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林凡立刻做出了决定。白见多识广，来历神秘，对各种能量体系和古老秘闻的了解远超常人。或许，她能看穿这羊皮卷轴背后的真正奥秘，甚至……给出更安全的替代方案。
考虑到罗万涅姆与东海市之间那遥远的距离，以及极光节临近带来的强烈能量干扰，即便是他与白之间那早已超越了普通契约的灵魂链接，也无法进行直接的精神沟通。
物理层面的通讯器，成了唯一的希望。还好很早前特调局就曾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个技术相当先进的点对点加密通讯装置，专门用于超远距离联络。
当初为了方便随时联系公寓里的白，林凡特意将接收端安装在了404公寓内，只有通过这个特殊的发射端才能接通。
他熟练地启动装置，输入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独属于404公寓接收端的特殊频率。
装置屏幕上，代表着信号搜索的指示灯开始快速闪烁、旋转，如同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寻找方向的灯塔。
数秒的等待，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滴”的一声轻响，信号接通了！
然而，通讯器中传来的，是白那熟悉的，带着一丝慵懒磁性的留言：
“小家伙，收到信号，证明你还没蠢到把自己玩死，值得表扬。”
“姐姐我这边遇到点有趣的事情，需要亲自去核实一下，暂时脱不开身。放心，不是什么坏事，我很好。”
“你自己也给我安分点，别总想着搞什么大新闻。罗万涅姆那地方水深得很，圣殿那帮老家伙没几个好东西。记住，遇到解决不了的风险，不要逞能硬莽！第一时间想办法回404，或者等我回来。”
“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联系你。”
留言很短，到此戛然而止。
通讯器屏幕上的信号指示灯闪烁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
林凡：“……”
他举着那冰冷的通讯器，听着里面传来的、代表着通讯中断的“嘟嘟”忙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不是吧？早不失联晚不失联，偏偏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候失联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与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的水手，好不容易看到了灯塔的光芒，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海市蜃楼。
然而，听着通讯器里残留的、属于白的那独特声线，那份慵懒中带着关切，清冷中透着妩媚的熟悉语调，却又像一根无形的羽毛，轻轻拨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弦。
出来这么久了……好像……有点想她了。
也想念404公寓里那吵吵闹闹，却又无比安心的日常了。
家……
林凡摇了摇头，强行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思念压了下去。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既然白暂时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桌案上那堆散发着古老气息的资料，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但就在他准备再次投入研究之前，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或许……还有一个人，能给他提供一些侧面的、却又至关重要的信息？
他拿起普通的手机，这一次，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来自万里之外，华夏特调局战略响应总署-李牧。
通讯几乎在拨通的瞬间便被接起。
“林凡？”
李牧那沉稳而带着关切的声音，清晰地从通讯器中传来。
“李局，是我。”
“林凡？！你小子！”通讯那头，李牧的声音瞬间从紧绷转为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是如释重负的爽朗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收到于剑那边的战报说你最后昏迷过去了，这几天我和老张一直悬着心，又不敢轻易联系打扰你疗养！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如何？”
作为特调局高层并且还是战场指挥之一的李子珉的父亲，他显然对阿赫卡夫的战况和林凡最终去了罗万涅姆都了如指掌，此刻最关心的只是林凡本人的状态。
“让您挂心了，李局。”林凡心中一暖，“只是脱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极光节之后应该就会回国。”
“那就好！那就好！”李牧的声音透着真切的欣慰，随即语气一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叹，“阿赫卡夫那一仗，干得太漂亮了！孤军潜入，破袭敌城，最后硬撼S级存在！你小子现在可是咱们特调局的定海神针！上上下下没有不服气的！”
“另外，既然说到这个，我和老张商量过了，鉴于你如今的实力和功绩，再次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位置绝对核心！林凡，特调局和国家需要你这样的尖刀，在更高的位置发挥更大的作用！”
林凡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坚定：“李局，感谢厚爱。但我还是那句话，暂时没有进入体制的打算。不过您放心，需要我的时候，我绝不会推辞。”
“好吧，人各有志，不强求。”李牧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并未过多纠缠，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但特调局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不过，你这次来电，不只是报平安吧？”
“是，”林凡也不绕弯子，干脆利落地说道，“李局，其他事情等我回天京再当面汇报。这次联系您，主要是想向您求证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