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落在三女耳中!
范念卿脸颊陡然浮现一抹红晕,起身揽着少年臂膀娇声道:
“怀瑾大兄说...说无碍的,我...我才收下的嘛... ...”
二郎轻抚娇柔后背,调笑道:
“不过是当大兄的爱护,算不得啥子事,只是这未雨绸缪的孝敬,当真是及时呀... ...”
范念卿似懂非懂,面露娇憨!
素心见状,轻笑道:
“三条运河的源头,便在望北城南郊的丰渔庄,以后那里便是南北货物的吞吐之地!”
话音方落!
晨夕仰头得意道:
“至于那座丰渔庄,便是咱们清溪商会的... ...”
方才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娇柔,顿时面露羞赧,抱着少年将头埋在其胸膛,可耳中依旧能能听见小财迷的取笑之声!
片刻后,素心提着一壶亲自酿制的醪糟汁,斟满一盏送到少年唇边,
“公子,梅子酿,存了一旬,正是好滋味呢... ...”
二郎提鼻清嗅,继而冲着佳人眨眨眼!
素心见状,杏眸闪过一抹娇嗔,迎着在侧二女嬉笑为少年渡过一口香艳!
地久天长,佳人对少年的口味甚是了解!
无论是街头的清水羊肉,还是十万大山的异兽血食,少年皆是欢喜的!
而对于酒水,少年却是独爱醪糟汁,清甜柔顺,好似饮子一般!
如此一来,素心以应季瓜果酿来的醪糟汁,便成了少年的心头好... ...
晨夕一边拆解少年头上的束发冠,一边轻声道:
“公子,这三州运河,我们是否要插手,湖州与燕州之流财大气粗,不过是与我们客气下,可幽州那条运河,他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郎咂着口中留香,思量片刻,继而苦笑道:
“哪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市阮掌柜在故作姿态,谦让一番!”
“只待皇帝圣旨降下,便可名正言顺,省得惹来他人口舌... ...”
晨夕闻言,依旧不舍,探头伸出三根手指,继而又缩回一根,娇声道:
“公子,我们只占取两成可以不,阮掌柜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
二郎闻言,目光看向身旁的范念卿,继而轻笑道:
“放心吧,阮掌故过些时日便会寻你,且还会要你收下一些运河份额呢!”
晨夕闻言,顿时面露茫然疑惑,可迎着少年狡黠的目光,心头猛然醒悟,继而环着其脖颈娇笑不已!
贪心不足的守财奴,又想到仅剩的燕州运河,方欲言语,便见自家姊姊笑盈盈的模样,随即娇嗔道:
“哼...姊姊得了好处也不言语!”
素心闻言,轻叹一声,
“都是镜花水月而已,一切还要看河谷之内!”
人口、土地、商贸... ...
必备的要素已然成型,繁茂之景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河谷之役的落幕,大夏之中诸多未入商道的门阀世家,也不由将目光投来,甚至悄然派遣人马至河谷查探!
瞧一瞧,这座遍地流民的法外之地,在少年手中到底是何种景象?
提及河谷,身为大掌柜的晨夕不由将下额扬起,傲娇道:
“春耕事宜,一切妥善,山中珍奇,异兽皮毛,尽数让我们清溪商会垄断... ...”
二郎闻言,顿觉一阵头大!
自从东部河谷马匪让清溪庄剿灭,清溪商会便派遣百余之众,配合岳均植的赶山队伍,于十万大山脚设立十余处收购榷场,将一应山中珍奇,连同异兽皮毛全部垄断!
财大气粗之态,可谓展示的淋漓尽致!
尤其春时的采集,一应所有皆高出行市的三成!
如此一来,十万大山脚下的数万猎户青壮,瞬息间便成了清溪之属... ...
而那些以往来此收集的商贾,瞧着披甲跨刀满身煞气的庄勇,便知趣的回到望北城等待清溪商会的高价货品!
二郎望着怀中傲娇小财迷,无奈道:
“旁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药仙堂的珍奇草药也加价三成?”
小财迷闻言,不解道:
“难道...难道加五成?”
话音方落!
几缕微风便化作小爪,于其周身不停轻挠!
呼吸间,故作不解的佳人娇躯剧烈扭动,环着少年脖颈求饶不停!
范念卿瞧着骗自己钗环的小狐狸受过,娇颜之上满是激动,探身伸出一根手指不停戳向其软肋之处!
嬉闹过后,二郎脑中猛然想起一物,捏了下怀中娇嫩,
“霜华之事现在如何?”
自冬日至春来,霜华之名早已响彻望北城,虞水之畔的三次交易,也算得上两相皆宜!
晨夕捧着少年手掌,略微思量,便轻声道:
“买家是北蛮的慕容氏,便是虞水战乱不断,可也不会为难白衣商贾!”
“这三次皆是以物换物,他们倒也爽快,只是春时换来的耕牛少了咱们两成,而后用宝石与金饼替代的... ...”
二郎听闻,微微颔首,有这小财奴打理清溪商会,自己便可放下心神,可思量其贪财的性子,亦是一阵无言!
晨夕自少年怀中如猫儿般蹭了蹭,侧头低声道:
“公子,对面想邀你见一面,这三次皆有此求,却让奴家言语你身赴南域给搪塞过去,不知... ...”
一座肃清河谷的势力,其一应底细早已落在慕容部的案头之上!
纵使两国交战,可这银钱却还是要赚了嘛... ...
二郎低头瞧着领下白腻,探手而入,指尖轻捻,
“若只是霜华事宜,下面执事便可处理!”
“夕儿,他们寻我应是何事?”
随着佳人嘤咛一声,继而缓缓道:
“要奴家思量,定是禁忌之事,否则只商贾事宜,他们绝不会叨扰公子... ...”
二郎闻言,略微思量,心头便否定前者言语,若是禁忌之事,定会暗中而行,岂会经过清溪商会多人传达!
此时,这份邀约怕是大先生都已经知晓!
如此大张旗鼓,所为何故?
轻声一叹,愁思之时,便见素心一袭薄绫,缓步近前,
“公子,汤池弄好了... ...”
何以解忧?
二郎晃了晃头上松散,环顾三女,狡黠笑道:
“我为你们挑选的功法可有参悟,今日便考教考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