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爷的目光在结缘堂内缓缓扫过,他那锐利的目光就像鹰隼一样,似乎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洞悉他们的想法。
当他的视线扫过徐爱国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徐总啊,\"金六爷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我听说你在城南的那个新项目遇到了一些小麻烦?需不需要我老金来帮你一把呢?\"
徐爱国面不改色,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微笑着回答道:\"多谢金老板的关心,不过这只是一些小问题而已,我已经处理好了。\"
金六爷听了徐爱国的回答,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慢慢地踱步到一张太师椅前,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手中的紫檀木拐杖轻轻地点了点地面,发出\"笃笃\"的声音,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金六爷终于再次开口:\"哦?是吗?我可是听说你的项目里死了好几个工人呢,而且他们的胸口都被掏空了,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啊。\"
他的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阵阵涟漪。
宾客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人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我站在徐爱国和金六爷之间,只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金六爷一脸阴沉地盯着徐爱国,而徐爱国则面沉似水,毫无表情。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紧张,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朝我压过来。
金六爷明显是来者不善,他的来意不言而喻,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为了请我看阴宅才来的,现在一看肯定是为了城南那块地。
而徐爱国也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他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有他的手段和底气。
这两个人要是在我的开业典礼上闹起来,那可真是一场噩梦。
不过以我和徐爱国老爷子的关系,他的地方出了这种事,不管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只是此时明显不是谈这个事的时候,等一会忙完我再私下探寻下徐爱国的口风。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对金六爷说:“金六爷,今天是小店开业的大喜日子,您能来捧场真是我的荣幸啊!您看,要不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然而,金六爷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抬手打断了我的话,目光依然紧紧地锁定着徐爱国,冷冷地说道:“徐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城南那块地,你到底吃得下吃不下?”
徐爱国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脆。
他缓缓抬起头,与金六爷对视着,不紧不慢地说:“金老板,今天是小张的开业的大好日子,咱们还是别谈生意上的事了,改天再谈如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迸溅。
大堂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阳哥!俺们来啦!”
众人回头,只见栓柱像座铁塔般站在门口,195的身高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穿着件崭新的藏蓝色对襟衫,手里还提着两个大竹篮,里面装满了新鲜水果。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后方冒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阿哲。
只见他身穿一件色彩鲜艳的花衬衫,在周围一众西装革履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姐夫!”阿哲兴冲冲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酒店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是五星级的标准哦,保证能让各位领导满意!”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气氛。
金六爷原本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而站在一旁的徐爱国则趁机不动声色地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见状,连忙快步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栓柱,阿哲,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到啊?”
“阳哥,俺们一早就去酒店忙活啦。”栓柱一脸憨厚地挠了挠头,解释道,“静姐说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呢,必须得安排最好的席面才行。”
阿哲见状,也赶忙凑到我耳边,却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姐夫,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老比是谁啊?长得怪吓人的。”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金六爷身上,而金六爷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身后那几个保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齐刷刷地向前迈了一步,每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敌意,如饿虎扑食般死死地盯着阿哲。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心中暗叫不好,这局面可千万别闹大了啊!
于是我赶紧打圆场道:“这位是金六爷,在咱们长春那可是响当当的企业家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向金六爷介绍起阿哲来,“这是我老家来的兄弟,叫栓柱,人特别实在。还有这位,是我女朋友的表弟,年纪小不太会说话,您多担待啊!”
只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是,站在辛晓雪身旁的刘倩,在听到我介绍阿哲是我女朋友的表弟时,她的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金六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手中的紫檀木拐杖猛地在地上重重一敲,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在向我们示威一般。
只听他说道:“张大师的朋友,自然也就是老金我的朋友啦!”
虽然金六爷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