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外？”
赵世忠冷哼一声，“据报，有人在考场制造爆炸，还有武装份子袭击考生。这也叫小意外？”
“哦，那些人啊。”
李庆业不慌不忙地说，“已经抓住了。要不要赵大人亲自去问问，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赵世忠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必了。朝廷的意思是，这次科举考试必须立即停止。这些奇技淫巧，有悖圣人之道。”
“奇技淫巧？”
李庆业站起身来，声音陡然提高，“赵大人，你可知道这些‘奇技淫巧’为辽东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不等赵世忠回答，他继续说道：“我辽东的农田，因为新式农具的使用，产量提高了三成；百姓的疾病，因为医学的进步，死亡率下降了一半；就连军队的战斗力，也因为新式武器而大大增强。这些，在赵大人眼里都是奇技淫巧吗？”
赵世忠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还是强辩道：“可是……这些东西太过惊世骇俗，恐怕会……”
“会什么？”
李庆业冷笑，“会动摇统治？会让某些人感到不安？”
他踱步到窗前，继续说：“赵大人，时代在变。我们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科学带来的进步，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
“你！”
赵世忠大怒，“怀王，你这是要抗旨不尊吗？”
“抗旨？”
李庆业转过身来，“赵大人可有圣旨在身？”
赵世忠语塞。
确实，他这次来只是奉了首辅的密令，并没有真正的圣旨。
“既然如此，”
李庆业语气缓和下来，“那就请赵大人回去复命吧。就说科举考试一切正常，不日就会放榜。至于那些闹事之人，我会亲自审问，给朝廷一个交代。”
赵世忠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庆业坚定的眼神，终于识趣地告退了。
等他走后，野合才松了口气：“殿下，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冒险又能怎样？”
李庆业重新坐下，“朝廷那些老顽固，永远不会理解科学的重要性。与其等他们开明，不如我们自己先走出这一步。”
就在这时，艾扎伊悄然出现：“殿下，属下跟踪了赵世忠。他出城后立即派人送出了一封密信。”
“哦？送去哪里了？”
“往草原的方向。”
李庆业眼神一凝：“果然，这里面还有文章。艾扎伊，你父亲那边可有消息？”
艾扎伊摇摇头：“自从上次战斗后，就一直很平静。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他们在等待什么。”
“等待什么？”
“不知道。但父亲最近经常召集部落首领密议，似乎在筹划大事。”
李庆业若有所思：“看来，草原上要变天了。对了，你那个师姐呢？”
“师姐？”
艾扎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您是说阿米尔？她……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李总之快步进来：“殿下，不好了！城中发生暴动！”
“什么？”
“有人在坊间散布谣言，说科举考试是妖术，会招来天谴。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聚集在街上，要冲击考场！”
李庆业冷笑：“呵，看来赵世忠早有准备啊。野合，你立刻带人去平息动乱，但不要伤及无辜百姓。”
“是！”
“李总之，你去保护考生，必要时可以把他们转移到军营。”
“明白！”
“艾扎伊……”
李庆业转向这个草原女子，却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
城中的局势确实有些棘手。
赵世忠显然是早有预谋，不仅散布谣言，还收买了一些地痞流氓在暗中煽动。
一时间，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混乱。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李庆业的能力。
很快，早已埋伏好的辽东铁骑就控制住了局面。
那些闹事的地痞被抓获，百姓们也在安抚下逐渐散去。
“殿下！”
皇甫月匆匆赶来，“我刚才去看了张道长，他说知道谣言是怎么来的了！”
“那些人偷走的不只是火药配方，还有一些实验记录。他们故意篡改内容，把一些化学反应描述成‘召唤妖魔’的仪式……”
李庆业哈哈大笑：“好啊，真有意思。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立即下令，让人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详细解释那些所谓的“妖术”其实都是自然现象。
同时，他还命令科举考生们在街头进行科学实验表演，让百姓亲眼看看这些“妖术”到底是什么。
效果立竿见影。
更绝的是，李庆业还特意挑选了一些简单的实验，教给孩子们玩。
很快，这些“科学把戏”就在孩子们中间流行起来。
“看来我们赢了。”
野合笑着说，“那些人的计谋反而帮了我们一把。”
李庆业却摇摇头：“这只是开始。赵世忠既然敢这么做，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图谋。”
就在这时，艾扎伊突然回来了。
她的表情很凝重：“殿下，大事不好。草原上……要变天了！”
“怎么回事？”
“父亲召集了所有部落首领，准备推举新的可汗。而支持他的，正是朝廷的人！”
李庆业眼神一厉：“果然如此。他们想借草原的力量来制衡我们。”
“不只是这样。”
艾扎伊咬着嘴唇，“他们还在收集各种奇特的武器。我怀疑……他们想要复制我们的科技。”
“复制？就凭那些偷来的残缺配方？”
李庆业不屑地说。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让那些人胡乱实验，恐怕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看来，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科学力量了。”
李庆业站起身来，“传令下去，准备点有意思的东西。”
与此同时，赵世忠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正在写密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谁？”
他警觉地抽出佩剑。
但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
一个白衣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
“你是……”
赵世忠倒吸一口冷气，“阿米尔？！”
“好久不见，赵大人。”
阿米尔优雅地行了一礼，“听说你最近很关心我们草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