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音冲唐昭离去的背影大喊,“唐昭,你欺人太甚,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无能狂怒,不必管她”,唐昭止住要去教训白柔音的亲兵们,“把突厥八王子押进地牢,不可有闪失!”
“是!”
武甲一亲自押送阿史那博鲁回护国将军府,而唐昭则去了西北军驻地,将擒拿八王子的事禀明宣王。
“既然你想将人留下,那爹爹依你,但一定要注意分寸”,宣王正色道,“如今大渝与突厥和谈,若无故杀了突厥八王子,总是咱们理亏。”
但严刑拷打受点伤之类的,那是没办法。
“昭昭明白,定让他死的有理有据!”
宣王:。。。。
好吧,这样也行。
跟宣王通了气,唐昭彻底无所顾忌,飞快赶回护国将军府,下了地牢,站在被五花大绑的阿史那博鲁仔细打量。
阿史那博鲁被看的恼怒,“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书中的男主角、未来执掌天下的皇帝兼第一大情种张什么样子了!
别说,是挺帅的。
武甲一站在一旁,左瞧瞧阿史那博鲁,右瞧瞧唐昭,脸色古怪。
唐昭不答反问,“不知八王子今年年岁几何?”
阿史那博鲁冷哼。
武甲一道,“突厥八王子今岁二十七。”
那当年宋氏一族覆灭时他才十三岁。
十三岁啊,在前世才小升初,唐昭十三岁时还在种地捏泥巴呢。
不过古代人早熟,不能同一而论。
“八王子为何会来武威?本郡主招待不周,还请八王子见谅。”
阿史那博鲁冷冷看了眼唐昭,把他抓起来拷问,还好意思让他见谅?
呸!
武十一贴心解答,“八王子奉命抵挡西北军,在马鬃山时被王爷射伤,一路逃到武威,被白小姐所救。”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忠勇侯小姐岂不是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了?”唐昭将通敌叛国四个字咬的格外重。
“胡说!”阿史那博鲁剧烈挣扎,“突厥求和,两国重修就好,忠勇侯小姐温善淳厚,救本王子于濒死之际,助力两国和睦才是!”
“哦,是吗?那八王子说说,是两国和谈在前,还是忠勇侯小姐救你在先呢?”
“你!”阿史那博鲁语塞。
“若是两国和谈在先,那自然没什么好辩解的,若是忠勇侯小姐救八王子在先,那其中的道理,可要好好分辩了。”
“大渝将领之女,为何要救突厥敌军?”唐昭凑近阿史那博鲁,“是如八王子说的那样,忠勇侯小姐善心大发,还是你二人早就秘密往来?”
“胡说八道!”阿史那博鲁怒斥。
唐昭后退一步,“是真是假,可由不得八王子说了算。”
阿史那博鲁问,“你想如何?”
唐昭轻声道,“康治三十年六月,宋氏一族被灭,八王子可知其中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阿史那博鲁目光闪烁,“当时我不过十几岁,尚在内宫,如何知晓?当时攻打大渝的是大王子,已经被顾辞杀了!你要问,直接去问顾辞与宣王!”
“不识抬举!”唐昭翻脸,“来人,上刑!”
“是!”武十一机灵,当先抢过刑具,用沾了盐水和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在阿史那博鲁身上。
啪!啪!啪!
鞭子声不绝于耳,阿史那博鲁咬牙一声不吭。
唐昭不满,“你就这点能耐?不行就换一个人?”
武甲一等人轮流上前,十八般刑具一一试过,阿史那博鲁终于痛嚎出声,却对宋氏一族覆灭的事一声不吭。
“停!”唐昭没了耐心,“去拿水和宣纸来。”
武十一手脚麻利端来一大盆水和一叠宣纸。
武甲一将阿史那博鲁从架子上解下,平绑在桌上,武十一按照唐昭的吩咐,将宣纸浸透在水中,然后整整齐齐盖在阿史那博鲁的脸上。
一张,两张,三张,盖到第四张时,阿史那博鲁开始剧烈挣扎,麻绳深深勒进肉里。
待阿史那博鲁挣扎微弱了些,武十一赶紧揭了宣纸。
阿史那博鲁剧烈喘息,口鼻并用呼吸着地牢里的空气。
“这刑罚有个文雅的名字,叫雨浇梅花”,唐昭轻笑,“如何,好玩吗?”
“唐昭,本王子不会放过你的!”
唐昭冷笑,“再来!”
一张张浸透的宣纸一次次贴在阿史那博鲁的脸上,再一次次被揭下,不到一柱香,阿史那博鲁便气若游丝。
“我说。”
“停!”唐昭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也是偷听的,当年大王子能那么快攻下武威,是大渝有人里应外合。”
唐昭不耐,“说点我不知道的。”
阿史那博鲁吞咽一口,“在那之前,大王子便与大渝有了往来。”
“谁?”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大渝皇族”,阿史那博鲁喘息,“那人深怕宋氏一族拥兵自重,所以才”
剩余的话在唐昭冰冷的目光下的吞咽回去。
拥兵自重,唐昭冷笑,拼死杀敌保卫边疆在他们眼里就是拥兵自重?
何其可笑!
“今天就到这里!”唐昭大步出了地牢,站在院中平复情绪。
“姑娘信他说的话吗?”武甲一待唐昭情绪稳定的差不多才开口。
“三分真七分假,我不信他就只知道这些”,唐昭知道原书剧情,自然不信最后能一统天下的人这么没用。
武甲一犹豫,“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刚才姑娘与突厥八王子面对面时,属下恍然觉得,姑娘与八王子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唐昭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武甲一连忙道,“也可能是属下看错了!”
唐昭回忆阿史那博鲁的模样,“不,你没看错!”
唐昭与其母超一品魏国公夫人有八分相似,阿史那博鲁身为突厥八王子,却长的一副大渝人模样,那就只可能肖母。
换句话说,阿史那博鲁的母亲与超一品魏国公夫人相似。
是巧合吗?
唐昭不信巧合,虽说人有相似,但一般相似的人总会有些许渊源。
“去,立刻派人调查阿史那博鲁的母亲”,唐昭道,“我要知道有关她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