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止戈说完,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震惊焊在了脸上了,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觉得每个字都是听懂了,可组合在一起,咋就不明白了呢?
最震惊的就是蕴清掌门, 他不是楚珺最信赖,最尊敬的长辈了吗?
怎么会冒出一个爹来啊?
“这会不会弄错了啊?”
“对啊, 这不太可能的吧?哈哈……,这是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有做过血脉测试吗?”
众人回神之后,众说纷纭,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楚珺是孤儿大家都知道,可是怎么也不能跟南宫家扯上关系的吧?
南宫止戈静静听完,道:“不需要什么鉴定,当年我跟她母亲桑黎秘密相爱,那时候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却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我很爱她的母亲。
后来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我那些恶毒的兄弟们要害了我,却被桑黎给挡下了, 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只是我没想到,她当时没有死,而是怀了我们的女儿,所以楚珺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被当成孤儿,辛苦长大, 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起来就觉得心如刀割啊!
谁要是质疑我的决定,就是跟我南宫止戈过不去, 我像是蠢货,能随便认女儿的吗?”
众人闭嘴了,人家自己都觉得没问题,他们这些外人更不在意了。
“恭喜恭喜啊,恭喜南宫家主父女团聚了。 ”
“是啊,有了这层关系在,咱们两个州域岂不是成了自己人了?”
“对啊,那就不用打了, 皆大欢喜啊。”
“楚珺真是咱们南州域的福星啊, 有她在,我发现咱们做事儿特别的顺心, 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可不是的嘛, 原以为这次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死伤无数, 没想到他们父女相认了,原来是自己人,差点儿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咱们安排酒席好好庆祝庆祝了。”
“必须庆祝。”
花花轿子人人抬,南宫止戈很满意, “我会举办一场认亲仪式,让所有人都知道楚珺是我的女儿啊, 以后南宫家的少主也会是她了。”
“啊,这么早就定下少主的位置了吗?”
“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桑黎, 她不在了,她的女儿就是我的一切, 别说是南宫家了, 就是我的一切,也都是阿珺的。”
楚珺心中一动,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儿啊, 他是爱屋及乌到了极致, 把母亲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是不是心里也清楚,自己是骗他的呢?
楚珺眼神疑惑,对上南宫止戈深情又温柔的眼眸, 质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哎,算了,先化解了现在的危机就好。
“父亲, 你们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南宫家的朋友们也安顿下来, 飞舟一直运行,耗费的都是灵石,还是落下来吧。”
“好,都听我女儿的,这是南宫家主的令牌,有这个,他们都会尊你为少主的,将来我不在了,你就是南宫家的家主。”
楚珺有些不敢收了,这个礼物太重了,整个南宫家都给她了呀,这位不愧是疯魔出了名的人物,每个决定都让人大吃一惊。
蕴清掌门本来是反对的, 结果南宫止戈魄力这么大,直接把整个南宫家都交在了楚珺手里,他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就是他自己都做不到人家这么大的决定, 才见面第一天, 就把身家底牌全部交出去了,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黎姝眯起眼睛看着他,问道:“南宫家主, 你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的吧?这话说的像是托孤似的,还是说你南宫家有什么秘密, 让我家师妹给你填坑的?
天上掉馅饼,很可能是有毒的,我觉得你南宫家像是个有毒的馅饼。
师妹,这事儿先别急着答应,咱们南州域又不是养不起你,不需要占别人家的便宜的。”
她是一向敢说真话啊, 南宫止戈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黎姝,我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可你这么怀疑我, 就让我很不舒服了。”
“你不舒服又能怎么样?我看你算计我师妹,我还不舒服呢。”
黎姝这个暴脾气, 也是唯一敢跟他对着干的人了。
楚珺劝道:“师姐,父亲,你们别急着吵架啊, 听听我的意见呗。”
“师妹你说。”
“女儿你放心,父亲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的,你师姐就是多疑,不过我知道她是为了你好,我不跟她一般计较。”
南宫止戈这话说的多大气啊, 黎姝就差了一点儿,气的翻白眼。
楚珺道:“父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的,但是家主的令牌我先不能收, 我还这么年轻, 又是南州域这边的人,突然出现在南宫家,肯定会有人不服气的。
这事儿咱们慢慢来, 互相了解之后, 再做决定了吧。”
南宫止戈有些失落,“好吧, 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仗义疏财, 善良热心之人,父亲看到你,就想起你母亲了。”
楚珺点头:“我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是她为我做了很多,除了没有给我陪伴,她给了我所有能给的一切,我也很怀念她的。 ”
南宫止戈眼神伤感, 久久不能释怀, 那么好的桑黎,怎么就离开他了呢?
楚珺看他这么悲伤的样子, 有些于心不忍,这人也是个情种,想了想道:“我送父亲回去休息吧,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父亲先安顿下来,这些事情随后再说。”
“好,父亲都听你安排。”
亲自去送他离开,等他们一走, 一群人都围着黎姝问东问西的,怎么就突然成了南宫止戈的女儿了呢?
黎姝烦不胜烦:“他自己说的,他说楚珺跟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楚珺也认了,你们都被问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啊。
不过还是要小心防备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别让人给偷了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黎姝还是怀疑至上,她见过太多薄情的男人了, 不管南宫止戈表现得多么深情,多么大方, 她还是防备着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