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要是去俺家闹事,放雪豹咬人!”对于整治馒头他娘这种泼妇,江林心中有数。
众人走出大山时,天色已然全黑。挖水塘的村民们都已下班,碰上了孙东清,儿子第一次跟着江林上山采药,他实在放心不下,便一直在这儿等着。
“爹,你在这儿干啥呢?”孙海州疑惑地问道。
孙东清先是朝他背篓里瞟了一眼,见背篓装得满满当当,不禁笑道:“你没给大林子拖后腿吧?”
江林赶忙回应:“东清叔,海州既能干又勤快,以后我会经常带着他!”
能得到江林的认可,孙东清满心欢喜,笑道:“好好,那我就把海州交给你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教训!”
“海州很听话的。”江林带人离去。
回到家中,晚饭已备好。江林把祁翠娥和白柔叫到里屋,从背篓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石太岁,笑着问:“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祁翠娥仔细瞧了一眼,忍不住惊呼道:“这……这咋像肉灵芝啊?”
白柔也跟着说道:“我见过,是石太岁,老值钱了!江林,你可真厉害!”
“妈呀,这下我们发财了!”祁翠娥兴奋得不行,“明天赶紧把它卖掉,只有把钱握在手里,我这心才能踏实!”
说着,她又喃喃自语:“估计能卖几千块!”
白柔压下内心的震惊,说道:“一般人可买不起这东西,要是遇到识货的买家,卖个好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可能!”
天呐,要是真能卖几十万,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呀?再说了,谁买得起啊?
“先别急着出手,我得先联系好买家。”江林一脸严肃地叮嘱道:“娘,白柔,石太岁的事,千万不能往外说!要是传到上面去,被国家充公了,什么都没了!”
祁翠娥赶忙点头,信誓旦旦地表示,从今晚开始把门锁上,不让任何人进屋。
一家人正准备吃饭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
“大林子,你滚出来!”
祁翠娥眉头不禁一皱,“听声音怎么像馒头他娘?你是不是和馒头闹什么矛盾了?他娘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江林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到江林遇到变异的金钱豹,祁翠娥和白柔都惊出一身冷汗。好在江林福大命大,还发现了石太岁,也算是因祸得福。
“哼,你带着馒头挣钱,他不但不感激你,居然还诅咒你,岂有此理!”祁翠娥气得猛地站起身,“玉环竟然还有脸来闹事,我可不会惯着她!”
她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白柔担心婆婆吃亏,赶忙跟了出去。
江林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让母亲和媳妇出面呢?他唤上雪豹,也来到了门外。
“翠娥,你儿子凭啥不让我儿子跟着他采药了?这不是欺负人吗!”馒头的母亲玉环,手里拿着手电筒,直直地照在祁翠娥脸上,语气充满了不善。
“你知道大林子为啥不带他吗?”祁翠娥毫不示弱地反问。
“不就是跟海龙打了一架嘛,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嘛!”玉环故意放大嗓门,显然是想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祁翠娥寒声说:“遇到变异的金钱豹时,大林子为了掩护馒头他们安全离开,独自一人把金钱豹引开!结果呢,大家都担心大林子的安危,可你儿子呢,竟然诅咒大林子被豹子吃掉,还说是报应!像他这种没良心的人,凭什么还带他挣钱?”
“俺家馒头向来老实,不可能说这种话!”玉环立刻替儿子辩解。
“看来馒头没跟你说实话!你回去好好问问他!”祁翠娥冷冷地回应。
“就……就算馒头说了,那也只是句玩笑话!”
玉环话音刚落,江林走上前来,说道:“馒头欺负海州,还用石头砸伤海龙,对我更是恶语中伤!你儿子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把他逐出我的队伍,我没揍他一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别在这儿闹事了,赶紧回去吧!”
儿子今天抽什么疯,怎么能得罪江林呢?玉环心里暗恼,嘴上却不饶人:“海州和海龙联手欺负馒头,你怎么不说?大林子,你别这么小心眼,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带着馒头,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我可就到处去说你欺负馒头!”
“随便你!”江林冷笑一声,“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恶意诋毁我,我打你儿子!”
“你敢!大林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敢动馒头一根手指头,我去公社告你!”
“别在我家门口撒野,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家雪豹可不会客气,把你当成土匪咬死!”江林喊了声雪豹,雪豹立刻心领神会,一下子扑到玉环面前,对着她大声叫唤。
玉环吓得连忙往后退,同时大声惊呼:“大林子,你之前让雪豹咬你奶奶,现在又让它咬我,你咋这么狠心啊!来人啊,都来看看啊,要咬死人啦!大林子欺负人啦!”
祁翠娥怒斥道:“你还要不要脸,雪豹咬你了吗?”
这时,孙海龙一家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婶子,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什么呢?”孙海龙冷冷地喝道。
“海龙,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你为啥打馒头?他现在头痛恶心,你要是不赔钱,我跟你没完!”玉环瞬间把矛头指向了孙海龙。
“你儿子用石头砸我,我不但骨折了,胸口还疼得厉害,我正准备找你儿子给我看病呢!”
“放屁,我儿子没砸你,你别想讹人!”玉环说完,转身就要走。
孙宝山上前一步,拦住了她,“海龙被你儿子砸伤,你拿一百块钱出来,我带他去县医院治疗!”
“呸,该赔钱的是海龙!孙宝山,你给我闪开,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男人能把你另一条胳膊打断,让你彻底残废!”
这话摆明了往孙宝山的伤口上撒盐,他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海龙他娘,撕烂她的嘴!”
孙海龙的母亲立刻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玉环脸上,“你儿子把我家海龙砸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让我家赔钱,你可真不要脸!”
“你……你们欺负人!”玉环知道孙宝山下手狠,心里害怕,嘴上却还在叫嚣:“我们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跟你们没完!”
孙东清一家三口也赶了过来,看到玉环,孙东清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回去好好叮嘱你儿子,别再欺负海州了!要是再有下次,哪怕拼了老命,我也要敲断他的腿!”
一下子得罪三家,玉环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被人欺负了,孙宝政,你可得给我出气啊!”
孙宝政是她男人,忙活了一天,正准备上炕休息,听到这话,一脸不解地问:“谁欺负你了?”
“大林子、孙宝山和孙东清一家!你看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我没脸活了!”
“为啥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儿子!别问那么多了,你要是个男人,去厨房拿把菜刀,给他们放放血!”
孙宝政神色一滞,“一下子得罪三家,馒头到底做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玉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孙宝政听后,伸手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怒喝道:“你来说,敢说一句瞎话,我把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