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声,炸的几十米高的潭水洒了下来。
张建国看的入迷,一时间竟然忘了躲开,被浇的从头湿到脚。
“操你妈,没素质!狗东西!”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潭水,探头看向岸边。
只见薛松林面色苍白,似乎这召唤雷公之术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毕竟他不是张角,玩不了“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咳咳咳,海军,看看!”
“是!”
月光潭被这么一炸,水直接烧了半米,但是却没有一只鱼飘起来。
张建国大失所望,本来还打算贼不走空,把鱼拉回去炖汤。
海军四人凑到岸边,拿着手电筒来回照射,绕着月光潭走了一圈。
“薛处长,没有!”
“奇了怪了,难不成不在这?”
“处长,要是他在这里面,这引雷之术真的能精准的把他劈死吗?”
薛松林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说道:
“嗯,引雷符我特地写上了他的特征,应该错不了。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狡兔三窟,他现在并不在这里。”
“要不然咱们再试一次?”
“不行,且不说这引雷符用一张少一张,我这身体也扛不住,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次引雷符,否则身体会爆裂而死。”
海军看着平静的潭水,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让黄金部队参与进来?”
“不行,这事儿不能让他们知道。先回去再说,继续审问周卫东,问一问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能不见踪影呢!”
薛松林等人迅速换下道袍,又将那些祭品丢入潭水,重新穿上衬衫皮鞋,然后急匆匆地下了山。
而等他们走远之后,张建国便快速跑到潭水边,看着满地的灰烬,又抬头看了看逐渐散开的乌云,整个人的世界观再次刷新。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例外,没想到还有更狠的人,竟然比韩疯子还狠。
华夏之地,竟然还有太平道的传人。
当年张角凭借一碗符水,撒豆成兵,试图力挽狂澜,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天街踏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断了大汉最后一丝气运。
没想到竟然能传到现在。
“呼,这薛松林到底是敌是友?要真的是敌人,恐怕只有韩疯子能对付。不过他的引雷符不多,而且一个月只能用一次,现在应该没什么威胁。”
张建国再次看了一眼潭水,便骑上马鹿直接往家里奔。
而等天快大亮的时候,谢广军俩父子一人拉一人推,终于把驴送到了家。
正好这一幕被起夜的赵海燕看在眼里。
谢广军两父子套着车套躺在地上,而驴兴奋的躺在车上直打鸣。
“哎呀,你们爷俩干嘛呢?这么心疼驴?跟驴掉了个儿,让驴坐车,你俩拉车?这都什么玩意?”
谢广军累的虚脱,躺在地上不说话。
谢耀祖更是累的直翻白眼,毕竟白白胖胖,从小就没出过力。
赵海燕没搭理谢广军,而是直接把谢耀祖往起拉。
“耀祖啊,地上凉,你麻溜起来,去炕上躺着。”
赵海燕说完便用力拉,结果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嗯?谁吃蘸酱菜了?”
谢耀祖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
“娘,给我打盆水,拉裤兜子了……”
“啥玩意?你也拉裤兜子了?你们可真是亲爷俩,有样学样,以后擦屁股纸都省了,直接拉裤兜子得了。”
“娘,别扯那些没用的,都孵出小鸡了。”
“行,你等着。”
俩人一阵窸窸窣窣,把谢兰也吵醒了。
一出门就看见谢耀祖光着腚擦屁股,立马把头转过去。
“妈呀,干啥呢这是?太磕碜了。”
“兰子你进去,你弟拉裤兜子了。”
“妈呀,多大人了,还拉裤兜子,真磕碜。”
谢广军见谢兰要进屋,便赶忙说道:
“兰子,你让何雨柱下午来,我折腾不动了,必须补个觉。”
“好嘞。”
第二天中午,张建国哈欠连天的从床上爬起来。
柳烟挺着大肚子,说道:
“建国,你昨晚干嘛去了?回来还洗了个澡……”
“嘿嘿,下河摸鱼去了。”
“摸鱼?摸鱼哪有摸我舒服……”
张建国闻言,立即火冒三丈,眼睛里冒绿光。
“嘿嘿,小娘子,你这是在玩火。”
柳烟白了一眼张建国,把他的手拍开,说道:
“建国,你知道何雨柱跟谢兰的事儿不?他俩好像在搞对象,我刚刚看他俩又钻仓库了。”
“知道,这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咋啦,你不会想棒打鸳鸯吧?咱们饭店可没说不让职工之间搞对象,只要不影响工作,随便他们,想谈就谈。”
“我知道,不过你回头跟何雨柱提个醒,别把咱们这当配种场,收敛点,被人看见不好。”
“行,等他俩领了证,办了喜酒,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炕,也不用在咱们饭店偷偷摸摸打野……”
“那你记得去问一下啊!对了,何雨柱正好找你。”
张建国脑子一转,便知道应该是谢广军坐不住了,应该是准备让他俩去一趟,把这门亲事敲定下来,然后把何雨柱的生辰八字烧给胡大仙。
起了床,他简单洗漱一番,便往饭馆那边溜达。
果然,何雨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悠,看的张建国眼晕。
“老何,你干嘛呢?找我?”
“哎呀,建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你怎么睡得着的?”
“啥时候啊!咋就不能睡了?”
“我搞对象的大事儿啊,你咋没放在心上。”
“你搞对象又不是我搞对象,我睡我的,跟你不搭噶。”
何雨柱想想也是,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都是兄弟说那话?不跟你扯别的,今天早上谢兰通知我,让我准备准备下午再去一趟谢家。
建国,你说谢广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兰说他要三转一响,我怎么心里直打鼓啊!”
“不是老何,你啥心态?非得给你宰一顿才踏实是吧?”
“不是,我这不是怕有坑吗?谢广军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品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