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永容没想到一个孩童能够想出这样的说辞,给他源源不断的惊喜,况且府上多出来这样一个人想必很精彩。
“我可以留下你,不过你要说说到底是什么来历?”
玉弓还是摇了摇头,显然是一副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
永容从榻上下来,走出这间屋子。
玉弓本以为自己可能不能留在这里了。
“远辞,让人安排好本王女儿的住处。”
“是,王爷。”
玉弓听到这话,眼中的眼睛大,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位永容王爷静安留下自己。
其实,永容纯粹是想找点乐子,至于她的身份究竟是谁,以他的身份也能应付。
于是,王府多了一位玉弓小姐。
玉弓虽是王爷之女,理当为郡主,然而玉弓是半路认亲,需要奏请皇上,如若不然不能上皇家玉牒,也没有资格被称为郡主。
至少玉弓现在很满意,她的第一脚便踏进了权贵的门槛,如此高的起点,她已是幸运之人。
虽然在旁人眼中,她可能像是王爷养的宠物,可那又如何,得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玉弓觉得她这个新爹对她不错,无论她想学习什么,他统统为自己配备名师,自己也不负他的期望,在日积月累的学习中,有了几分高门贵女的模样,心中自有沟壑。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谁待久了,性子也像谁,再加之那一年苦难对她教诲,刁蛮刻薄成了形容她最多的成语,无论和谁交谈。
“玉弓,这字写得好,是我从未见过,怕是满京城也找不出来一个能与你相比的。”
“父王所言极是,女儿的字自然像父王。”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永容高兴看到刺头似的玉弓,刚才他笑话她的字是满京城都找不出来一个如此丑的。
她也直接反击,说字像他,字丑的源头自然另有其人。
玉弓也看出来了,她一味地顺应并不会让永容王爷对她另眼相看,展示出自己的本领才是生存的法宝。
比如说现在,互相“有爱地”调侃是增进他们父女之间关系的良剂。
玉弓在内嚣张,在外更是不遑多让。
她每日专门替她的父王准备生辰礼,一个趾高气扬的男孩直直地撞上了玉弓。
“谁啊,哪里来的人敢撞本公子?”
玉弓丝毫不示弱:“又是哪来的人敢撞本小姐!”
地上男孩看向对方,“我乃平津侯之子庄之甫,你又是哪的人敢跟我叫板!”
“我父王还是永容王爷,如此够格跟你叫板吗?”
“原来是玉弓小姐,都是奴婢们没看顾好公子,奴婢给您请罪,望小姐不要见怪。”
一般来说只有别人给他家公子赔礼,现在撞到了铁板,身旁的奴仆自然要请罪,展示他们的态度,也不能让对方将过错怪到公子身上。
“年长我几岁还不懂得规矩,的确不长眼,也怪我出门没看黄历,碰见你了。”
庄之甫自然听懂对方的嘲讽之言,正是冲动的年纪,哪里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幸好他身边的奴仆眼疾手快拦住她,不然此事怕是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