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此刻只感觉脑袋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侵袭,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无数根细针在颅骨内肆意乱扎,那尖锐的刺痛感让他的五官都不自觉地微微扭曲。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这如影随形的剧痛,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烦闷,在这略显寂静的病房里缓缓散开。“真是有些头疼。”
他再次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疲惫与烦躁,仿佛每一个字都沾染了他此刻糟糕的情绪。“这蔡芸景还真是让人头疼。”
他微微皱起眉头,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要打成一个死结,脸上写满了深深的苦恼,仿佛蔡芸景就是那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
“现在也只好看情况了。”
他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可话语中又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是在无奈地接受这个一时难以改变的现状,眼神中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不知该何去何从。
......
医院外,云汐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脚步迟缓而蹒跚地走着。
她的眼神游离而躲闪,始终不敢直视前方,仿佛前方正有一头凶猛的怪兽,随时准备将她吞噬。
尽管她在内心深处拼命抗拒,极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当墨江亲口确认与蔡芸景的过往时,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一种强烈的紧张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黑暗的深渊,实在不愿意去面对这个残酷到近乎残忍的现实,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让自己能暂时逃离这份如影随形的痛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颗破碎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云汐,你怎么在外面?”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在她耳边突然响起。云汐听到这声音,像是被惊到的小鹿,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云文。
云文刚刚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处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心急火燎地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他满心牵挂着墨江的病情,同时也担心着云汐,毕竟两人都是他在意的人。
可没想到,刚到医院,就看见云汐一脸沮丧,失魂落魄地从医院里走出来,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发生什么事了?”
云文满脸写满了关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看着云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满心都是担忧。
“我记得墨江病情不是好了吗?”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中带着疑惑,试图从云汐这里得到一些答案,解开心中的谜团。
云汐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情绪,不想让云文看出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没什么,我静静。”
她低声说道,声音小得如同蚊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她的眼眸瞬间一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整个人仿佛瞬间被黑暗吞噬。
说完,她绕过云文,脚步匆匆地朝着远方走去,那匆忙的脚步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乎多停留一秒,就会被痛苦彻底淹没,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云文只是满脸疑惑地望着云汐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他完全不明白云汐这到底是怎么了,云汐的反常表现就像一团迷雾,让他心中充满了疑问。
可云汐却什么都不愿意说,紧闭的心门仿佛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他呆呆地愣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决定先去病房看看墨江,说不定能从墨江那里找到解开这团迷雾的线索,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文随后走进了病房。一踏入病房,他就看见墨江一脸平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平静的面容就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湖水。
床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碗盛着的鸡汤,鸡汤表面还升腾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热气,旁边还放着一个保温盒,那保温盒静静地待在那里,里面或许还装着云汐带来的其他精心准备的食物,承载着云汐对墨江的关心与爱意,只是此刻,这份爱意似乎被一层阴影所笼罩。
“墨江。”云文轻声说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闷压抑的氛围。“我来看你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却有些牵强,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墨江听到云文的话,微微侧过头,动作迟缓而无力,目光缓缓落在云文身上。“嗯。”
他轻声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云汐是怎么回事?怎么看她一脸沮丧的样子?”
云文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实在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云汐会如此失魂落魄,那焦急的语气中透露出他对云汐的深深担忧。
“没什么。”
墨江不想说出来,他深知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不想让云文卷入这团混乱当中,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他觉得这件事情千头万绪,一时半会儿根本解释不清楚,而且他自己也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如何理清这一团乱麻般的关系,所以只能选择暂时隐瞒。
“对了,我带了点水果给你。”
云文见墨江不想说,也不好再多问,无奈之下便转移了话题。
她说着,将手上提着的水果篮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