他虽拒绝了,但却是拒而不能,没多久陶少爷就派人找到了他的住处。
所谓盛情难却,天云只好答应了赴约。
去的还是那家昌隆酒楼,只是,一道用餐喝酒的不仅有陶少爷,还有当红花旦江兰心。
“先生,那天多谢你出手!”陶少爷恭敬地说道。
“先生两个字不敢当!”天云自惭形秽地笑了笑,“陶少爷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那请问先生如何称呼?”他笑着问道。
天云略一沉吟,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我叫黄云!”
“原来是黄兄!”陶少爷拱了拱手,自嘲道,“在下陶子明,人称陶少爷,呵呵!”
“哈哈哈……”
天云见他笑得爽朗,知他是个豪爽的人,只是不懂为什么以“少爷”自嘲。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陶少爷扶着江兰心的肩头,对他说道,“这位是武昌名角儿江兰心!”
江兰心对着他点头笑了笑,天云也对着她微微一笑,以示敬意。
酒饭过后,天云与之告辞。
陶少爷却笑着说道:“黄兄,你住的那个地方有些简陋,何不搬我家来?”
天云听后吃了一惊,然后呵呵笑道:“陶少爷,我还是住旅社好!”
“黄兄见外了,就叫我子明吧!”他说道。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子明兄。”天云笑说道。
陶子明一听,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既然都是兄弟了,那还跟我客气什么?走,就住我家,反正我也是一个人,闷得很!”
天云本来不想住进他家,那样不习惯。
但他听陶子明说一个人住,便有些心动,也很疑惑。
“那我就不客气了!”天云顺水推舟,欣然接受了他的盛情。
陶家果然是豪门,偌大个院落房屋数间,一栋三层洋楼十分气派,里面装饰更加精致,华丽而不轻浮。
那么大个房子竟然真的只住着陶子明一人,除此之外便是下人和手下。
陶子明吩咐下人给他准备了二楼的一间房,安静而视野开阔,闲暇时可以坐看风景。
一般情况下,到了饭点都有下人送饭至房间,连楼都不用下。
除非,陶子明来了兴致在家吃饭,便邀他下楼来餐厅共进晚餐,喝酒聊天。
陶子明很少在家吃饭,经常带着手下外出不归,有时候一出就是数天,有时候回来还带着江兰心。
看来,江兰心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黄兄,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陶子明难道在家吃饭。
“什么事,子明兄你尽管问便是。”他微微笑道。
陶子明放下汤勺问道:“听口音,黄兄不像是本地人……”
天云呵呵笑道:“我来自上海,是个四处游逛的闲人。”
“黄兄,你真幽默!”陶子明也爽朗一笑。
天云先拱了拱手,然后举起酒杯敬酒。
陶子明一饮而尽,然后问道:“黄兄,不如你跟着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天云婉拒道:“多谢子明兄好意,只是我闲散惯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
他知道坚持已没有意义,便举杯跟天云共饮。
天云又在陶家逗留了几天,除了在外瞎逛,就是窝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当他正要准备离开时,陶子明把江兰心带回了家。
上次见她时,她满面春风容光焕发,实在是光彩照人,教人不动心都不行。
而此次见面,她似乎稍显憔悴,略显出一丝强撑的倦意。
“兰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陶子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地问她。
“没有啊!”
她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那表情仍旧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但又不像是得了什么疾病。
“真的没有?”陶子明疑惑地问道,“我看你这一阵子不大对劲,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兰心脸色有些难看,尴尬地笑了笑,笑得极其不自然。
“江老板,你是不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天云本不想点出来,但陶子明跟他称兄道弟,对其礼遇有加,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江兰心脸色一阴,然后又一红,扭捏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出实情。
“黄公子说的对,我的确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有位大师说,我是婴灵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