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让我怎么冷静!”
面对周雅雅的失控,陈清清不赞同的呵止住她,“雅雅,你必须冷静!”
对上陈清清温和但不失严厉的双眸,周雅雅躁动不安的心也逐渐冷静下来。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陈清清很厉害。
毕竟,能从一个小乡村走出来,不但爬上周氏总裁的床,瞒着总裁夫人生下私生女,而且还设计用私生女取代他们的亲生女儿。
单这份心机,就是她远远达不到的。
想到这儿,周雅雅缓和下来说道,“妈妈,我冷静下来了,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办法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知道,周东海的做法从头到尾都没变,变得是温宁的品性,所以,现在周东海才会被温宁整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话,周雅雅下意识的就去反驳,“温宁没变啊,她从小缺失亲情,所以一直很缺爱!”
“现在,她还爱他的爸爸妈妈哥哥们呢?”陈清清直接打断了周雅雅的滔滔不绝。
而此时周雅雅才回想起,温宁自从出从疗养院出来之后,她看向周家人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眷恋温情,有的只是冷漠和决绝。
可是,周雅雅还有些犹豫,“可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和亲生兄长......”
陈清清勾了勾唇角说道,“这恰好证明了在疗养院那三年,温宁过的极度不如意,甚至可以说生不如死,所以才会将她心中最重要的亲情都彻底斩断。”
一时间没有明白陈清清的意思,周雅雅不解道,“那我们该怎么解决温宁呢?”
陈清清也没再绕圈子,“很简单,温宁童年缺爱,造就她自卑讨好渴求亲情的性子,这是深深刻在她骨子里的底色,轻易不会改变,疗养院那三年只是她自己给自己套了一层保护罩,让你们看起来好像对亲情已经经然不在意了。”
“但本质并没变,她依旧缺爱,渴求亲情,这时,只要周家人变得对她好,处处关心她,爱护她,你觉得温宁还会再对家人那么绝情吗?”
可说到这个周雅雅就下意识的反驳。
“这怎么能行,周家的爸爸妈妈哥哥都是属于我的,他们所有人的疼爱也都是属于我的,温宁别想抢走。”
陈清清看着霸道的女儿唇角微微向上勾起。
“傻丫头,妈妈的意思是说让他们先去装。现在的温宁早已不同往日,她自己天分高学习好,而且还交往了顾氏太子爷这么一个男朋友。”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周家深陷囹圄,即使林家那边帮忙,周家也不一定度过难关。相反,若是温宁肯出手,那也就意味着顾泊衍肯出手,只要是顾家愿意帮忙,周家不但能够起死回生,而且能够借此鱼跃龙门。”
尽管陈清清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方,周雅雅依旧有些不愿意,“可是妈妈我不想让温宁.......”
陈清清非常理解周雅雅担心的地方。
她一直都很讨厌温宁这个真千金,断然是不想被她比下去的。
“可是雅雅,如果周家彻底倒台了,那我们布局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周雅雅身体一僵,很快冷静下来说道,“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清清看到自己的女儿冷静下来,眼底里也闪过一丝欣慰和一丝恶毒。
她布局了那么久,绝对不允许这一盘棋都毁坏在一个弃女身上。
“雅雅你放心,妈妈是不会让温宁抢夺走你原本的幸福的。”
周雅雅眼睛一亮,有些热切地看着陈青青。
“呵呵,你忘了吗,我们手里有拿捏温宁的必胜法宝。”陈清清勾唇说道。
周雅雅有些疑惑。
陈清清道,“疗养院就是我们最大的依仗。”
周雅雅也不是蠢人,转念就想到了,可是她眼神底里又有一丝犹豫。
“利用疗养院刺激温宁发疯的事,我很早之前就这么做过了,刚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用这个方法还是蛮奏效的。”
“但是温宁现在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疗养院的阴影,升学宴那天她更是直接戳破了疗养院一直以来的伪装。”
说到这儿,周雅雅也有些恨。
原本她和院长还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自从升学宴上,两个人齐齐被温宁摆了一通之后,院长似乎也对她多了几分怨气,不愿意再搭理她了。
而周雅雅本身也是大小姐脾气,疗养院院长不屑于搭理她,她更是不屑于搭理院长。
所以这些日子她也没再和那位疗养院院长联系过。
陈清清微笑着说道,“呵呵,你那只是言语刺激,如果再让她亲身经历一次疗养院呢?”
陈清清言尽以此,微笑着看向周雅雅。
周雅雅在愣了两秒之后,眼眸中猛然间闪过一丝欣喜。
是啊,有什么比把人重新推入地狱,再重新经历一遍地狱中的事,更为可怕呢?
最好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众多同学老师的亲眼见证下。
让他们看着温宁发疯发癫,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歇斯底里。
那么这样的话,所有萦绕在温宁身上的光环全都会消散于无形。
不止如此,一个精神病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没有,所以,萦绕在她身上的难题也可迎刃而解。
周雅雅兴奋的一把抱住陈清清,“妈妈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清清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不过这事先不急,得等我们彻底榨干温宁的利用价值之后,才能让她乖乖去死。”
听着向来温温柔柔的母亲,此刻却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周雅雅心中也有一丝愕然,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还不都是因为温宁挡了他们的路。
不过现在的话要是想打感情牌的话,真论起来,周清宴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冲动易怒,还一门心思的对周雅雅好。
但是经历过跑车比赛那件事之后,周青宴就彻底不搭理周雅雅了,他自己搬离出周家住宅,也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的住址。
周雅雅也给他发过几次信息,打过几个电话,但无一例外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还有一个好人选是周清鹤,但他完完全全就是温宁的一个狗腿子,也早已和周家人离了心,让他去帮周家人说好话,绝对不能行。
至于说林婉怡,也不知是因为昨天林婉怡疯疯癫癫拿刀刮花她的脸时,神情太过癫狂恐怖,还是因为今天上午林婉怡来到她的病房,莫名其妙盯着他看眼神感到非常陌生。
周雅雅现在并不想和林婉怡有过多牵扯。
所以,剩下的人就只有周清辞。
温宁丝毫不知道周雅雅和陈清清两人又在背地里算计着她。
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无所谓。
因为她正忙着军训,没空。
经历过几天军训,温宁的室友们似乎也在接连不断的军训中逐渐适应.......当然还是适应不了的。
军训实在太累了,每一天都是一个全新的折磨。
而这一天军训刚刚结束的时候,有个个保安过来找了温宁,说是温宁的哥哥在校门口的保安亭里等她。
温宁还很诧异,第一反应就是周清鹤来了。
不过她和周清鹤昨天还在通着电话,因为是为期10天的军训,中间是没有休息日的,所以这几天都没法回家。
但是等军训结束,会有两天半左右的休息时间。
那时,温宁就可以回家住两天。
昨晚刚通过电话,也没说今天会来学校探望她啊,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想到周东海此时被关在看守所里,难道他又把求救电话打到了周清鹤那里?
温宁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他说什么了吗??”
保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只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便来到学校门口委托我们帮忙喊一声。。”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要在操场上进行训练,温宁便直接没带手机出来。
若是有人给她打电话,确实会打不通。
温宁点了点头,跟保安道谢,“多谢你过来提醒我,我马上去门口见我哥哥。”
话音落,温宁给几位室友说一声,她先去校门口那边找哥哥,就不和她们一起吃午饭了。
室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帮他她带午饭。
还没等温宁回答,那个过来叫人的保安就开口说道。
“不用带了,我看温同学的哥哥提着个保温桶,应该是特意给她带的午饭,而且还有一堆的零食。”
一个室友顿时羡慕起来了。
“唉,温宁。你哥哥真的好贴心啊。”
“我也想让我哥给我送午饭,可是他远在f市呢。”
“啊,温宁你哥哥和男朋友真的都好温柔好贴心好关心你啊,真的羡慕了。”
“温宁,那你快去校门口找你哥哥吧,我们就先去食堂吃饭了。”
温宁笑了笑,跟几个室友挥手告别之后,便转身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走到校园门口的时候,温宁才发现保安口中的哥哥并不是周清鹤,而是周清辞。
周清辞一看到温宁,脸上就露出一抹和煦温暖的笑容,“宁宁,今天军训怎么样?累不累?我看你都晒黑了,记得多涂点防晒霜。”
温宁微微皱着眉头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张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周清辞并没有因为温宁的冷言冷语而感到不自在,反而脸上都是关心的神色。
“一直都知道大学军训又苦又热又累,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是不放心你,过来看望看望你了。。”
“其实你在刚开学那一天我就想过来送你的,但是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一直待在公司处理,这几天也都一直待在公司,压根儿没顾得上回家,这不,现在一有时间也就立马来学校看你了。”
温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周清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宁宁,你别多想,我这次来真的就只是单纯来探望你,这个保温桶里是让厨娘给你炖的鸡汤。这几天军训辛苦了,你也好好的补一补身子。”
温宁冷淡的拒绝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
周清辞仍然装作一副贴心温柔好哥哥的模样说道,“不喜欢吃的话,那我现在带你出去吃,你放心,一定能够在军训之前就送你回学校的。”
“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一些零食,你回头可以拿着分给你宿舍的舍友吃。”
“开学那天,妈妈和雅雅来你的宿舍起了争执的事,我也是刚知道,这些零食就当是代妈妈和雅雅向你的室友陪罪。”
一番话说的温柔而又有格局,听起来还真像一个体贴的大哥说的话。
只不过温宁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与嘲讽。
“周清辞,你今天过来什么目的,不用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听到温宁这句干脆而又利落的拒绝。温和有礼的笑容将在周清辞的脸上,随即缓缓的阴沉下来。
“温宁,我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那么关心你,你非得要这样浑身带刺儿的跟我说话吗?”
“是。”
温宁压根懒得解释,也懒得反怼。
直接用一个字,干脆利落的堵了回去。
其实,若温宁真翻起旧账,周清辞反而不怕,因为那还意味着他有解释,有补救的机会。
可现在温宁只用一个字来敷衍他,这是摆明了不想再多打搭理他!!!
周清辞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压抑不住的低声吼道,“温宁,我就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但那些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要求道歉,我们也都给你道歉了,现在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温宁清冷一笑,声音冷冷淡淡。
“是挺没意思的,所以,周大少,可以请你自觉一点离开,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老实讲,看到你,看到周家任何一个人,都会让我觉得无比虚伪,也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