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晓可停了,本以为会勾的昱王和王妃两个人发问,但谁想到这二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根本不急。
啧。
真没成就感。
“齐大全就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呗,好在是假妹妹那时年纪还小,他还保留了些人性,没做到最后。
后来齐老爷跟老夫人相继去世,他成了家里的主人,就变本加厉了。
甚至想玷污假妹妹,但谁想到这位可真是不一般。两个老人在世时她不敢抗争,逆来顺受。
但那两个老东西死了,她可发疯了。在齐大全那次禽兽附体时,她直接一脚踹到了他裆下。
齐大全疼了几天,也不敢去找郎中,毕竟他做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但那一脚太厉害了,他就……不举了。”
所以,齐大全至今没娶妻的答案也出来了。
他后来只能跟身边的丫鬟那啥,可丫鬟也嫌弃他,愈发的脾气高涨,发展到现在动不动的骂他。
好在是那个丫鬟知道离了齐大全她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毕竟齐家还是有钱的,家里又没有女主人,她就是女主人。
所以,这么多年就这么跟齐大全过着。
而齐贵人则因为年纪正好,被选进了宫,彻底离开了齐家。
至此后,她再也没跟齐大全见过面。
这些事儿,都是那个婆子说的,她那儿子在最需要钱的时候的确想过拿这些事儿威胁齐大全,要点钱。
但到了齐家门口就怯了,在他看来那可是朝廷命官的家,他威胁不成很可能会被做掉。
这回成晓可给了他十两银子,他可算是毫无心理障碍的全都说了。
乐呵呵的千恩万谢。
元夕慢慢转头看向萧止衡,他也正好转头看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就都笑了。
“听他讲了这么一段精彩的故事,值不值得让他们好吃好喝一顿?”
“值。”
萧止衡也不得不承认,聒噪的成晓可,很有说书的潜质。
“辛苦了,去用饭吧。你们两个也跟着跑了一天,若是想品尝盛和楼的招牌,就与伙计说,让厨房给你们准备。”
“谢谢嫂嫂,谢谢表哥。”
“多谢表嫂,多谢表哥,我们会用心品尝的。”
章穗大声道谢,更是开心不已。
回京这么多天,盛和商行天天给章府送新鲜的粮菜肉,章家自然也打听出盛和商行到底有多厉害。
其中,章穗对盛和楼最好奇了。
据说这里吃的美味最齐全,山南海北,想吃什么有什么。
她在边关根本就没见过‘高级’是什么,她觉着盛和楼就是最高级。
三个人撒欢的去了隔壁,房门关上后,元夕一只手落在了萧止衡的腿上。
“这回可以让齐贵人彻底消停了。哦,别忘了记成晓可一功,把新造出来的船拨给他,让他去京河嘚瑟一番。”
这回轮到萧止衡嘴角抽搐了,“我怎么记得有个人说过,这回造出来的船是专门送给我的?
我记错了吗?”
元夕忍不住笑,凑近他几分,手也挪到了他下巴颏底下挠了挠。
“让他帮你试航呗。若是中途漏水,淹的也是他成晓可。我哪里舍得孩儿的爹爹受伤。”
“……”
他还真是差点就信了呢。
哄他用完了饭,之后将纸笔摆在他面前,“王爷,请评价。”
“……”
用饭被打扰了,船被抢了,最后他还得写一份食后心得。
怎么琢磨怎么都觉着自己……命苦呢!
不得不说,一个拥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人,在文字造诣上非同一般。
菜品的优缺点他都写明了,但那些缺点……仔细琢磨一番好像都变成了特色。
元夕啧了两声,“就看隔壁那三个会写成什么样了,若是文笔不如王爷,就罚他们明天下顿接着试菜。”
隔壁那三人尚不知接下来还有这种困难在等着他们,没心没肺吃的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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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齐贵人还在琢磨着该怎样哄萧启。
他对那两个儿子太上心了,他们俩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实在气人。
不得不承认老天有时候就是不公平,当年那种波澜,生死之劫,那碍眼做作的闵妃都死了,这两个兄弟居然苟活至今。
皇后跟淑妃也没用,若是她们能短暂联手,弄死那兄弟俩又算什么难事。
到时她们再反目成仇互相残杀两败俱伤,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力了。
这一切为的不都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吗?
可萧承左和萧右儿两个人已经亟不可待的搬出去了,那小宅子是什么样儿她也清楚的知道。
他们俩就是不知死活,非得在外头被人欺负死,才会想起皇宫的好。
“娘娘,刚刚有个不认识的公公送来了一封信,奴婢不想接的,可他扔下就跑了。”
侍女急急过来,小声的汇报。
齐贵人眼波一动,随后伸手将信接了过来。
看着信封的材质,写信之人有身份,难道是宫里哪个嫔妃?
细数数,这后宫里活着的皇帝的女人还有六个,她们会有想巴结自己的,也在情理之中。
面带高傲的将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待得展开后看到字迹,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侍女亲眼见到她脸色变化,不由得唤道:“娘娘,这信……”
“闭嘴!滚出去!你若敢跟任何人说这封信的事,我将你扔到井里活活溺死。”
哪想到她反应如此大,侍女吓了一跳后,赶紧退了出去,还把房门关上了。
齐贵人继续看纸上的字,不止脸色发白,身体也抖了起来。
最后一行,清楚的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就是混迹黑市里的一个赌徒。
若是他知道自己当年卖掉的那个女儿如今居在皇城,还给皇上生了一儿一女,他想必应该很想认回女儿吧。
手指头发抖的把信纸团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尽管这信纸最后没有落款,但其实她已经猜到写信之人是谁了。
萧应枫,或是萧止衡。
只可能是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