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策摁住她的肩膀,无言的盯着她看,指尖擦过她红肿破皮的唇,一边解开腰带,一边歉疚道:“是我不好,粗鲁了。”
他的表情明明一本正经,可动作和语调却不像是办正经事的。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说那些话来堵他?
沈清棠推拒他,连忙又坐了起来,这次李长策衣衫解开,那红色的络子直接被他嫌脏似的丢在了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
见她又要走,再次将她摁了回去。
“李长策,我错了,我不该说些有的没的来气你。”
李长策面无表情解开她的衣带,神色无比平静,“我猜想,你应该喜欢我更多一些,毕竟他体弱,比不上我。”
“……”沈清棠一颗心怦怦乱跳,李长策明明没有恼怒的动作,也没有展露狠厉的一面,可现在这冷静的样子莫名令她害怕。
“你太贪心了,对于贪心的女人,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她乖。”
“只要我做到江行简能做到的,以及他不能做到的,那他对你来说便是可有可无了……”
“而我,就是你心中的唯一,你说得对吧?卿卿?”
沈清棠光注意到他诡异的平静,为了应对他的反常,大脑都快烧起来了,完全忘了衣服正在一件件剥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抓住他的手,口干舌燥的解释,“你、你说得不对。”
“我说得对,我与他长得几分相似,你喜欢我也是因为这几分相似。”
“如此说来……”他平静的笑了一下,“他便不该存在了。”
“什么意思?”
沈清棠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捂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起来。
李长策的目光一扫而过,俯身吻了吻她因害怕还颤抖的睫。
“当然是、杀了他。”
沈清棠脸色煞白,呼吸一滞,可上方的人似乎没察觉到一般,炙热的吻轻轻落下,还呢喃着让她放松。
她被禁锢着,快速的拢了拢衣服,语气坚决道,“不!你不能杀他!”
他疯了他疯了,简直是疯了!
“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先喜欢的他,既然如此,他就是我的正头夫君,你作为二房要杀了心上人的心上人……”
“闭嘴!”李长策眼底猩红,撑在她两侧的手青筋暴起,方才的欲念寸寸冷却。
什么大房二房!他竟然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房!
什么心上人的心上人!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难以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沈清棠吓得缩进被子里,隔断他像是隔断洪水猛兽一样,李长策一把掀开那被子,掐着她的脸看向自己。
他总算是生气出来,不似方才那样憋得让人难受不适应。
沈清棠见到这样熟悉的他,竟有种心安的感觉。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你别生气……”
“我只是希望、希望你们二人能放下仇怨,不要再斗了……”
最后一句,她饱含委屈,声音极小,生怕里面有一个字激怒了他。
她小脸透着薄粉,眼角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红色潋滟的唇莫名有些俏皮。
那素软的手抚了抚他的胸口,柔软得仿佛能渗入人心脏肺腑。
看着她乖顺的模样,李长策心梗得难受,想发火又发不出来,那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又出现了。
他拇指揉了揉她的嘴角,脸色颇为阴沉道:“沈清棠,你要明白一点,他的命在我手上,而你也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
他不会与江行简共侍她,莫说是江行简,就是旁的男人,他也容不下。
凡是接近她的男人,他都会除之而后快。
沈清棠的嘴巴本来就肿了,哪里经受得住他那般粗鲁蹂躏,只得软下身段,点点头。
她是无奈的,二人至死方休,而她夹在中间委实难受,中间纠缠了那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结束。
跟江行简在一起的那五年,她曾有纠结,曾经迷茫,看见若若便想起李长策,夹在她与江行简之间的何止这别扭的关系。
后来她不知怎得终于肯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回到江行简身边,尊崇内心,满心满眼只爱他一人,忘记从前的过往,忘记若若,忘记李长策,忘记那些穿插在她与江行简之间的经历,仿佛回到最初。
但命运弄人,兜兜转转她又落到了李长策手里。
眼下隔着她与李长策之间的何止是江行简,肚子里……
看着李长策冷睿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情偏执的目光赤裸裸的逼近她,仿佛要将退无可退的她狠狠灼伤。
她打心里明白,这份情她难以承受,若真如此沉沦不顾,同他在一块,那还不如将她撕裂两半。
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沈清棠啊。
无论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在对不起另一方。
她睫毛颤颤,盯看了许久,不知是眼睛发酸还是如何。
心口的酸涩感袭遍全身,嘴里莫名的苦涩,眼热氤氲,指尖发麻微蜷。
那张脸在她眼前放大,吻了吻她的眼泪。
屋内静谧无声,暧昧旖旎的气氛渐渐高涨,二人无言,温存替代了一切解释。
她闭目承受,他沉默索求。
那温热宽大的掌心四处游走,将她的防守寸寸攻破。
温软的唇沿着那纤细的颈线游移,突然犬齿轻咬,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沈清棠身子一颤,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却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滚烫的吐息攫住耳垂。
李长策沙哑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欲、、念,湿热的吻碾过她每一寸战栗,“卿卿……”
“不……”
她下意识抬手推拒,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轻轻按在自己的颈后。这姿势看起来,倒像是她主动环抱着他,邀他亲近。
“别躲……”他低喘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讨好,可动作却强势依旧。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散落的青丝,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她刚开口就被封住唇舌,所有抗议都化作呜咽。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