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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斜倚在柔软的榻上,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墨泯留下的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丝绸的触感细腻柔滑,仿佛还带着墨泯指尖的温度。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跳跃、啼鸣,为这静谧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

“我的好姑娘哟!”秋姨风风火火地撞开房门,手里的食盒随着步伐晃出清脆声响,“这都第三趟来请您用膳啦!厨房新炖的银耳莲子羹,搁了足足两勺桂花蜜,香得连后院的猫儿都扒着门不走咯!”她絮絮叨叨地将食盒往桌上一放,银簪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再不吃,羹上的桂花都要沉底儿,厨娘可要怨我没伺候好小姐!”

白诗言这才惊觉窗外的日头已悄然西斜,从正午的炽烈转为柔和的暖黄。铜镜里,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清晰可见,昨夜与墨泯相处时的缱绻温存,以及前几日为调查镇国公府账目而四处奔波的疲惫,在眉宇间交织,形成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然而,当她想起墨泯临走时那抹狡黠的笑意,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哎哟,瞧这笑模样!”秋姨凑到跟前,用帕子轻轻点了点她泛红的脸颊,“准是又想少爷了!昨儿个老奴可瞧见她往您手心里塞了东西,是不是定情信物呀?快说来让我这老婆子听听!”见白诗言耳尖发烫,她又捂着嘴直乐,“好好好,不打趣您了!快尝尝这羹,凉透了可就糟蹋了。”

白诗言轻轻叹了口气,将帕子小心地收进袖中,缓缓起身:“知道了,秋姨,让您费心了。”她款步走到桌前,舀起一勺莲子羹却又放下,满脑子都是镇国公府那些查不清的账目,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

“怎么又放下啦?”秋姨立刻凑过来,铜护甲轻轻敲着碗沿,“是糖放少了?还是莲子不够软糯?老奴这就去厨房重做!”见白诗言摇头,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莫不是还在为镇国公府的事儿发愁?我跟您说啊,昨儿在后花园,我听春梅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该说不该说的乱说!不过小姐放心,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查总能查出个门道!”

“秋姨,您说,这账目里的问题,究竟该从何处入手呢?”白诗言盯着碗里沉浮的莲子,声音带着几分迷茫。

“哎哟我的小祖宗!”秋姨立刻搬来绣墩挨着坐下,连珠炮似的说道,“您呀,就是太心急!想当年老爷刚入仕途那会儿,查案也是千头万绪。依我看呐,得从熟人下手!对了!少爷不是说城西绸缎庄......”突然瞥见白诗言担忧的神色,她立刻放缓语气,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您也别太担心,墨泯少爷机灵着呢!不过您自己可得小心,听说最近城里来了好些生面孔,眼神凶得很......”

话音未落,窗外蝉鸣突然震耳欲聋,槐树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白诗言猛地站起身,绣着缠枝莲的裙裾扫过案几,未写完的字帖簌簌飘落:“糟了!今日酉时三刻要与柳姑娘、林姑娘在城西渡口会合!”

“哎呀!”秋姨被她带起的风惊得后退半步,随即手脚麻利地收拾食盒,嘴里还念叨不停,“怎么不早说!快换身利落衣裳,我去叫人套最快的马!对了,少爷给的短刃带上了吗?还有帕子、水壶......”她一边念叨一边往门外跑,转眼又折返回来,将白诗言歪斜的茉莉簪子重新别好,“瞧瞧这发饰都歪了!路上颠簸,可得当心着......”一路念叨着,风风火火地去备车了。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颠簸得白诗言愈发焦灼。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短刃,那是墨泯偷偷塞给她防身的,此刻金属的凉意透过衣料传来,却没能缓解她心头的慌乱。“快些,再快些!”她掀开帘子催促车夫,暮色中朱雀大街的喧嚣扑面而来,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车马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却只让她更觉烦躁。

终于,城西渡口到了。此时的渡口早已笼罩在暮霭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柳可儿攥着油纸伞的手都在发抖,见到白诗言,赶忙迎上来:“诗言,可算把你盼来了,我们等了快两刻钟,码头的人说根本没有运盐的船靠岸。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和焦虑。

林悦展开皱巴巴的税单,眉头紧锁,上面“西域通商”的批注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前日还见着这船运记录,今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这其中必有蹊跷!”

三人沿着湿漉漉的码头来回踱步,木栈桥在脚下吱呀作响,仿佛也在为她们的遭遇而叹息。白诗言蹲下身,指尖蘸起石板缝隙里的水渍,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确实有盐渍残留,但早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柳可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兴奋:“你看!那艘篷船!昨日明明停在三号泊位,今日却……”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铜锣声,几个衙役举着火把呵斥:“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惊得一怔,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和失落。

暮色彻底吞没码头时,三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茶棚里。茶棚里光线昏暗,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林悦将冷透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语气中满是懊恼:“怕是消息走漏了,那些人连船号都改了。我们这般费力,却还是被他们抢先一步。”

白诗言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忽然想起今早绸缎庄伙计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背顿时泛起寒意,原来危险早已蛰伏在暗处,只等她们自投罗网。“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她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柳可儿着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白诗言沉思片刻:“先回去吧,从长计议。我们得再找找其他线索,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马车再次驶上朱雀大街时,已是掌灯时分。街边的商铺大多已卸下门板,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白诗言掀起车帘一角,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心里却沉甸甸的。她不知道这次去能否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

然而,当马车停在城西绸缎庄门口时,白诗言却愣住了。只见店铺大门紧闭,门板上还贴着封条,上面赫然盖着官府的大印。旁边的茶馆里,几个街坊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隐约听到“私通西域”“查封”之类的字眼。

“这……这怎么会这样?”白诗言只觉得一阵眩晕,扶着车辕才勉强站稳。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日不见,绸缎庄竟然被查封了。难道是墨泯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镇国公府的人察觉到了什么,抢先一步下了手?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不断涌现,让她的心乱成一团。

她强撑着走到茶馆门口,向那些街坊打听情况:“各位伯伯婶婶,不知这绸缎庄为何会被查封?”

一位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啊?听说这绸缎庄私通西域,做了不少违法的勾当。官府今日突然就来查封了,老板都被带走了。”

白诗言心中一震,谢过那位老夫人后,失魂落魄地回到马车上。一路上都呆呆地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姐,相国府到了。”车夫的声音隔着车壁传来,白诗言这才惊觉掌心已沁出薄汗。她推开车门,月白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惊起几只栖息的萤火虫,却照不亮她眉间的郁结。

几日奔波查访,原想为父亲分忧,到头来却只带回一袖风尘与满肚挫败,连林悦好不容易从盐工口中套出的“缠枝莲纹马车”,也因查无实证成了镜花水月。

“言儿!”花凝玉的声音从垂花门廊下传来,紫菱色绣袍在暮色里如同一朵盛绽的木槿。她快步迎上来,不由分说攥住女儿微凉的手,指尖拂过白诗言鬓边凌乱的发丝,眼中满是心疼,“怎么了?瞧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可是受了委屈?”

白诗言鼻尖一酸,任由母亲拉着往暖阁走。暖阁里早已燃起龙脑香,熟悉的甜暖气息裹着刚炖好的银耳莲子羹香,瞬间熨帖了她连日来紧绷的神经。

花凝玉亲自拧了热帕子替她擦脸,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琉璃:“可是去查镇国公府的事了?你父亲早朝时还念叨,说你这孩子总爱操心些不该操心的。”

“女儿没用,”白诗言低头盯着碗中摇曳的莲子,声音闷闷的,“忙了几日,只查到盐税账目有蹊跷,连具体是谁在捣鬼都摸不清,更别说帮爹爹了……今日去城西渡口探查私盐交易,也是一无所获,还发现绸缎庄被查封了。女儿真是太没用了。”说着,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花凝玉放下银匙,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玉镯碰撞发出清泠声响:“傻孩子,朝堂之事波谲云诡,哪是你一个闺阁女儿能插手的?你父亲从未指望你去查什么,只盼你平平安安。你能有这份心,为娘就已经很高兴了。来,尝尝这莲子羹,加了你最爱吃的桂花蜜。”

白诗言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软糯的莲子混着清甜的桂花蜜在舌尖化开,却驱不散心底那点怅然。她看着母亲鬓边新添的几缕银丝,忽然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的“追查”多么可笑,不过是雏鸟妄图撼动大树,除了惹一身尘埃,什么也改变不了。

“娘,您说,我是不是不该管这些事?”白诗言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花凝玉温柔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言儿,你有这份勇气和孝心,为娘很欣慰。只是这其中的水太深,不是你能轻易涉足的。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也别轻易放弃。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保护好自己。”

母女俩说着家常,直到掌灯时分,花凝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丫鬟:“仔细伺候姑娘歇下,若夜里想吃什么,只管去厨房要。”

白诗言送走母亲,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上那轮朦胧的月牙。夜风掀起纱帘,送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恍惚间又想起墨泯身上的雪松香。也不知她今日在商铺是否顺利,那城西绸缎庄走水的事可有了结?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

夜已深沉,相国府内灯火渐熄,唯有白诗言闺房的窗棂后还透着暖黄烛光。她正对着案牍上的卷宗出神,纤细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眉间凝结着淡淡愁绪。镇国公府一案毫无进展,这些天四处碰壁的挫败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思绪纷乱时,窗棂突然传来“嗒嗒”两声轻叩,那声音极轻,若不是白诗言此时心不在焉,恐怕就会被她错过。她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在地。下意识握紧书卷,缓了缓神,才连忙起身推开窗。

“想我了没?”墨泯说着,利落地翻身跃进屋内。她动作敏捷,带起的风卷得烛火明明灭灭,光影在屋内摇曳,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灵动。雪球也跟着轻盈跃下,“喵呜”一声落在白诗言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裙摆撒娇。

白诗言还未开口,就被墨泯一把揽进怀里。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是墨泯身上特有的混着青草与烟火的味道。“我可是从后门翻墙进来的,”墨泯将下巴搁在白诗言肩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生怕被伯父伯母撞见,说我拐带他们的宝贝女儿。”说着,伸手刮了刮白诗言泛红的脸颊,顺势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雪球见状,似乎觉得主人的宠爱被分走,不满地跳上两人之间,雪白的爪子轻轻拍打着墨泯的手背,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墨泯笑着伸手捏了捏雪球的肉垫:“小醋坛子,又来争宠了?”说着,低头在白诗言锁骨处落下一吻,惹得她轻颤。

白诗言被这一人一猫逗得扑哧一笑,眉眼间的忧愁也消散了几分。她伸手替墨泯拍去肩上的尘土,目光中满是关切:“瞧你这模样,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城西的事办妥了?”说着,不忘蹲下身子,将雪球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下巴。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墨泯顺势将白诗言按坐在床沿,自己跨坐在她身侧,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别提了,那绸缎庄掌柜鬼得很,账册藏得比老鼠洞还深。”说话间,指尖沿着白诗言的腰线游走,“要不是我机灵,顺着老鼠洞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我还真要无功而返了。”她瞥见白诗言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指尖动作顿了顿。往常这时,怀中人早该笑着嗔怪她胡闹,此刻却只是垂眸望着膝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墨泯捏起白诗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指尖摩挲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怎么了?谁惹我的小美人不高兴了?”她凑过去蹭了蹭白诗言冰凉的鼻尖,声音放得极软,“是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还是……”话音未落,就见白诗言轻轻摇头,将怀中雪白的波斯猫“雪球”抱得更紧。猫咪柔顺的毛发拂过掌心,却暖不了她心里的寒意。

见她仍是沉默,墨泯叹了口气,将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着:“有什么烦心事,都同我说。你知道的,在我这儿,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她的手掌隔着衣料,一下下轻拍着白诗言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

在这温柔的攻势下,白诗言终于抬起头,眼中泛起水雾,白诗言将雪球放在腿上,一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一边将这几日追查镇国公府却一无所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细细讲述着自己如何四处奔波,如何小心翼翼地打听消息,又如何一次次失望而归。末了,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落:“我原以为能帮上爹爹,结果却像个无头苍蝇,什么都查不到……镇国公府戒备森严,那些下人也都守口如瓶,我根本无从下手。”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雪球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低落,伸出粉嫩的爪子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背。墨泯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青影:“小傻瓜,这种事哪用你费心?”话音未落,双唇已经覆上她的,辗转轻吻,直到白诗言呼吸凌乱才松开,“交给我就好。”

白诗言狐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你?墨泯,这可不是玩笑,镇国公府势力庞大,又勾结西域商人,万一……他们手段狠辣,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可怎么办?”她抱紧雪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不安,雪球也乖巧地窝在她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墨泯将她压倒在软垫上,撑着手臂低头凝视她:“没有万一。”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说着,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不过是查几个账目,找几个证人,小事一桩。”吻顺着下颌线落在脖颈,“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白诗言还是有些不信,眉头微微皱起:“真的?可这镇国公府根深蒂固,朝廷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人,我担心……”话未说完,就被墨泯用吻堵住。这次的吻更加炽热,舌尖撬开贝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直到白诗言瘫软在她怀里才松开。

“自然是真的。”墨泯气息微喘,指尖划过白诗言红肿的唇瓣,“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翻身将白诗言搂在怀中,“若是事情办得顺利,诗言可要给我些赏赐才行。”说罢,咬住她的耳垂轻轻拉扯。

“你想要什么赏赐?”白诗言红着脸问。她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墨泯对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雪球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时不时发出几声娇憨的叫声,仿佛在好奇主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墨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又沿着唇角吻到下颌:“我想要的……可多着呢。”手探入她的衣襟,在腰间摩挲,“比如让诗言亲我一下。”说着,主动送上双唇,辗转吮吸,“再给我做一匣子糖酥,要做成小银枪形状的那种。”吻下移到锁骨,“我每次饿的时候,就拿出来吃,这样就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旁。”

白诗言被她逗得满脸通红,伸手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胸口,娇嗔道:“就知道打趣我。整日就想着吃,也不注意形象。”话音未落,雪球突然跳起来,在两人之间捣乱,毛茸茸的爪子不小心拍在墨泯脸上,惹得两人都忍俊不禁。

墨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又顺着腕间一路吻到肘弯:“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今晚,可要好好抱着我的娘子睡。”说着,伸手将桌上的烛火吹灭,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为两人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

白诗言有些羞涩地缩进被窝,墨泯紧紧地从背后环抱住她,雪球也跳上床,窝在两人中间。墨泯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带着温热的气息:“别怕,有我在。”说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又顺着脖颈一路吻到肩头。

白诗言转过身,将脸埋进墨泯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不安的情绪渐渐消散。雪球也舒服地蜷成一团,时不时用爪子拍拍两人交握的手。“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强。”白诗言小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墨泯抱紧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月光勾勒出她温柔又霸道的轮廓:“知道啦,我的小娘子。”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脸上,“我还要留着命,天天吃你做的糖酥,抱着你睡觉呢。”说着,低头吻住白诗言的唇,这次的吻绵长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雪球见状,不满地“喵呜”叫了一声,用爪子拍了拍两人,似乎在抗议被冷落。墨泯笑着将雪球搂进怀里:“好好好,也抱着我们的小宝贝。”说着,在雪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又转头在白诗言额头上落下一吻。

月光静静地洒在床榻上,三人依偎在一起,温馨而宁静。白诗言望着墨泯,眼中满是爱意:“有你在,真好。”

墨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小傻瓜,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说着,伸手轻轻梳理着白诗言的发丝,指尖不时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又低头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雪球在两人中间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肚皮朝上,露出粉嫩的肉垫。白诗言伸手轻轻戳了戳,雪球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子,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墨泯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低头在白诗言发顶蹭了蹭,又沿着她的侧脸吻到耳垂:“以后不管多晚,只要你来了,我都等你。”白诗言轻声呢喃。

墨泯心头一暖,抱紧怀里的人:“好,带着雪球一起。我们三个,永远都不分开。”说着,再次吻住白诗言的唇,这个吻带着承诺与眷恋,在静谧的夜里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夜越来越深,窗外的月光也越发温柔。白诗言在墨泯的怀抱里渐渐沉入梦乡,梦中她看到墨泯手持证据,站在朝堂之上,言辞犀利地揭露镇国公府的罪行。而她自己,则在暖阁里为墨泯备好温热的糖酥,身旁的雪球正欢快地追逐着毛线球,等着墨泯凯旋归来。

墨泯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又在她唇上印下浅浅一吻。雪球也安静地窝在两人中间,偶尔发出几声轻微的呼噜声。这一夜,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相国府的亭台楼阁上,也洒在这充满爱意的一隅,见证着属于她们的静谧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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