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脸上带着笑,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小同志,东西拿出来。”
“什么……什么东西?你不小心撞到了我,还问我东西?”小伙子梗着脖子,声音不大不小,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被冤枉的样子。
但凡换一个人来,同样的年纪,要么就是大声的反驳,要么就是不说话,毕竟有些小孩比较腼腆,根本不会反驳。
面前小伙子既心虚,又有点说不清的那种情绪。
二次确定对方是小偷,还是因为机械瞳的自动回复,它又标记了眼前的小伙子,写上了扒手,后面还跟着被偷的东西的位置。
自动回复也很智能化,括号里写了一句,‘我不在的日子,麻烦宿主长点心吧!等你们的年后,就是我回来的日子哦~’
也不知道这混蛋机械瞳,会不会给她带点伴手礼。
“我的…”姚澜笑容变得虚假、僵硬,歪了歪头,“钱包啊。”
“钱包?我怎么会拿你钱包。”小伙子死不承认,甚至还把自己的口袋翻了出来,急于的用来证明自己。
要是机械瞳没有提醒,她这回大概就要信了吧,毕竟这小伙子确实长了一张带点单纯的脸,况且穿的也不像家里穷的样子,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姚澜并没有继续和他浪费时间,空着的那只手,掀开了他后背的外套。
她的钱包,就被卡在裤腰带上,“怎么,这么大一小伙子还喜欢粉色钱包?给你个机会,东西还给我,不然……”
姚澜看了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你想闹大了也没事,年纪轻轻送去派出所应该也能改造一下,你觉得呢?”
“别,别。”小伙子都要给跪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东西还给你,你别说。”
看他这么怕,大概率已经去派出所蹲过了,现在派出所也是很严。
不仅严厉打击拐卖儿童,调戏妇女,还有偷窃,偷窃算是里面处罚最轻的。
据说处罚不致命,但是特别折磨人,出来后可以说是脱层皮。
姚澜拿回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钱,确实没少,她戳了戳小伙子的心口位置,“长点心,下回不会碰到我这么好说话的人。”
没再理会他,姚澜就朝着里面走,买了一些仙女棒,很久没玩了,一看到还是走不动道。
上辈子也就小时候玩过,后面城市禁止燃放烟花,就再也没玩过了。
“老板这一把我都要了。”姚澜手里握了大概有二十来个仙女棒,别的她也没买什么。
“好嘞好嘞。”老板给她拿了一个红色的袋子,全都都装上了。
又逛了半小时,随便买了点水果,她就回去了。
开车回去,透过车窗,她看到路边很多小孩正在追逐着玩摔炮。
头上带着各色各样的毛线帽,还有的大白天就在转仙女棒。
街上的白雪覆盖道路,两个小女孩们蹦蹦跳跳的在雪地里踩脚印,其中一个还时不时的捏起雪球往身后同伴身上砸。
挑衅般的做了一个鬼脸,引的同伴跺了跺脚,往前跑着要找她算账。
开着车的姚澜调整方向盘笑了笑,拐进了巷子里,这条是近路,可以回去的更快一点。
但要小心十字路口里面随时会走出来的人,要是不小心撞了就完犊子了。
驶入家属院,她把车子停在了院子里。
“奶奶,爷爷,我回来了。”姚澜把吃食类的放下了客厅,买的衣服则是放在了楼梯口,等会上去可以顺便把东西带回来房间。
没人应诶。
姚澜在一楼找了个遍,也没人,二楼也没人,是出去了吗?
她回到餐厅,把东西都规整好,时候也不早了,她淘了点米,把饭都蒸上了。
拿手好菜搞上。
麻婆豆腐炒一个,两个老人都是吃辣的,还都挺喜欢的。
她越来越期待夏天了,虽然热,但菜品多,不至于天天萝卜土豆白菜的换来换去。
不是炒的就是炖的。
一点新花样都没有,唯一快乐的就是,肉顿顿都能吃,不仅仅是家里有点小钱钱,她自己工资也挺高的。
部队里的一份,蚂蚁再小也是肉啊。
加上她正教授的薪资,也是很可观的,其实咱也是有别的途径混钱的,但是不好明说。
只能点到为止。
要想啊,制造出的军械总不能白往上送吧,好歹都是咱们的心血,国家也不会搞那种独吞戏码。
奖金只是明面上的。
至于暗地里的,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的都懂。
所有一切都是上级领导所默认的,他们也知道大家伙过的不容易,碰到了有天赋的人才,自然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拉拢。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是群居动物,独狼往往会被群狼阴死。
‘刺啦’太久没做饭,都给姚澜养生疏了,日子太美,在黑河有大姑子和婆婆。
来了燕京,老爷子根本不让她上手,洗碗的活还是她好不容易抢下来的。
但冬天洗碗很冷,老爷子就给她烧热水洗碗,省得她长冻疮。
本来她是想拒绝的,但谁曾想,老爷子说,“废点柴火,没事没事。”
家里烧水是用的铝制大水壶,炉子是可以塞柴火也可以塞煤炭的。
柴火廉价,他们家属院会有一个老人专门进来送柴火,每家每户都订了量,隔天就会送过来。
也有只送半个月的。
只需要提前讲好就可以了。
厨房内,油烟四起,她干脆开了一个小口子的窗户,炒完排骨,她就忍不住尝了一口。
嗯,超常发挥了。
还没做的这么好吃过,入味的很。
白菜她就炖汤了,大杂烩,里面切了一点咸肉提提味道,土豆没放,这个等晚上回锅炖了再放。
不然汤就容易腻腻的。
她拿着勺子在汤里搅拌,听见外面门咔擦的一声,还伴随着老爷子硬朗的骂声。
好像又在骂那个剽窃别人论文的女生了。
“澜澜啊,你在做饭啊,怎么不等你爷爷回来让他做呢。”曾沄昙把手上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进厨房帮她把菜和碗筷拿了出来。
秦军岭嘿嘿一笑,“那肯定是心疼她爷爷太辛苦,给我分担分担,是不是啊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