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熙和萧若云也在去封地的路上,萧若云一路上规规矩矩,和芸妃到了风景优美的地方也会驻足欣赏。
萧若熙的马车上总有些靡靡之音,雅妃听着皇后病重,宋肃清请旨回西北驻守的消息,心情愉悦,也不去追究萧若熙。
雅妃只盼着早日到达封地,与宋肃清破镜重圆,享受鱼水之欢!
宋大一路上,尽心尽力保护着二人。
正月二十二,明舟和萧若炎也要出发回北疆和东海。
天不亮,明惠和萧逸着便衣,亲自在城门口送萧若炎和明舟。
明惠给两人准备了很多东西,宋凝霜也给二人备了不少东西,萧逸也嘱咐了几句。
明惠不想让孩子们跟着自己伤心,她故作轻松,娇气地开口,
“到了六月,元启和芷儿大婚的时候,你们两个多给娘亲带些礼物来!”
“知道了,娘亲!”“是,母妃!”
“娘亲抱抱!”
明惠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她也顾不上了,踮起脚尖,明舟知娘亲想做什么,他将明惠扶好,自己亲了明惠的额头一口。
“娘亲,保重啊!”
明舟不想让别人非议娘亲,要是有什么明枪暗箭朝着自己这个地狱罗刹来吧!
明惠点点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萧若炎有些不自在,明惠笑着开口
“炎儿,没关系的!娘亲懂你!”还朝着萧若炎抛媚眼,萧若炎松了一口气,
“母妃保重!”
“父皇,母妃保重!”“父皇,母妃保重!”明舟和萧若炎齐齐朝着萧逸和明惠跪下磕头。
明惠有些绷不住了,萧逸将明惠挡在身侧,扶着两个孩子起来。
明舟看了一眼城门口的方向,与凌荷约定好的时间早就过了,明舟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明舟不知道的是,凌荷病了,半夜发了高烧,现在才退了烧,浑身酸痛无力。
凌荷庆幸自己的心意,明舟还不完全知晓!
凌叔将院子里的兔子灯收了起来,想着等小姐好一些了,再告诉她。
凌荷整夜都昏昏沉沉的,不停地梦魇。
明舟和萧若炎利落地翻身上马,同时下令开拔。
“出发!”
“出发!”
两队人马,一起往前走。
明惠看着二人策马前行,觉得心头空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哭的梨花带雨,萧逸心中亦是不舍。将明惠揽在怀里,轻声哄着。
最后,还是萧逸将明惠抱了回去,好一顿安慰。
凌荷醒来时,凌叔将那兔子灯交给凌荷。
“凌叔,谢谢您,还记得我喜欢兔子灯!”
“姑娘,再细细看看!”
凌荷狐疑,细细查看这兔子灯,在兔子的尾巴上有一行小字。
“愿凌荷开心!”
“是,是世子!”凌荷看着那几个字,字迹虽然很工整,可总看着有些洒脱慵懒之意,她直觉告诉她是燕世子!
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荷让人将兔子灯放在房里,
凌荷看着时辰,明舟已经出发了,可她不死心,想亲自问问明舟的心意。
凌荷让丫鬟嬷嬷帮自己更衣漱洗,涂了厚重脂粉盖住自己的疲态。
凌荷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让凌叔备了马车,她想追上明舟。
一路上,凌叔也在疾驰,怕耽误了小姐的事。
凌荷,雨蝶,房嬷嬷,坐在马车里,也有些紧张,怕是已经误了。
她们到了城外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明舟和他的部下已经走远了。
“小姐,等今年芷儿姑娘大婚的时候吧!”
凌荷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
凌叔驾车回了城。
到了主街上,“雨蝶,房嬷嬷,你们先回去吧!我先一个人静一静!”
“我们陪着小姐!”
“不必!”
凌荷让凌叔停了车,她缓缓下了马车,不让几人跟着。
凌叔只能将马车停在路边,和两人一起远远跟着凌荷。
凌荷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腰酸背痛。
可能是小日子来了,凌荷这才回了府。
这日,皇后病重,太后代管凤印,掌六宫诸事,淑妃协理的旨意便传达各宫。
明惠在慈宁宫学着看账本,明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太后望着明惠的背影,她觉得是时候了,
宋皇后,贤德端庄,母仪天下,可她不是长寿之相,不能陪圣上走到最后!
现在的坤宁宫已经是看到了尽头!宋肃清也回了西北!
至于这个淑妃,之前想让她嫁给司徒流云的时候,太后就让钦天监里,司徒家的心腹看过明惠的八字,相貌。
那心腹说明惠是多子多福,福寿双全之相,还旺夫!年纪越大命越贵不可及!
若是她老老实实待在圣上身边,圣上定能长命百岁!
至于做皇后,以前她不行,现在还差点火候,以后一定能行!明惠其实脑子也够聪明,不出两日便弄明白了那些陈年旧账,对宫人的升降赏罚,更是手段凌厉,不拖泥带水!
这皇后她只是不想做,不喜欢做,不是做不了!
光是武嬷嬷那件事,足以让人生畏!
不过,她与逸儿两个人情谊太过深厚!
萧若鸿和明惠倒是经常不约而同地去坤宁宫看宋凝霜,宋凝霜也渐渐有了气色,扶着能站起来走几步路。
萧若鸿也听说,明惠跟着皇祖母学管理中馈,学得很好,他心中说不上来的五味陈杂,明知明师父的为人,可他到底是难以接受!
很多人说,他的太子之位,怕是不稳了!
宫里很多人见风使舵,对坤宁宫的人,也没了以往的那般恭敬!
萧若鸿,看着明惠照顾宋凝霜,一个明艳动人,如朝霞,身姿矫健如少女。一个憔悴不堪,如枯木,寿数将尽。
现在淑妃还有耐心照顾母后,日子久了,难免会有异心!
萧若鸿只觉得凄凉,可他也无可奈何,母后如今连起身都费劲。
明惠时常看着萧若鸿有些孤单落寞的背影,明惠也动了恻隐之心。萧逸幼时是不是也这样?他是如何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