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立刻来到院中摆好法坛,准备跟对面斗法,好好惩治一下道门不孝弟子。
殊不知,对面那个道士先下手为强。
他口念咒语,手舞法剑,再在黄符上画了一只蛤蟆,剑指挑动间,蛤蟆跃起。
那边是符纸变幻的蛤蟆,到了这边却是实实在在的蛤蟆,丑陋恶心,它咕咕叫着跳向天云。
他抓起蛤蟆扔在地上,然后以法剑刺穿,蛤蟆瞬间消失,那边纸蛤蟆倏地燃起。
那边道士再用毛笔蘸黑墨汁,只是这黑墨汁有些腥臭,不像普通书写用的墨汁。
他毛笔往黄纸上一抖,黄纸上留下几十点墨迹。
他又口念咒语,手掐指诀,在黄纸上空画了两圈,几十点墨迹从黄纸上爬起来,竟然是几十条蛆虫。
这几十条蛆虫自然是幻象,可到了天云这边却是几十条糯白的蛆虫,在他手臂胳膊上蠕动,恶心至极。
天云双臂一抖一甩,蛆虫纷纷落地。
他手抓一把掺着朱砂的生石灰撒在地上,蛆虫立刻化成污水,接着就消失无踪。
那边道士那里,黄纸自然又是燃起,差一点烧了他法坛。
那边道士灭了无名火,又口念咒语,毛笔在黄纸符上弯弯曲曲地画了一些线条,然后搁笔三清指变道指再变剑指,往纸符上一点一挑,几十条毒蛇蜿蜒而出。
天云这边几十条毒蛇在院落中爬行,吐着红信呲呲地发出声音。
他先手掐北斗指诀,口念幻灵咒:“天帝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洞慧交彻,雾气腾腾。急急如律令!”
法坛前顿时升起一团雾墙,暂时阻挡毒蛇来袭。
然后,他连折几只纸鹤,吹了一口道气,再剑指发力点向纸鹤,纸鹤纷纷飞起化作仙鹤飞啄毒蛇。
在仙鹤啄咬之下,毒蛇纷纷逃窜,但却逃之不及而丧命鹤嘴。
这一回合,胡家那边道士又输了。
他待要再施法术,却见几十支钢剑出现在他面前,不断变换阵型,大有将他万剑穿身之势。
他急忙施法应付,推起一面符墙来挡,但在天云起的剑阵之下真是一面纸墙。
“你服不服输?”
那道士耳朵传来天云的厉声责问。
输赢事小,面子事大。
那道士硬着头皮回道:“呸,我又没输,服什么?”
天云见他死鸭子嘴硬,便双手抬起,然后在空中轮转划动,空中灵符捏成的十几支剑飞绕旋转。
那边当然是剑阵围着道士飞速转动,不断变换阵形,时而又飞至他头顶形成圆盘状,再剑锋朝下,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那道士吓出一身冷汗,但手上却不敢停歇。
“你还不认输吗?”天云厉声喝道。
“哼,谁输还不一定呢!”
那道士说着往头顶抛出一张黑布,黑布上画了一张大符,大符四周画着蛤蟆蜈蚣等五种毒虫,而且有腥臭味,那是涂了污祟之物的缘故。
天云布置的剑阵碰着这张黑布,瞬间化作一阵青烟消逝于无影无形。
他这边空中的灵符剑阵也燃成灰烬。
“臭道士好大的胆子,非但不认输,还胆敢破我的纸符剑阵?”天云心中狠狠骂道,“那你可别怪道爷我手下无情了!”
说着,他脚踏七星罡步,手中挥舞法剑,然后再手镇坛木。
接着,他手中挥舞令旗,口念请神咒:“天灵灵,地灵灵,恭请八方神仙显圣明。”
然后又举起一副令牌,剑指对着令牌一划一点,口中又念召雷咒。
“天雷轰轰,猛吏真君。承令召请,速降威灵。兴云吐雾,急赴坛前。一依帝令,火急奉行!”
瞬间,风云滚动,雷声隆隆。
天云往胡家方向望空一指,一道闪电伴着雷声打向那边道士。
“啊!”的一声,那道士被天雷打中栽倒在地,衣衫褴褛,浑身冒着烟,面黑发乱,像一只刚刚烤过的蛤蟆。
天云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并不是要他的命,于是急速飞身而起,片刻便到了胡家院子。
嚯,胡家果然是富贵人家,庭院精致,房屋大气,跟张家真是天壤之别。
“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六十上下的老人惊惧地问道。
天云略微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道:“你是胡家老爷吧!有事稍后再说,道爷我先救他。”
他看见那道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乌漆马黑的样子着实可笑而又可怜。
天云上前敕了一张灵符,双掌轮流击打他胸口,接着一掐一按他人中,再猛然将他拉起,双手捏他脖颈和两肩,最后双掌猛推他背部。
哇地一声,那道士吐出一口酸水,醒转了过来,连咳不止。
“现在你可认输了?”
天云蹲在地上看着刚刚醒转过来的道士,嘿嘿一笑。
那道士一脸的惭愧,抱拳说道:“道友好手段,贫道认输!”
看似心有不甘,但胜负早已分出,再斗也只是自讨没趣。
他爬了起来,对着胡家老爷抱拳说道:“胡老爷,贫道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恕在下概莫能助,告辞!”
说着,他又向天云拱手作揖,然后灰溜溜地跑出了院门。
“胡老爷,现在咱俩说说这件事吧!”天云诡异地笑道。
“哼,有什么好说的!”胡老爷嘴硬,态度更硬。
“你当真不想跟我说?”
天云虽然面带微笑,但却有威胁之意。
“你就不怕道爷我报官?”
“报……报什么官?”
胡老爷开始心虚,有些口吃。
天云正色说道:“你请道士作法,谋害张家儿子张书文,这可是重罪哦!”
“无凭无据,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老爷开启无赖模式,来了一个死无对证。
他以为道士走了,便没有证据证明他对张书文做过坏事。
“道爷我请鬼自证清白,你应该知道吧!”天云嘿嘿笑道,“你猜我有没有办法,让警察相信你做了坏事?”
“爹!”
一个女孩跑了出来,哀求似地喊了一声。
“老爷,我没看好凤玲!”
老妇人应该是胡夫人,小心翼翼地说着,显然因自己的过错而害怕。
“爹,你怎么能这样对书文?”胡凤玲语带责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