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公馆,卧室。
盛风着急忙慌的是来哄人的,结果刚进门就被林荡猝不及防地扛在了肩上。
“林荡,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她整个人倒挂在男人肩膀,两条细白的腿在半空来回折腾。
他一只手稳稳圈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的掌心提醒似的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软腰,“别乱动,掉下去了摔疼你。”
“那你倒是放我下去啊。”勾在脚趾的拖鞋此刻要掉不掉的,最后还是没坚持住,掉在了地上。
她催,“放我下去,高幸他们还在外边。”
林荡姿势一点没动,“他们有点眼色就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了。”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外边就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盛风听到动静,莫名想到高中的时候,他总用这种方式留他们洗碗,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顿觉好笑,“你是不是忘了家里是有洗碗机的。”
林荡语气闲散,“那就擦桌子,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也需要人力。”
盛风,“……那你也不至于把我扛起来吧。”
“不是你说我跟路杆一样,又瘦又没力气的吗。”所以他得证明。
盛风微愣,然后气笑了,“我说你瘦,又没说你没力气。”最重要的是想让他多吃点。
见他还不松手,盛风趴在他肩膀伸手去拧他的腰,他疼得吸气,就是没松,仗着盛风不舍得真下重手,强撑着,果不其然,她拧两下就放弃了。
“真不松?”她阴恻恻的问最后一遍。
林荡扛她这么久也气定神闲,语调淡淡,“不松。”
下一秒盛风就用手挠他,林荡浑身一凛,痒得把她扔在床上,盛风整个人在床上弹了两下,手臂支在床上刚要起身,就被他压在身下,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使阴招是吧。”林荡屈着一条长腿抵在她的双腿之间,身子下倾,半边身体压制她乱动的同时,浓烈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她,“学坏了啊粥粥。”
面前这张清绝无暇的脸离她非常近,盛风看着他,露出不正经的笑,整个人放松地往后躺平,也不反抗。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说着两只小手不安分起来,怕外边人的人听见,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气,“其实证明自己的方式又不只有这一种。”
微凉的指尖沿着他的胸口一直缓慢往下。
她清透玩味的眼神始终盯着他,挑开他的上衣下摆熟练地钻进去,在他腰腹上打转。
他是瘦,但腰身精窄、肌肉蓬勃,不是强壮到块头很大的那种,而是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又软又硬的,手感很好,即便她没有一寸寸地观摩他勾人的腰身,单从指尖描绘的线条轮廓,就能想到薄肌绷紧时而喷张的力量感。
林荡锁骨轻伏,被她摸得邪火乱窜,搭在她腰上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收紧,有些散漫地微微低头,任由她胡作非为的同时,还明知故问,“什么方式。”
她手指还在他腹肌上绕着圈打转,“路杆可没这么分明的腹肌。”
他胸腔微伏着,眼眸逐渐潋滟,“嗯。”
感觉到她的手又不安分地往上,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某个点已经被她捏了一把。
不可抑制地闷声一喘,隔着薄薄的布料立刻按住她嚣张的手。
林荡低头看她脸上贼兮兮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这种地方你也敢摸?”
盛风一眨不眨的看他,他的眼睛本来就好看,此刻里面多了些动情的潮红。
欲色横生、水波荡漾,简直像个要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妖精。
她调戏他,“我是想告诉你,路杆也没长樱桃。”
“粥粥,你有点狂啊。”林荡嗓音哑了一半,感觉到她还在捏,要把她的手从里面抽出来。
盛风报复似的捏着不松手,指尖和胸口搓磨的感觉,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她还特欠儿的抱怨起来,“也不知道谁说他从头到尾都是我的,要我随便摸都行的,怎么,现在我来兑奖了,告诉奖品没有了?”
林荡身体是侧着的,冷白的锁骨冷白因为用力而显得愈发突出,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说得在理,所以缓缓松了禁锢她在衣服底下肆意妄为的手。
但,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却好像在学她刚才的手法,竟然贴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缓慢地,温吞地,滑进她的衣服里。
泛凉的指尖和他腕骨上冰冷的表带,激得她浑身一凛。
盛风咽了咽唾沫,眼前是他依旧明烈的眼神,耳边是他低哑含笑的声音:
“好,咱们家允许州官放火,也允许百姓点灯,既然这样,干脆把美德贯穿到底。”
他的指尖碰到她胸衣边边时,停顿下来,只是在她微微下凹的小腹上,某种诱惑般的慢条斯理地打转。
盛风轻咬了下唇,身体僵硬得像个铁板,那只先前在他衣服里还为非作歹的手早已蜷紧。
似乎在给足够她适应的时间,几秒后,他才继续,嗓音黯哑得不行,“我的意思是,咱们也得讲究个礼尚往来。”
说话间,那只蹭过她胸衣的掌心,已经稳稳覆在她的身前。
将她包裹。
明明那么温柔的动作,却好像在仔细揉捏她脆弱的心脏。
盛风深深呼吸了几下,血气不受控制的蹿涌,整张脸也跟着发烫,红得像个火球似的。
“乖乖,你脸好红啊。”
他动作不舍得停,但有时间欣赏她。
周遭的温度蒸腾,盛风从他衣服底下飞速地缩回手,连带着白若凝脂的脖颈都晕了层浅淡的粉色,看得他喉头发紧。
“林荡你……”
他忽而低头,唇瓣覆在她的唇角,唇齿相依间低笑,“我怎么了。”一下又一下的,缱绻地轻咬她的唇瓣,“我只是做你对我做的事儿。”
刚才她就是这么折磨他的。
也不知道是神经绷得太紧,还是理亏得说不出话,盛风咬着唇瓣,把脸别到一旁去,没说话。
外边忽然传来声:
“荡哥?盛风?”
盛风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林荡看她紧张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枕在她颈后的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哄着,“放松点儿乖乖,他俩又不是江明煦,还是知道点儿边界感的。”不管盛风如何瞪他,语调闲散地应外边,“怎么,都收拾好了?”
是江明彦的声音,“收拾好了。”
然后是高幸的声音,“我们走了啊,明天见。”
盛风把脸羞耻地靠在他怀里,整个人被他安抚似的揽着。
林荡“哦”了一声,“拜拜,就不送了。”
“你下午还去公司吗?”江明彦问,“我下午就不去了。”
林荡回,“去。”
江明彦又应了一声,“行。”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们走了。
盛风松了口气般的,伸手捶他的肩膀,“你下午要去上班,你还在这耽误时间。”
林荡懒懒地赖在她怀里蹭两下,“不想上班,只想上……”稍顿,手从她衣服里钻出来,把她过紧地揽抱着,“这么好的天,只想跟你一起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盛风觉得他可能是有点累,于是伸手摸摸他细软的头发,“那就不上班了,今天在家休息。”
“啧。”他在她脖颈咬了口,齿间啃咬的地方让她酥酥麻麻的。
盛风推他的脑袋,他闷声说,“我算是明白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虽然人还懒着,手臂已经松开她,低眉顺眼的把她的上衣整理好,堆上去的布料重新遮住她平坦的小腹。
又抱着她静静地缓了会儿,林荡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扒拉衣柜里的衣服。
盛风平躺着侧头看他,他手捏着上衣下摆,当着她的面不客气地脱了上衣,露出宽肩窄腰,盛风眼睛不摘。
林荡把换掉的衣服扔在她脸上,“非礼勿视。”
“摸都摸了,抱都抱了,你还害羞什么。”
盛风把遮在脑袋上的衣服拿开,头发有点乱,而他已经换上新的衣服了,是件很清爽拼接牛仔白色衬衫。
盛风欣赏的看了会儿,“你们不是技术公司吗,居然穿这么潮。”
林荡略微扬眉,“是你男朋友潮。”
盛风好笑,看他拎着裤子,站在那不动,林荡朝她轻抬下巴,“我要换裤子了。”
意思是让她回避。
盛风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慢悠悠的,还透着理所当然,说,“那就换呗。”
林荡气笑,把裤子丢在一旁,膝盖跪在床上,过去挠她,盛风抱住被子笑着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