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容王爷往旁边一瞧,“哪里来的泥猴?”
以他的视角看,就是一个被泥土包围的孩子。
今日他大发善心,准备好生补偿,转头又对身旁的侍卫说道:“既然撞到了人,就赶紧赔偿人家。”
侍卫掏出银两想要塞到女童手中,岂料女童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王爷面前,扑腾一声跪下来。
“爹,我是您的女儿啊!我娘临死之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您。”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妙,那股疼痛感又涌了上来。
不过正好,她的痛苦也让她的表演更加真情实感,眼泪泪如雨下,整个人浑身颤抖。
让旁人都为之动容,周围的人都低着头,眼睛里全是对真相的好奇。
永容自知自己是从没有流落在外的子嗣,胆大包天的女童竟然认自己为爹,他对这个胆大的孩子多了一分兴趣。
毕竟这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黑锅扔到自己身上。
没等他继续发问,对方就倒地了。
女童因疼痛又加之饥饿,一时晕倒在地,身上疼痛让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硬生生地熬着。永容瞧这女童不像是演的,命人查看。
“王爷,人的确晕了。”
“带她回王府,回去好好审问。”
看她究竟哪来的胆子诬陷王爷。
永容的出行计划只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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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温暖中醒来的,浑身的疼痛时间过去,疲惫感让她有意识后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这是她自逃亡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或许知道她拉住的那个人没有立刻斩了她,至少她还能多活一会。
她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屋子里,身子悄咪咪地变动,眼睛也睁开一条缝隙,似乎是想看看屋里的环境。
坐在一旁榻上看话本的永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大雍真是人才辈出,睡觉时两个眼珠子能够乱动成这般模样。”
简而言之,对方发现她装睡了。
她起身跪在了永容眼前,短短一年的时间让她知道,想要达成目的,有时候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上。
“爹~”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永容,赌他心软。
“嘴是真硬,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摇头,“没有名字。”
永容不在意,她都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了,名字也不重要了。
他的眼睛正好瞥到书中的一段话,随便为她起了名字。
“就叫玉弓吧。”
“爹起得真好。”玉弓顺杆往上爬。
这一口一个爹的,永容有时候真是欣赏她的厚脸皮呀!
永容直起身子,往下俯视:“本王从来没有流落在外的子嗣,你那点小伎俩哄哄其他也就罢了。”
他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坚定。
于是,玉弓从善如流地承认了。
“王爷,求你可怜我,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都可以。”
玉弓极力地展现自己有价值的一面。
“洗衣做饭自然有奴仆,要你有何用?”
永容等待着她的新说辞,玉弓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像是突然醒悟,“王爷,我可以和您的侍卫习武,学成之后可以保护您,还能为您铲除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