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聪明热心,愿意对笛枳夏敞开心扉地聊四顾门的事宜,目的虽是与其一同将四顾门变得更好,可自始至终都是间谍的笛枳夏总是觉得心里发虚,靠着强大的意志,面上从不露怯。
这些足够叫笛枳夏喜欢乔婉娩,可这些不是全部。
最重要的一点,乔婉娩很有边界感。
并且,这一大特质是从对比中得到的。
说到对比,不得不提起一个人。
石水。
这人简直叫笛枳夏又爱又恨。
小丫头一个,也不知道哪来的能耐,一天天总有使不完的牛劲。
她自称是李相夷的追随者,誓死追随李门主,日常也是个堪称完美的下属。
要知道,这时的四顾门,虽一开始,但已经有了问题。
时间太短,笛枳夏不好明说,可眼下很明显的,四顾门的空隙不少,而石水,就像个不会停止的小陀螺,忙忙碌碌地为其缝补。
看到她,笛枳夏想到角丽谯。
角丽谯一直也是这样,为金鸳盟付出着一切,似乎也只是为了让笛枳夏高兴。
她们不同,却又相同。
再度相同的一点,石水也喜欢围着笛枳夏。
她比笛枳夏小上两岁,就一直跟在笛枳夏身后颠颠地叫着“知夏姐姐”。
明明每天白日里,她要做那么多的工作,晚上还会雷打不动地来到笛枳夏房间,点上几根烛火,喋喋不休地和笛枳夏聊着未来四顾门会是如何辉煌…
笛枳夏爱她的能力,爱她的上进,可她的粘人叫笛枳夏有些头疼。
换句话说,真耽误事啊!
一连三五天都是如此,笛枳夏只能在某个深夜,给了这丫头一壶加了“秘方”的安神茶。
石水毫不知情地沉沉睡了过去。
趁此机会,笛枳夏这得了机会,找到一无人之处,静静等待几秒。
“尊上,我可算见到你了。”
角丽谯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几日,她一直偷偷来到周围,只为了等着笛枳夏。
“这几日辛苦了。”笛枳夏上前,替她扶正了有些歪的发簪。
角丽谯眉眼弯弯地笑着,欣喜道:“只要尊上满意,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过,尊上,我瞧着这四顾门也没什么的,要不,尊上还是回来吧…”
笛枳夏却不这么认为:“四顾门虽看似杂乱,其中却有能力出众之人,这段日子我发现,它的主力军还是靠李相夷一人,可一个李相夷,顶得上千军万马,管理得虽是乱七八糟,可架不住,这四顾门是带着钱建的,这就比我们金鸳盟白手起家要有优势…”
笛枳夏和角丽谯分析了好久,最后总结道:“…总之,我应该再留下一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四顾门管理层的几个人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等我再看看,万一有机会从内瓦解,我们就有可能把李相夷弄到手…对了,听说,李相夷最近遇到些麻烦,跟我哥有关?”
角丽谯道:“盟主私自给李相夷使了好几次绊子。”
笛枳夏问:“理由?”
“想和他一决高下,但李相夷每一次都拒绝了盟主。”
笛枳夏垂眉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倒也没什么,难得遇到我哥搞不定的,他缠着李相夷也好,慢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