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在全国各地同时上演。
清华bbS的求职版块被“华兴面经”屠版,北大未名湖畔出现了抱着《算法导论》苦读的身影。
清华博士生赵清扬第17次刷新邮箱页面,突然跳出的新邮件让他精神一振。
此刻桌子上除了电脑就是咖啡杯,以及旁边的论文,《基于FpGA的量子加密算法研究》。
他却死死盯着发件人栏的“华兴hR”。
“赵同学您好,您已通过天才计划初筛,请于本周五之前把以下材料电子版发送到.......邮箱,后续我司会启动天才少年计划清华专场招聘活动。”
实验室瞬间沸腾。
正在调试示波器的学姐摘下防静电手环:“清扬要请客啊!听说A档年薪能买三辆model S?”
“别瞎说。” 赵清扬脸已红温,手指却诚实地点开购房网站。
当看到鹏城湾某楼盘每平十二万的标价时,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原来两百万在现实面前,不过是个温柔的数字游戏。
而清华园另一边的李兆基科技大楼里,计算机系研二学生王睿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卧槽!应届博士生能直接给200万?”他盯着班级群疯传的文章,“我导师接国家重点项目才百万经费!”
隔壁工位的刘颖摘下降噪耳机:“人家顾南舟十六岁就发顶会论文了,你十六岁还在偷菜呢。”
她点开b站介绍钟耀祖的视频,满屏“慕了慕了”的弹幕几乎遮住视频画面。
远在魔都的复旦南区宿舍楼爆发出整层楼的嚎叫。
材料系大三的张浩宇光着膀子冲进走廊:“兄弟们!华兴招聘系统的天才少年计划页面崩了!谁有陈默邮箱?我特么要自荐!”
舍友看了他一眼,然后从电脑上把顾南舟简历调出来,放在他眼前。
他眼神中充满了对宿舍里好儿子的鄙视,意思应该表达得很明显,人家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
张浩宇看完对方简历后手工闭麦了,看完钟耀祖、顾南舟这类牲口的简历让他充满无力感。
感觉自己和对方好像都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维度里。
他滑动鼠标,打开了那个一直以来都对他不离不弃的好伙伴 —— LoL。
啥也不说了,先开一把麻醉一下自己的痛苦。
帝都中关村创业大街的3w咖啡里,拿铁拉花在激烈的动作中震成抽象派油画。
五六个穿着“极客马拉松”文化衫的年轻人正围着笔记本电脑争吵,引来邻桌投资人侧目。
“华兴这是掀桌子啊!”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把Github页面敲得啪啪响,“他们开源的分布式训练框架,跟钟耀祖毕业论文里的算法一模一样...”
扎着脏辫的女生突然举起手机:“快看钟耀祖的知乎更新!他在问题《200万年薪是什么体验》下面回复...”
众人凑近屏幕,看见一行朴实如代码的回答:“在蓉城研究所地下三层的24小时实验室,用着比mIt超算中心快三倍的AI训练集群,突然有点搞不清楚200万年薪到底是我赚了还是华兴赚了。”
众人面面相觑,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几个极客看一眼就懂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华兴是真的牛,把内测的AI训练集群都给钟耀祖用上了。
这个陈默和钟耀祖,真特么是一个敢给一个敢用。
几人开始搜索“陈默”的名字,果然有人干过同样的事了。
知乎热榜问题:《如何评价华兴陈默?》,最高赞回答来自“前鹅厂员工”:“三年前在某项目和他打过交道,这人最可怕在能把运维做成战略级且还能拿到好的结果......所以他在华兴升职快我一点也不惊讶。”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位穿polo衫的中年男子悄悄按下录音笔,还搜起了华兴和天才少年计划的关键字。
他面前的拿铁早已冷透,电脑屏幕上打开的却是某国际芯片巨头的内部招聘系统。
而在杭州某电商巨头总部,hR经理率先把一摞简历扔在桌上:“应届生薪资上限提到50万,马上!”
“这是逼我们掀桌子啊。” hR总监一开始还比较淡定。
结果越看越生气,紧接着也一把薪酬报告摔在会议桌上,“华兴把应届生薪资标杆拉到200万,我们还怎么招人?”
要说还得是杭州电商巨头的hR牛呢,那可是在公司可以横趟的存在。
角落里传来弱弱的声音:“要不我们也提高星计划的薪酬?”
某高p冷笑,你先问问能不能过咱们hR的审。
此时处于风暴中心的陈默正躲在蓉城办公室里和徐董通着视频会议,刚说完正事。
“小陈,看今早的《华尔街日报》了吗?” 徐平把报纸拍在桌上,头版标题赫然是《中国科技企业的豪赌》, “这帮洋鬼子急眼了,说我们破坏行业生态,你猜郑总怎么说?”
屏幕外传来郑非的笑声标志性的贵州普通话:“我说他们该怕的不是现在这两百万,是十年后这些个“两百万”转换成的科技成果!”
笑着挂完电话后,刚放下的手机突然震动。
高中班级群消息炸出无数潜水党。
当年总考第一的学习委员发了张新闻截图:“@陈默 老同学给个内推码呗?”后面跟着二十几个“+1”。
他苦笑着点开高中班主任的语音:“小默啊,校长让你有空就常回学校看看...”
手机里的消息当然少不了大学杨教授,不对,杨院长的信息:
[陈默,你的天才少年计划有咱们交大的专场吗?]
陈默当然是有安排的,自己母校虽然在全国范围内不太够看,但是放在这云贵川渝还是挺能打的。
努努力冲一冲前五应该问题不大。
连一向自尊心极强的李浩也发来消息:[默狗,我不想努力了,要不跟你混吧。]
他挨个回复微信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这两天的纷纷扰扰让陈默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金钱的魔力。
陈默反反复复提醒自己,这是2016不是2024,这还不是那个某音上刷到一辆奥迪A4整个评论区都是“就这破车?”的年代。
他望着屏幕上姚尘风刚发的微博发呆。
“让世界看见中国青年的光芒”,配图是p9金属机身。
不禁感慨这人是真的狗,太能蹭了。
这种喧哗在三天后的傍晚六点达到高潮。
当姚尘风站在巴塞罗那世界移动通信大会的舞台上,背后大屏亮起p9的徕卡镜头特写时,全球直播画面突然插入天才少年在实验室调试设备的镜头。
“这不是计划内的!”后台导播急得扯下耳机,却看到实时收视率直线飙升。
姚尘风临场发挥的台词正在通过卫星传遍世界:“正如我们勇敢的年轻人正在突破技术边界。”
“陈总,姚总送来两台刻字版的p9。” 林雨晴捧着精心准备礼盒走近,“说是感谢您给终端业务带来的免费流量。”
陈默一脸懵逼,这算什么?打发叫花子呢?你好歹支援自己一点老专家啊。
你要这样可就别怪我将来薅掉你核心业务了啊。
毕竟我妈说过,人在公司可不能吃亏。
吃亏是场零和游戏,自己吃了亏就有别人占便宜。
(张新萍:我有说过这么内涵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