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崩塌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碎,巨石如失控的巨兽般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舒瑶带领北山旧部和那些刚被说服的余孽拼命奔向出口,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
她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石宇那虚弱的声音:“瑶儿……千万……当心……后头……还有……更大的风暴……等着你……”
“老大,快!这石块挡不住多久了!”北山旧部的张涛大喊,他的声音在轰鸣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舒瑶的耳中。
舒瑶心中一沉,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命令道:“所有人,跟着我,走!”她率先冲向前方,试图找到一条安全的通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块磨盘大的巨石突然从天而降,径直砸在一名北山旧部的腿上。
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舒瑶回头一看,心中一紧,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扶起:“张涛,你怎么样?”
“咳……老大,我……我撑得住……你快走!”张涛费力地说道,声音中带着绝望。
“混账!赶紧背着他!”舒瑶将张涛背在背上,咬牙向前奔跑。
她的精神力已经接近极限,每一步都像是在沼泽中挣扎,但她不能停下,因为身后的石块仍在不停地倾泻而下,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埋葬。
“老大,前面有个山洞!”一名北山旧部大喊道,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兴奋。
舒瑶心中一喜,但紧接着又是一阵不安。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避难所,更大的风暴还未到来。
她带领众人迅速钻入山洞,刚进去,身后的洞口便被巨石彻底封死,只留下一线微弱的光线。
舒瑶迅速检查每个人的伤势,发现张涛的伤情最为严重,腿部的骨头几乎完全断裂,鲜血不停地涌出。
她深吸一口气,从随身的药袋中取出几件必要的药材,迅速为他处理伤口。
她的手指灵巧地在伤口上飞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精准和力量。
“忍一忍,张涛,很快就没事了。”舒瑶低声安慰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温柔。
她深知,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是唯一的希望。
她快速判断出最佳治疗方案,用纱布紧紧包扎住伤口,成功稳住了张涛的状况。
尽管如此,她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精神力的消耗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稍作喘息后,舒瑶召集剩余的北山旧部,围坐在一处狭窄的洞壁旁,开始分析刚刚获取的情报。
她的眼神坚定,语气冷静:“李怀安启动机关,不仅仅是为了想杀死我们,更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一定还有更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如今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石宇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虽然微弱,却依旧坚定:“瑶儿,警惕附近的埋伏点……很有可能……有另一波更为致命的计划……”舒瑶点了点头,心中的警觉再次提升。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洞口渐渐透进一丝光亮,几名男子缓缓走进山洞。
他们身着猎人的装束,表情各异,但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坚定。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目光深邃,气质非凡,显然是个不凡之辈。
他停下脚步,向舒瑶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张远,前义军成员。我们曾被迫投靠李怀安,但如今愿意将功赎罪,帮助你们。”
舒瑶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权衡利弊后,她还是决定暂时信任对方:“张远,你说的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张远的我有通往山谷外围的秘密路径,可以避开敌人的巡逻队。”他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的表情。
舒瑶点了点头,”
张远目光坚定,微微一笑:“我明白,出发吧。”
一行人随即跟在张远身后,向着未知的命运迈出了一步。
山洞外的夜色深沉,远处传来阵阵风声,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舒瑶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心中充满了警惕。
她知道,这绝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在张远的“神级带路”下,舒瑶一行人简直就像开了隐身挂,七拐八绕,愣是把那些巡逻队的眼睛当成了空气,溜得那叫一个丝滑。
月黑风高夜,正是搞事情……啊呸,是战略转移的好时节嘛!
他们最终在一处瞧着就快塌了的破庙落了脚,虽然四面漏风,冷飕飕的,但好歹能喘口气,不用再玩什么“古墓丽影之亡命狂奔”真人版了。
夜,深得像打翻了的墨汁瓶,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篝火“噼里啪啦”地跳跃着,不安分的光影映着众人那一张张写满了“我太难了”的疲惫脸庞。
舒瑶眯着眼,瞧着像是在打盹儿,其实那耳朵尖尖早就竖得跟兔子似的,方圆十米的蚊子放个屁她都能听见。
果不其然,那个叫张远的,找了个“去去就回,马上就回”的蹩脚借口,就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溜达到了破庙后头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老槐树下。
舒瑶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身形却轻飘飘地像片叶子,无声无息地就跟了过去,往一堵破墙后头那么一猫。
只听那张远压低了嗓门,那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还特地选了个下风口:“……时机……还不对……务必……给爷拖延……他们……” 后面的话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听不太真切,但那“拖延”俩字儿,就像两根冰锥子,“嗖”一下就扎进了舒瑶的耳朵里,凉飕飕的。
好家伙!
搁这儿跟老娘玩“碟中谍”呢?
舒瑶心头冷笑一声,这老哥,莫不是个影帝级别的“无间道”选手?
她的指尖儿下意识地就摸上了腰间那排细密的银针,针尖在昏暗中闪过一丝比月光还冷的寒芒,一闪即逝。
就在这时,石宇那虚弱得跟信号不良似的,却又带着几分急吼吼的声音,又在她脑海里“滋啦滋啦”地响了起来,断断续续,却字字敲心:“瑶儿……当心……你背后……有……眼睛……”
舒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眼神儿却冷得能冻死三尺外的苍蝇。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仿佛刚才啥也没听见,只是对着漆黑的空气,又或者说,是对着她家将军那缕不省心的残魂,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呢喃了一句:“知道了,我的将军……这出好戏,怕是才刚刚拉开序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