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嘎豆子看那房契上的印章,跟他房契上的印章竟非常相似,颇感震惊。
不对,这房契细看起来不对头。
嘎豆子很快看出端倪,抬手去接,想仔细验证那房契的真伪,可坏头却忽的又将房契重新塞到了怀里。
还嚣张道,“臭小子,房契你也看了,你说,是你们自己滚,还是让大爷将你们打出去?”
岂有此理!
嘎豆子蹙眉。
房契他还没看清,这恶人就急着收走,难不成这其中真有蹊跷?!
忽的明白过来,这恶人的房契就是假的。
恨的咬紧牙关。
这恶人也不知仗了谁的势头,故意来抢他的房宅来了!
忍不住叫骂,“你娘的,弄虚作假,掩人耳目!青天白日就敢弄个假房契,来抢别人的房宅,简直无法无天!”
“大哥,他已经看出来了!”
坏头身边一个喽啰,嘴欠,没耐心,向坏头挑唆,“咱就别跟他啰嗦了,直接干他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听这话立即忍不住七言八语,“原来这伙人手里的房契是假的!”
“天爷,这是要强取豪夺吗?”
“我活了几十年,还头一次看到这么明目张胆抢别人房子的。”
“青天白日就想打人抢劫,他们真是胆大包天了!”
其中一些仗义人士,忍不住愤慨直言。
“就算现在的长宁县,没了县太爷,也不能这么目无王法啊……”
“不能任他们作恶!”
“对!我们若纵容坏人行凶,说不定哪天,这相同的恶事就得降临到我们身上,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坏头眼瞅着群众义愤填膺,都要插手管闲事,知道要坏事,转头望着欠嘴巴,恨的两眼圆瞪,死死的捏起了拳头。
他血奶奶的,他怎么就带了这么一个二货出来!
“再多言多语,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狠狠的对欠嘴巴警告一句,忽的转头对着那些要管闲事的众人叫嚷,“谁说大爷的房契是假的?瞎了他的狗眼!”
一晃手中大刀威胁众人道,“大爷的闲事也敢管,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哪个想死的尽管上前来试试,看大爷不砍了他的脑袋!”
又转头见嘎豆子一动不动,怒声道,“好小子,还不走是吧?兄弟们……”
一抬手,对着身后一众喽啰命令道,“这帮无赖占了我的房子一直不走,拿刀砍他们!!”
坏头以为自己和众喽啰一举刀,就会吓走嘎豆子等人,可想不到的是,嘎豆子的众兄弟没一个孬种。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见壮汉们又冲着他们举刀,杂工们丝毫不退缩,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呼啦一下举起了家伙都要迎向前。
嘎豆子看出壮汉人人的眼中都饱含杀机,知道自己的兄弟们和他们硬碰硬没好下场,忽的抬起双臂拦住了众人。
忍怒对坏头道,“我与大商百里先生是好友,尔等若执意强取豪夺,我便去找百里先生,让他来主持公道!”
大商百里烬在长宁县威望不小,黑白两道,就没有不知道他名号的。
嘎豆子想借百里烬的威,吓跑这些人。
结果。
“百里烬算个屁!”
坏头不但不怕,还满口辱骂,“他若敢出来装大尾巴狼,管大爷的闲事,大爷让他跪地磕头当孙子,有来无回!”
什么情况?
嘎豆子不可思议。
长宁县凡是在道上混的,谁人不知百里先生,这混蛋怎敢对他如此不敬?
坏头身旁的欠嘴巴,忍不住头一歪,伸出大拇指,指着坏头,骄傲的道,“我大哥三舅母的外甥女,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如今就在这长宁县!
昨天半夜她在我大哥家便说了,以后就让我大哥坐长宁县黑道上的头把交椅!在长宁县横逛!
你若敢把百里烬找来,我大哥就敢把贵妃娘娘请出来,到时,甭管百里烬,八里烬,见了贵妃娘娘都得掉脑袋……”
姬媚娘已经在人群后方停了马车,落月正要下马车时,听到了欠嘴的话,惊讶的滞了身形。
下一刻嘴角深勾。
这边正大海捞针,那边就有人指路。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姬媚娘也听到了那边的言辞。
朱云娜居然在那喽啰的家里!
忍不住心生欢喜。
这回抓她容易了!
“又欠嘴!!”
坏头冲着欠嘴巴瞪眼嗔语,被吹捧的高兴,得瑟的昂首挺胸,整个人开始飘飘然,重新看向嘎豆子满眼鄙夷,“从今往后,长宁县就是大爷的天下,百里烬来了也得对着我坏头磕头叫爷爷!”
这混蛋竟跟朱妃有牵扯?!
嘎豆子见坏头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像说谎,惊的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