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他是想与裴知之成亲,可这是不可能的,他怕说出来把祖母气出个好歹出来,只能闭嘴不说话。
老太君气的胸口起伏,看向魏挣。
“那你呢阿挣,你也与你弟弟一样的想法吗?”
“你们当真想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想要魏家断子绝孙吗?”
听到断子绝孙,魏恒努了努嘴,魏家才不会断子绝孙呢,如今的小皇子可就是他大哥的儿子。
要比起来,他真没魏挣胆子大,不仅死性不改,还与皇后有一个孩子,想想就叫人……羡慕。
魏挣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
“祖母,孙儿这次不能如祖母的意了,孙儿不想成亲,更不想与一个没过的女人成亲,辜负祖母的心意了。”
老太君知道魏挣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倔强到了极点,他说不会就是不会。
“好呀,你们兄弟两是真打算气死老太婆我呀。”
“你们父母早年去世,是老太婆我一点点把你们带大,你们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老太婆我的话了。”
魏恒皱眉,语气带着无奈。
”祖母,我们不是翅膀硬了,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嘛,谁都不会愿意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况且我们都还不想成亲呢,你就不要再逼我们了。”
魏挣也冷声开口都:“阿恒说的对,我们不会成亲,所以还请祖母不要逼我们,顺其自然,而且孙儿向祖母保证,魏家是不好断子绝孙的。”
老太君闻言,无奈的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罢了罢了,你们爱怎么随便那么,祖母老了,管不住你们兄弟两了。”
魏挣朝老太君跪了下去。
“多谢祖母,祖母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孙儿定然不会做出叫祖母担心的事情。”
魏恒也赶紧跪下:“多谢祖母,孙儿也肯定不会做出叫祖母担心的事情。”
听魏恒也跟着这么说,老太君气愤的拿起桌上的鞭子轻轻抽了魏恒一鞭。
“还学你大哥,就你这个性子,不做出叫祖母担心的事情才奇怪呢,你大哥是常年征战沙场没时间娶妻,你呢?”
魏恒摸了摸被打疼的地方,瞥了魏挣一眼。
“大哥哪里是没时间娶妻,他就是不想罢了。”
老太君被这个小孙子气到,忍不住就抽了他两鞭。
“你就作吧,等真的作到圣上发怒了,国公府和你大哥都护不住你。”
说完,老太君扔下手里的鞭子,转身由苏姑姑搀扶着离开。
见老太君离开,魏挣冷冷看着魏恒。
“你不该如此惹祖母生气的,祖母说的不错,你整日游手好闲的,确实该娶一个妻子了。”
魏恒一听不乐意了,不屑道。
“凭什么就我该娶,想把我挤出去,门都没有。”
这个弟弟,魏挣也不指望自己能管住他 收回目光就起身离开了。
魏恒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揉了揉被打疼的手。
这是祖母第一次打自己,没想到下手还挺狠。
回宫的马车里
裴知之低着脑袋,双手紧紧相扣,她正想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傅怀川一直在看她。
见她一路上上都在发呆,傅怀川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她。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想到什么,傅怀川眼中一冷:“可是魏挣对你做什么了?”
听到男人不悦的语气,裴知之推开男人的手,鼓着眼神瞪他。
“在你心里,你以为所有人靠近我都是别有用心呀,魏挣没有对我做什么,这次遇刺反而是他救了我,还有无痕,无痕也在尽力保护我。”
想到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裴知之抿了抿唇。
“只是这次的刺客武功都不弱,无痕还因此被砍伤了。”
傅怀川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让脑袋她靠在自己胸口。
“朕本就是特意派无痕来保护你的,还好你没事,不然他也难逃其咎。“
“还有这次的刺客,你可知道是谁派去的?”
裴知之隐约知道是西启的人,可她还是没说出口,怕傅怀川追根问底,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突然出现的。”
突然出现的,这不得不叫傅怀川猜测是谁派去的,裴知之之前只是一个小丫鬟,哪怕当了国公府夫人也是安分守己,很少去招惹别人,不知是谁对她如此大仇,竟然想杀了她。
想了想,傅怀川眼中闪过一抹犀利。
如果不是仇人,那很可能是西启的人。
想到之前无痕把她从西启带回来时说的话,裴知之与西启皇帝的女儿长的很像,因此还被认错了。
不过到底是认错了还是怎么了,事实就是裴知之不是裴家人。
他还记得之前调查出来的事情,裴知之并不是裴家人,她是被捡回去的。
西启皇帝的女儿在小时候走丢了,裴知之又是裴家人捡到底,她还与西启皇帝的女儿长的很相似。
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担心傅怀川会想到什么,裴知之伸手搂住男人。
“圣上,我好害怕,当时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傅怀川伸手拍了拍裴知之的后背。
“不会的,无痕在,他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裴知之靠在男人怀里,抿了抿唇。
不是她故意想瞒着,傅怀川到底是大周的皇帝,很多事都会为了大周考虑,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保不齐会多想,还不如瞒着,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
此时的另外一边。
姜知远冷着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窗外。
“殿下,是属下无能,没有杀了裴知之。“
将知远没有说话 ,但身上的气息却又冷了几分,半晌他才开口道。
“你可知自己这一次是打草惊蛇了,她身边的男人必定警觉,往后若想对她做什么,只怕会更困难了。
赵乐跪在地上,自责道:“是属下无能,就属下的错,求殿下责罚。”
赵乐自知自己这一次真的做错了,谁让他没有听从主子的命令就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