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上海浦东私募基地的玻璃幕墙外,陆家嘴金融中心的建筑群在冬日暖阳中闪烁。陈默坐在虚拟交易系统前,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光泽与屏幕的冷光交织。技术总监李强站在一旁,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以太坊黄皮书》,他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出数据流:“陈总,我们提取了GmE、康瑞生物等17个经典案例,用户可以在虚拟环境中体验不同策略的盈亏。”他点击“2021年GmE轧空行情”,三维走势图立即呈现多空仓位的动态博弈,“系统实时同步全球交易所数据,误差不超过0.3秒。”
陈默的袖扣叩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窗外的鸽子扑棱棱飞起:“加入‘情绪干扰模块’,”他翻开《韭菜忏悔录》,泛黄的书页间夹着2015年股灾时的交易记录,“当年我在同花顺模拟盘用尾盘策略盈利30%,实盘却因恐慌割肉,就是因为缺少真实压力。”他调出模拟盘数据,“当用户持仓亏损超过15%时,模块会推送‘Fomo(错失恐惧症)’弹窗,模拟社交媒体上的看涨言论。”
李强皱眉,手指在全息投影上暂停数据流:“这可能导致用户误判——”
“正是要让他们在压力下做决策,”陈默打断他,“金融市场的本质不是数学题,而是人性博弈。”他摸出区块链存证U盘,金属外壳的激光蚀刻编号在灯光下闪烁,“每笔模拟交易都上链存证,用户可随时追溯决策路径。就像在战场上回放战术录像,才能知道哪里失误。”
导师周远山的视频弹窗突然切入,背景是堆满线装书的书房:“默势,你这是要把十年学费转化成系统?”老人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犀利,“但散户更需要的不是模拟,而是直面人性的工具。”
“所以我们开发了‘心流记录插件’,”陈默解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口袋里的战术U盘,“用户每笔交易都会生成心态曲线,结合AI分析贪婪指数。”他展示测试数据,“当贪婪指数超过70时,系统会强制弹出《韭菜忏悔录》的十条铁律——就像给方向盘装上自动刹车。”
周远山沉吟片刻:“想法不错,但要注意边界。教育不是控制,而是引导。”
下午3点,VR测试室的环形屏幕亮起,散户代表老班长戴着眼镜,镜片中倒映着2008年雷曼兄弟的股价走势图。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颤抖:“买了雷曼兄弟的债券,现在暴跌50%,怎么办?”
陈默盯着监控屏上的心率数据,曲线如波浪般起伏:“触发止损线了吗?”
“舍不得割肉,想等反弹。”老班长的声音带着焦虑,背景音中传来虚拟交易大厅的嘈杂声,“大家都在说抄底,我是不是该补仓?”
“这就是典型的处置效应,”陈默调出历史数据,2018年贸易战期间的持仓记录在屏幕上展开,“我当时持有中兴通讯,亏损22%时没止损,最终回撤扩大到45%。”他转向李强,“在系统里增加‘历史重演’功能,让用户亲眼看见错误决策的代价。”
李强点头,全息投影切换至蒙特卡洛模拟界面:“压力测试算法会生成10万种市场情景,评估用户策略的风险收益比。”他输入参数,“以雷曼债券为例,持有至破产的概率是37%,触发止损的存活概率提升至68%。”
老班长摘下VR眼镜,额头沁着汗珠,手指摩挲着褪色的笔记本:“要是早有这系统,我老伴儿也不会把养老钱赔在p2p上。”他抬头,眼中带着期待,“能把这些案例做成短视频吗?我那些老伙计看不懂代码。”
陈默笑了,袖扣在灯光下划出弧线:“已经在开发‘极简模式’,用动画演示止损逻辑。就像教小孩骑自行车,先拆辅助轮,再学平衡。”
深夜11点,陈默的办公室里,SEc的五年交易禁令文件摊在桌上,红色的“禁止参与美国资本市场”字样刺目。他摸出女儿的画作,病毒图案被虚拟K线覆盖,蜡笔字“爸爸加油”在荧光灯下若隐若现。李强递来加密报告,屏幕上的康瑞生物做空仓位曲线正在下降:“外资撤离了30%,但港股通仍有20亿港元净流出。”
“我们的目标不是打败外资,”陈默的袖扣突然崩落,砸在“压力测试算法”代码上,“是让散户学会在风暴中存活。”他捡起袖扣,金属表面映出屏幕上的“十年净值曲线”雏形,“明天的投资人会议,我会公开所有交易记录——包括2013年爆仓的那次。”
李强欲言又止,手指在触控板上划出数据流:“陈总,公开亏损记录可能影响募资——”
“散户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神话,”陈默扣紧袖扣,“是真实的成长轨迹。”他调出中登系统的交割单,“每笔交易都有区块链存证,经得起任何审计。”他看向窗外的东方明珠,“华尔街用pFoF收割散户,我们就用区块链还他们透明。”
当晨光染亮浦东天际线时,会议室里坐满了投资人。陈默站在中央,身后的屏幕缓缓展开十年净值曲线,蓝线如波浪般起伏。某机构代表起身,西装袖口的袖扣与陈默的同款:“年化31.6%?这数据可信吗?”
“请联网验证,”陈默点击鼠标,中登系统的交割单实时滚动,“每笔交易都有时间戳和哈希值。”他展示区块链浏览器界面,“比如2020年3月抄底原油,这笔交易的存证编号是0x5f4b23...”
“但模拟盘和实盘有本质区别,”另一代表插话,手指敲击着桌面,“你怎么证明用户能复制收益?”
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轻轻放在讲台上:“我不保证收益,”他的声音低沉,“但保证每个用户都能看到自己的交易心态曲线,就像照镜子一样。”他调出老班长的测试数据,“昨天的模拟中,他的贪婪指数峰值达到82,系统自动弹出了‘避免情绪化交易’的提醒。”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陈默转动袖扣,金属的凉意渗入手心:“这不是金融产品,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在这里,学费不再是真金白银,而是数据和时间。”他看向窗外的陆家嘴,“当每个散户都能看懂净值曲线背后的逻辑,中国的资本市场才真正成熟。”
散会后,李强递来最新数据:“用户注册量突破5万,老班长的短视频播放量超百万。”他犹豫片刻,“但SEc可能会指控我们‘非法投顾’——”
“他们越恐慌,越证明我们做对了,”陈默扣紧袖扣,“告诉法务团队,把用户协议翻译成三种方言。真正的革命,不在法庭,而在每个散户的手机里。”他摸出《韭菜忏悔录》,扉页上的“敬畏市场”四字被红笔圈住,“明天去社区讲课,我要让菜市场的阿姨也能听懂止损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