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两个庄客见那邹五魁心窝都凹了一大块下去,死相惨重,吓得腿肚子一软,登时脸色煞白,很难不想象自己等下开门后,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都头饶命啊!”
“都头饶命啊!”
胖瘦两个庄客立马跪地求饶,希望他们大人有大量,等会儿能放自己一马。
丁良将邹五魁一掌击杀后,胸中气闷并未消退多少,看着跪地的胖瘦两个庄客,只是语调森冷的淡淡道:
“带路!”
胖瘦两个庄客闻声,心中悲苦之余,也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将张二岩和丁良带到了最深处的那间牢房。
牢房内。
栾廷玉方才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些异响,早已起身往外斜视,只是相隔太远,且在视线死角,看不太清。
待张二岩和丁良来到他面前后,登时心中一松,他知道此时此刻,武县尉定然正在外面攻庄。
当下,他后退两步,抱拳深深一礼,谢道:
“多谢张都头、丁都头前来相救,栾某在此谢过,此情定铭记于心。”
张二岩和丁良见栾廷玉除了脸上有些青肿外,精神头看起来倒是不错,略微有些诧异。
见他作揖行礼,也不怠慢,各自抱拳回了一礼
丁良说道:
“栾教头客气了,你为县尉大人的计划深陷牢营,我等如今才来解救,还望栾教头莫怪!”
说罢,丁良斜睨了一眼那胖庄客,意思不言而喻。
胖庄客面色悲怆,双手发抖,给栾廷玉打开了牢门。
张二岩见状,立刻道:
“栾教头,话休烦絮,县尉大人正在前门攻庄,我等快出去相助,莫再拖延!”
说话间,他从怀里摸出了两罐红牛,递到栾廷玉面前,继而说道:
“这是县尉大人托我带来给你的,说是喝完后能快速恢复一些体力,有助于接下来的争斗。”
栾廷玉先是恩了一声,而后见张二岩递来两罐奇怪的东西,眼中有些讶异,不知这是何物。
但他也没多言询问,接过后,也不懂如何打开,便直接用大拇指按破瓶身,开了一个小口,接着仰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味道古怪,腥腥甜甜的,不算好喝。
系统抽出的功能性饮料效果有所加强,栾廷玉喝完两罐红牛后,瞬间感觉到体力快速恢复,双眼渐渐明亮起来。
感受到此等变化,栾廷玉心中不由得对这奇怪的糖水十分震惊。
而这时,丁良见胖瘦两个庄客已经无用,便直接抬手,对准他们的脑门,想要将他们结果掉,然后离开。
胖瘦两个庄客见他们果然在使唤完自己后,便要抬手灭口,看着那蒲扇般大的手掌,惊惧之色瞬间跃然上脸。
这一掌拍下,自己的脑袋定跟西瓜一样爆开。
两人扑通一声,下跪连声求饶。
“饶命啊,都头饶命啊!”
“饶命啊,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栾廷玉见状,也连忙开口制止道:
“丁都头且慢,这两个庄客近些日子待栾某甚是关照,还请都头高抬贵手,切莫害他们性命。”
丁良眉梢微挑,扬起的大手停在空中。
胖瘦两个庄客见栾廷玉为他们求情,立刻爬到他脚边,哭爹喊娘,不停抹泪,以寻求庇护。
“栾教头,救救我们啊!”
“栾教头,再救我们一次!”
栾廷玉前些日子追蟊贼回庄路上,曾救过这晕倒的胖瘦两个庄客回庄,不然他们晕在雪夜,早已被冻死。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在看地牢时,为了报恩,时常偷偷为栾廷玉带进来一些食物,给他果腹。
不然栾廷玉的精神头也不可能保持的这般好。
丁良见栾廷玉给他们求情,自然顺水推舟,不再为难他们。
他将大手放下,淡淡道:
“既然栾教头开尊口为尔等求情,便饶你们一次!”
胖瘦两个庄客闻声,心中大喜,劫后余生活过来了,兴奋得不停朝几人磕头道谢。
紧接着。
栾廷玉、丁良和张二岩没再多耽搁,快步朝地牢门口奔去。
而胖瘦两个庄客被这么一吓,也不敢出去,只得躲在这地牢深处,静待外面太平后,再做打算。
……
很快,栾廷玉等三人出了地牢。
地牢门口不远处。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雪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也越来越浓了。
栾廷玉出来后见到此幕,瞳孔微缩,脸上有些动容,疑惑道:
“难不成是武县尉打入内庄了?”
张二岩摇了摇头,回道:
“不是,是州府派下来的牙蛇营兵卒做的,县尉大人还在前门攻庄!”
栾廷玉脸色微沉,眼中困惑更深,问道:
“州府派下来的牙蛇营兵卒?他们为何能打进内庄?”
丁良和张二岩闻言,也目露困惑,表示不解。
这时,八九个兵痞提刀带枪正巧绕到了这里。
他们见丁良和张二岩的穿着和朱家庄的庄客差不多,还以为是内庄这个角落留有漏网之鱼,当即狞笑上前,要一一擒杀。
丁良呵呵一笑,说道:“正好,捉几个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闻言,张二岩含笑点了点头。
栾廷玉也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八九个兵痞见这几个庄客貌似不惧自己这边人多,看起来还有说有笑的,当下心中生怒,各自提枪带刀直冲上来。
栾廷玉一马当先,率先出手,片刻间便缴械掉一个兵痞手里的长枪,当即施展看家枪棒招式。
长枪刺出,宛如蓄势之蛇,探洞而出。
唰唰唰,片刻间便挑翻三四个兵痞。
张二岩和丁良也二话不说,各自施展武艺上前,将剩下的兵痞给一一打翻在地。
八九个兵痞被瞬间打翻在地,丁良举刀朝其中一个喝问道:
“你们怎么破的外庄,怎么入的内庄?”
那兵痞冷哼一声,叱骂道:
“你这贼厮还敢助朱家庄反贼叛乱?识相的赶紧放开你爷爷,然后磕头求饶,说不得等会儿我能帮你跟我老大求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丁良眉梢一挑,见这兵痞误会自己是朱家庄的庄客,也没心思解释。
又见他如此这般硬气,更没空跟他啰嗦,当即挥刀一砍,直接将这兵痞砍杀在地。
其它被打翻的兵痞见状,吓了一跳。
一旁的栾廷玉瞳孔微缩,暗道这丁良当真狠辣。
丁良砍杀完一个兵痞后,继续用带血的钢刀指着下一个兵痞问道:
“你们怎么破的外庄,怎么入的内庄?”
那兵痞见丁良刚才一言不合就砍杀了一个士卒,如何敢啰嗦和猖狂?立刻一五一十将实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