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夜白一人鏖战上百诡王,缠绕在双拳上的锁链都磨平了几根,周围的诡王都被她杀的胆寒了,可依旧不敢让鱼夜白一人离去。
诡王的寿命无边无际,哪怕是人族的历史上击杀诡王的记录也屈指可数。
如今,在他们眼中的铁律被一个女子打破。
不仅仅是片刻之间,血河诡王被煞气蒸腾干净,骨翼诡王更是被鱼夜白幻化出的本体一口吞下,熔炼为纯粹的法力。
锁链突然暴涨数十丈,精准缠住试图从侧翼偷袭的暗夜诡王。
鱼夜白冷笑一声,腕间符文迸发,锁链表面浮现出血色咒文:“你的‘隐匿规则’,归我了。”
影诡王的身形在挣扎中被迫显形,周身黑雾如同被抽走根基的建筑轰然崩塌,化作点点星光没入鱼夜白掌心。
其余诡王见状,竟集体后退三步,恐惧在他们眼底翻涌成实质。
“怎么可能,这种在世界上都是铁律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失去规则支撑的暗夜诡王惶恐的看着自己不断消散的躯体,它的本体形似黑鸦,如今失去了规则的支撑俨然也断去了骨头。
“铁律?” 鱼夜白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镇魂烙,“人族祖地的锁链能困住我百年,却困不住这颗杀穿世界的野心。”
她的声音裹挟着煞力,震得方圆百里的诡域空间寸寸龟裂。远处的山峦开始倾倒,化作诡异的流体悬浮在空中,这是诡界规则因她的力量暴走而扭曲的征兆。
“最初的我,可是杀戮。”
鱼夜白与莫黎签订契约之后不是没有获得好处,只是相对莫黎本人的收益,她的收益显然微不足道。
即便如此,莫黎修行夺煞之法时,也在不断提纯鱼夜白的法力。
若说煞母本体的构成更偏向于一团巨大的煞气集合体,如今已经化作了一口源源不断喷涌的泉水。
而这个过程,居然只是因为莫黎身上带的那本书。
对她而言与神迹没有区别。
至于杀戮,胡诌的,风评被害也不是她的事情。
当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诡王被锁链贯穿胸膛时,鱼夜白周身的煞力突然收敛。
她伸手接住诡王核心坠落时溅起的荧光,任由其在掌心凝聚成罗盘模样:“莫黎……” 她低声呢喃,罗盘指针立刻转向诡界东极的方向。
方才炼化骨翼诡王时,她意外获得了追踪规则碎片的能力 —— 而莫黎怀中的鬼仙录,此刻正散发着让所有诡物胆寒的气息。
“诡王的生命可真顽强,除了十来位左右其他居然压根打不死。”鱼夜白看着面前被她穿成串串又捏成球后,还能够行动的诡王,心中只有那么几分不可思议。
抽取规则之后的诡王境界在不断的下落,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十年。
确认将这些东西丢在这里收益比较大后,鱼夜白就随意的将这团巨大的球体丢掉。
毕竟靠近人间的诡王都是这样的废物的话,对莫黎来说就是好处。
鱼夜白穿梭在诡界浓稠如墨的雾气中,脚下的土地时而坚实,时而化作涌动的流沙,那是诡界规则紊乱的外在表现。
方才那一战,她如同闯入瓷器店的蛮牛,将诡王们构建的 “铁律” 秩序搅得七零八落,而这,仅仅是她探寻诡界真相、为莫黎开辟前路的开端。
诡界,作为幽冥界庞大体系中神秘且独特的一隅,宛如一座被迷雾笼罩的迷宫,其边界模糊,与人间等其他界域相互交织,却又保持着独有的神秘与危险。
诡王们,这些站在诡界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本是平衡的守护者,亦是规则的扞卫者。他们凭借各自掌控的规则碎片,在这片土地上划分势力范围,建立起一套看似稳固的统治秩序,就像一颗颗巨大的锚点,将诡界这艘巨轮固定在既定的航线上。
人族的历史,鱼夜白学都没学,刚刚的推断也只是她从自己掌握的规则与刚刚抽取出来的规则进行对比。
似乎是专属于诡物的规则,鱼夜白无法掌握抽取出来的规则,只能想办法触类旁通。
鱼夜白的指尖划过罗盘表面,那由诡王核心荧光凝聚的指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尖在诡界东极的方位疯狂画圈,仿佛被无形的漩涡吞噬。她猛地抬头,只见灰蓝色的诡界天空中浮起无数扭曲的符文,像蛛网般笼罩了整片区域,正是这些由高阶规则编织的 “迷雾咒” 干扰了她的感知。
“有意思。” 鱼夜白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锁链在掌心卷成锋利的螺旋。她曾在人族古籍残页中见过类似的咒纹 —— 那是上古修士为封印诡界裂隙而设的 “障目阵”,如今却被人反向催动,成了囚禁莫黎的牢笼。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些符文的波动中夹杂着熟悉的镇魂铁气息,显然出自人族顶尖阵法大师之手。
人族的手段,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诡界内。
“真是骇人,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
看样子天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刻的鱼夜白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肯定还不少。
用一手,藏一手,留一手。
这种事情看起来不是老阴人的专属手段。
天道愿意退步,显然是有对这个世界上的修士有了更合适的反制手段。
飘雪诡域内,林老板的斗笠突然间出现在莫黎明的面前,笠檐下压着张字条:「借鬼仙录一用,三日后归还。—— 老规矩,给你加个人情。」 莫黎望着字条上熟悉的朱砂笔迹,这鬼画符的字迹和林家买卖的符箓一模一样。
显然是本人无疑。
“拿就拿呗,谁拿的过你啊,活爹。”莫黎无语的看字条,大腿守则第一条,大腿说什么都是对的。
鬼仙录的本体与林老板的原世界有关,如今被林老板拿走,莫黎一点也不意外。
绿色的火焰在鬼仙录上煅烧,林老爷手持着鬼仙录,看着面前的一副面具,只觉的十分的棘手。
就在刚刚,他们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