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运转佛光冲去,却在火场中见到最担心见到的人——金蝉子!
他正被一位黑袍人用弯刀重创,而那人手中的弯刀,赫然是苏念真曾用过的斩邪刀!
“师父!”
小普惊呼,佛光化作金莲托住金蝉子。
黑袍人转身,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三清殿长老!
不,准确来说,是被“无始”附身的长老!
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斩邪刀上的骷髅发出刺耳的尖啸:
“小和尚,来得正好!你师父的血,可是开启‘无始魔窟’的钥匙......”
金蝉子勉强抬头,用尽全力说道:“普广......记住,无始即......人心......”
话音未落,便晕死过去。
小普望着长老眼中翻涌的黑雾,忽然想起《楞严经》中的
“想澄成国土,知觉乃众生”,
顿时明白——所谓“无始”,不过是众生执着所化的魔障!
“你以为借他人之身就能永存?”
小普双手结“降魔印”,舍利子与金牒残片同时发光,
“贫僧今日便以‘无我相无人相’之理,破你这‘无始’虚妄!”
说罢,他周身佛光暴涨,竟化作千手观音法相,每只手中都握着不同的佛道法器。
黑袍人惊恐后退,斩邪刀在佛光中寸寸崩裂:
“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年轻僧人,如何能......”
小普摇头叹息:
“佛道千年传承,皆在众生善念中。
你执着于‘灭佛道’,却不知佛道本在人心,如薪火相传,永不熄灭。”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小普那尊巨大的法相千手如同一座山岳般压下,每一只手掌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势。
黑袍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击中。
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黑袍人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鲜血四溅。他的身体在法相千手的猛力按压下,迅速变形、扭曲,最终不堪重负,彻底崩溃。
随着黑袍人的身体爆裂开来,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这团黑雾弥漫开来,仿佛是他最后的挣扎和不甘。然而,这团黑雾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普接住坠落的斩邪刀,见刀柄处刻着“太初”二字,与令牌上的“龙虎”正好成对——原来当年邪修一脉,正是以“太初”“龙虎”为双煞,妄图颠覆天地。
安置好金蝉子后,小普来到灵山寺后殿的银杏树下。
他将斩邪刀插入树根,刀身竟化作养料,滋养得银杏树瞬间开满金色莲花。
就在此际,只见徐正阳的那坛“龙虎醉”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竟然自动腾空飞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一般。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树下的石台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然而,更让人惊奇的还在后面——那坛“龙虎醉”刚刚落地,坛中的酒香便如同一股清泉般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在四周。
与此同时,那满池的莲花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酒香的召唤,纷纷绽放出更加娇艳的花朵,散发出阵阵清香。这两种香气在空中交汇、融合,彼此交织,宛如一对恋人在翩翩起舞。
而就在这香气交织的瞬间,一道奇异的光芒突然从石台上绽放开来。这道光芒既非白色,也非彩色,而是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非空非色”的颜色。它如同一个透明的结界,将整个石台都笼罩其中。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醉’此妙境。”
小普轻笑,取出徐正阳送的酒坛,斟了两杯。
一杯洒在银杏树下,一杯敬向天际。
月光穿过莲花,在他掌心映出“因果”二字,却又很快消散——正如佛道之争,看似激烈,实则皆为渡人。
是夜,灵山寺的钟声格外清亮。
小普坐在银杏树下,翻开从藏经阁抢救出的《涅盘经》,目光落在最后一页:
“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他轻抚腕间绳结,缓缓的解下了第一道——那代表着他对“辩道必胜”的执着。
远处,昆仑方向的天空亮起两道光芒,一金一青,正是苏凌仙姐妹在演练“阴阳归一”之术。
小普微笑闭目,识海中浮现出昆仑决首日的画面:李青霄的琉璃灯、徐正阳的龙虎剑、苏凌仙的芙蓉冠......这些曾经的“对手”,如今都成了“同修”。
“师父说得对,辩道如渡河。”
他喃喃自语,任由银杏叶落在酒坛上,
“如今船已靠岸,该是放下舟楫,直取本心的时候了。”
寅时三刻,灵山寺藏经阁的余烬仍在冒着青烟。
小普法师跪坐在金蝉子床前,望着师父额间的黑气——那是被“无始”附身者留下的诅咒。
他取出苏凌仙给的阴阳护心丹,以佛光温养后喂入金蝉子口中,只见丹药化作青龙白虎虚影,在金蝉子胸前游走,竟将黑气逼出一缕。
“普广......”
金蝉子忽然睁眼,枯瘦的手指抓住小普手腕,
“无始非邪修,乃......执念所化的魔境。千年前我以佛心入魔,虽封印龙虎,却让无始趁机渗入佛道传承......”
他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袈裟,
“藏经阁的《大日经》残卷......记载着破魔之法......”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徐正阳提着双剑闯入,身后跟着李青霄与张妙真,三人皆满身尘土,显然是连夜赶路而来。
“法师!”
徐正阳甩甩剑柄上的冰碴,
“我们在秦岭发现了‘无始魔窟’的入口,那些被操控的邪修......竟在用人魂炼制‘执念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