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淑再也顾不上其他,拿着手机就冲过去,而此时陈贵恒来找他们,见正淑浑身发着颤正要敲门,他赶忙上前询问。
房间里面动静很大,陈贵恒看了眼正淑,“正淑,你们站我身后录像,我会泰语,我来沟通。”
陈贵恒虽然是这样说,可两条腿却在发抖,但他觉得他是师兄,年龄又大点,在外要照顾好师弟师妹。
想着他已经鼓足勇气用力敲了敲门,里面女孩还在挣扎,求救声依旧很大,喊得在场的人发慌。
正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能到,现在当务之急就拖住坏人!
“哐哐哐——”陈贵恒已经开始砸门了,很快门被人一把拽开。
这次屋内的男人只穿了条裤衩,光着的上半身有着大片纹身,正淑吓得慌忙捂住脸。
陈贵恒也被这种场景给惊住,他看了眼男人,男人又高又壮。
他下意识恐惧地咽了咽口水,哆嗦着挺直腰杆,用泰语道:
“那个、先生,你这是强奸!我们已经报警了!麻烦你放了那个女孩,量刑还能轻点...”
陈贵恒刚说完,对面男人讥笑了声,居然用中文道:“报警?我可是泰国警察祖宗!”
说完,直接一脚将陈贵恒狠狠踹倒在地。
陈贵恒的脑袋砸在走廊一边的墙上,他痛到瘫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结果男人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讥诮着反复碾压,
“书呆子,找死是不是?”
变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三人都没反应过来,正淑靠在墙边,原本举着手机录视频的手也垂了下来,沈鹏挨着正淑,像只鸵鸟似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壮的像头熊,尤其是掐着陈贵恒拎起时,手臂的肌肉鼓起,青筋暴起。
正淑见陈贵恒脸涨的通红,情急之下冲过去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下一秒被狠狠薅住头发扔在地上。
“正淑!”沈鹏大喊道。
就在男人将目光对上沈鹏时,一旁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女孩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们在干嘛?”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早早和赵颉各拎了一袋刚买的切好的西瓜,两人正拿着签子戳着往嘴里送,就看见走廊里令人震惊的一幕。
“早早!救命啊!”正淑爬起来就向早早跑过去。
男人看向电梯的方向,一眼就被三个人中站在中间的女孩吸引住了,女孩左眼用纱布盖着,但另一只眼睛生的极为漂亮,
冷冷的像颗琉璃珠子。
尽管穿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但男人还是一眼看出女孩的身材很好,腰身纤细,露出的皮肤凝白,嫩到仿佛能掐出水来。
最重要的是,看着年纪很小,很符合他的口味...
男人将陈贵恒丢在一边,向女孩走去。
湘君见男人赤裸着就向他们走过来,不免瞪大瞳孔,转身赶忙按电梯按钮,可手还没按,就已经嗅到一股很重的男性气息。
湘君扭头,就看见男人已经站在早早面前。
“小美人,你叫什么啊?”
男人舔着嘴凑近,女孩那张小脸离得近看,更加漂亮,高挺秀气的鼻梁,嘴巴小巧玲珑的,唇瓣粉嫩而饱满,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亲一口。
只是女孩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的推开他,好看的眼睛像一汪沉静的水。
早早扫了眼躺着的陈贵恒,收回视线,眸光逐渐阴鸷,她扯了扯嘴角勾唇看向男人,
“你过来。”她轻声道,嘴角含笑。
男人被那笑勾的心神荡漾,想也没想就低头。
下一秒——
“啊——”男人痛苦的声音响起。
众人惊恐地看向他,只见男人弓着腰捂着被水果签子戳中的眼睛,凄厉地喊着,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滴,滴在早早的鞋上。
女孩冷冷地扫了眼,又看向男人,整张小脸宛如寒冬,就连原本澄澈透亮的眼眸也散发着冷光。
“你妈的!小贱人!”男人气急败坏抬手就要掐住女孩。
可女孩动作迅速,侧身躲过后,抬手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抬脚干净利落地就向男人的下半身踹去,男人压根还没从被捅眼睛的痛苦中缓过来,就遭受如此重击,疼得他蜷缩在地,嚎叫声听着在场人心惊肉跳。
赵颉离得近,他看着女孩的侧脸,只觉得早早和以前判若两人,疏冷狠戾。
以前就听说大枣哥在跆拳道社团打遍天下无敌手,社团的人说连教练都甘拜下风,他当时还以为社团人在让早早,结果没想到大枣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下手那么狠。
女孩周遭裹挟着骇人的低气压,她从开着门的房间拎出一个凳子,二话不说就砸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被砸后彻底没了反应,鲜血还在不断顺着他那张脸流着,早早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
将沾满血的手胡乱擦在身上,从裤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刚被对面接通,女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委屈道:
“叔叔,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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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疾驰而来,楠沃焦急地看了眼,就慌忙跑着上楼,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二爷,不好了,子优少爷被人打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瞥了眼楠沃,“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楠沃急得乱转,“二爷,换房间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是子优少爷的事情啊!”
“贺子优被打关我什么事?”
小时候,混蛋爹带回来的小弟弟贺子优,贺京安还记得,他拿着辛辛苦苦练的字给贺涛看,那个贺子优呛奶,一口奶喷在他的画上,害的他被所有人嘲笑,说他字丑,弟弟都觉得难看...
“二爷,打他的人就是您让我安排的那些客人啊!”楠沃心急如焚道。
“什么!”男人倏地起身,一把扯过楠沃的衣领,“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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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靠在走廊的墙边,警戒线已经拉上,她低着头扫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哼了声,又看向蹲在她旁边的陈贵恒,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贵恒,你还好吗?”
陈贵恒捂着脸上的伤口,贺子优一脚踩在他脸上,眼镜的镜片碎了,扎进皮肤。
见女孩关心他,哪怕脑袋还有些晕,他赶忙回道:“映京,我没事。”
他顿了顿,又仰头看向女孩,“映京,你刚才真勇敢。”
早早见男生一脸都是血,居然还笑着和她说话。
犹豫几秒,早早蹲下身和他面对面,“你是笨蛋吗?练都没练过,就忙着救人。”
“我年龄大嘛,我是师兄,我得照顾好师弟师妹们。”他憨憨道。
闻言,早早愣了愣,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他,“你擦擦吧。”
陈贵恒受宠若惊的看着女孩,慌忙接过纸巾就开始擦,可他也看不见脸,血迹越擦越多。
早早叹了口气,伸手从他手中拿过纸巾,“我帮你擦。”
不远处,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男人就冲了出来,当看见那道蹲着的小身影时,心脏再也无法克制,一个劲地疯狂地跳动。
“早早。”
他喊着,脚步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向她走去,女孩的左眼被纱布盖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心疼从心底翻滚,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