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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商行外,准备起程的车队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负责护送车队出城的几名护卫,头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淤青,正盯着下人将两个大麻袋抬上马车。
马车上,角落里的几块木板颜色格外深沉些,透出一抹不寻常的暗紫色彩,只见搬货的下人一抽一拉,便露出了马车角落下的暗格,内里大小即便是将成年男子塞入其中也没有问题!
将那两袋麻袋放入暗格内,再随意抬来些药材摆在上头,连木板上那一抹不寻常的颜色也被随之遮掩,从表面看来就是一车再普通不过的药材。
也正是靠着这个法子,钱大富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将‘货物’送出城外而不被发现。
饶是如此,为首之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今日检查的必然是那位姜主事,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行事该小心些?何必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将这些东西运出去,早两天晚两天又有何妨?”
虽然暗格里里装着的货物比之以往已经算是正常许多,可一想到昨夜那位姜主事的行事作风,他们几个护卫难免有些后怕。
因此哪怕他们只是负责随车护送,也依然想让钱大富暂缓送出这批货物。
闻言,监督装车的钱家管事也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
“你以为老爷不想?前几日高家周家的人来催了不少次,这次咱们说什么也得送一批药过去。”
“再者说了,咱家老爷本就是靠转运药材兽皮发的家,那位姜大人也是晓得的,这药材怪了些,那终究也是药材,放心吧。”
几个护卫对视了一眼,默然无言。
真要是正当途径收来的药材,他们何至于操这份心,那麻袋里装着的东西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外人不知,他们还能不知晓?
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随着更夫用力敲打梆子走过,也意味着城门即将开启。
眼见几人还在犹豫,钱家管事再次开口道:
“好了,你们好歹也跟了老爷不少年,也该知道老爷与那几位爷的关系,天塌下来有人顶着,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你们也与巡检房的几任主事都打过交道,如今不过是又换了个新主事,回头该给的银子如数奉上,哪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安心便是。”
话虽如此,可那几名护卫仍旧放不下心来。
见状,管事只好咬牙道:
“走完这趟,你们每人发二钱赏银!”
“再啰嗦,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一番威逼利诱下来,这几名护卫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用力点点头应承下来。
见几人答应下来,管事哼了一声,向车夫挥了挥手,喝一声:
“走!”
“走!”
车夫也用力挥动马鞭,装载着满满一车‘货物’的马车开始前进,向着城外驶去。
同一时间,一道身影也从侧门出了城,来到检查站内。
“姜哥儿,我与六哥他们说好了,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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