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不会说话就别说,恶心死我了!”
我还没开口,倒是洛天河先忍不住恶心了,用力的削了一下李槐。
李槐吃痛的捂住头,一脸的委屈。
经历过了这几波,此时至少有一大半的村民都是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天亮了再来开棺吧?”
一个精壮小伙子,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我环视了一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看来大多数的人都是怀有这种想法。
“既然你们这样说,倒也不是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李槐与洛天河顿时都是满脸的不解,在他们看来,来都来了,干脆一鼓作气算了,还拖到明天干什么。
而葛望面色平静,似乎是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似乎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过你们今天来这里,这粽邪可都记住你们了,我倒是没事,足以自保,不过明天我估计要重新物色一批来参加送煞仪式的人了。”
顿时李槐与洛天河明白了我什么意思,洛天河更是大声说道:
“那明天岂不是会有十几具腐尸挂在树上阻拦我们,到时候跟装满水的气球似的砸下来,那我们就真进不去了!”
“我看事不宜迟,今晚就把粽邪解决了吧!”
在我有些意外的目光之中,竟然是村长咬牙站了出来。
村长胆小是胆小,但也是明事理。
刚才他听完我说的话,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这种可能性极大!
而且这粽邪还去过他家,轻车熟路的,别人死不死他不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他可不想明天变成烂肉气球。
“还有人有反对意见没?如果没有的话,就进去准备开棺吧!”
见到没有人反对,我率先从侧面断墙缺口迈了进去。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最终对明天变成烂肉的恐惧还是压过了此时对粽邪的恐惧,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毕竟现在还有我在,而要是真的跑了,晚上可就没有人帮他们兜底了!
到时候面对粽邪,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一进院子,温度明显降低了好几度,我不由得耸了耸肩,抓了抓身上的鸡皮疙瘩。
“准备开棺。”我沉声喝道,然后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混合着铁砂与朱砂的糯米,将棺材周围细细地撒了一圈。
两名身强力壮的村民,拿着铁锹走向前开始挖起来,在我们有些惊恐的目光之下,这土地竟然慢慢的渗出鲜血来。
那两名村民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不敢继续再挖了。
我掏出两枚五帝钱,猛的往他们背上一拍,那五帝钱顿时像粘住了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动作都不掉下来。
“挖,继续挖,有我在呢!”
这两位壮汉能够感受到背后五帝钱传来的阳气,顿时感觉到身上的寒冷都被驱散了几分。
听我这么说,干脆一咬牙,又卖力的挖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那口棺材,顿时我脸色铁青。
首先是这口棺材的材料,这哪是什么檀香木,这是死人木!
这种木头看起来与檀香木差不多,但是相传是由奈河里漂流出来的,是大不祥之物!
这种木料有着极深的阴气,以至于漆黑无比,竟然丝毫也不反光。
棺材的每一面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往生咒符文,但是那往生咒符文像是用血刻的一样,此时已经干涸暗红。
在刻满经文的棺壁上,横七竖八地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纸,这些符纸已经泛黄、破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
而且那些在棺材盖与棺材缝隙之间的符纸,全部都被利器一刀切开。
显然是那上过大学的家伙干的好事。
最令我头皮发麻的是缠绕在罐身上的七道朱砂线!
这朱砂线和正常的朱砂线截然不同,足足有婴儿的手指那么粗。
而且颜色并不是鲜红色,而是一种接近于凝固血液的暗沉红色。
它们以一种极其复杂的方式缠绕着棺材,形成了一个个古老而扭曲的锁魂结。
同样的,它们也被切断,断截面很光滑。
我看向钉着棺盖的那几个三寸长的钉子,呼吸更深不可避免的沉重了起来。
这哪是普通的钉子,这分明是青铜镇棺钉!
钉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蟠虺纹,此刻在月光下,那些诡异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正在微微蠕动。
tmd,这粽邪的来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这种棺材竟然也敢开,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看到我喘气粗如牛,脸色也变得煞白,葛望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棺材不一般吧。”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止是不一般,这棺材用来给皇后住都绰绰有余!”
我有些后悔来这趟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后退一步,咬着牙说道,
“继续开棺!”
那两名壮汉掏出撬棍,将它卡进了棺材缝中,然后开始撬起棺盖来。
但是这两名壮汉卯足了劲儿,脸都涨红了,那棺盖却纹丝不动。
见状,洛天河与李槐也上去搭把手。
他们四个人大男人竭尽全力,那棺材盖依旧是毫无反应。
围观的村民都傻眼了,他们记得当时他们开棺的时候,可是那人一个人就撬起了棺材盖。
现在想来,绝对是里面的东西在作祟,要不然那沉重的棺材盖,也不是一个人就能撬动的。
“行了,别白费力气了,是那粽邪在作祟,待会儿我给棺材贴上符纸,你们看到符纸燃烧起来,就开始用力撬,注意一定要快,这符纸能不能燃烧一秒都很难说。”
见状,我掏出符纸,然后郑重的看着他们说道。
几人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我将四张符纸贴在棺材的四角,而后口中吟诵法诀。
下一刻,符纸陡然燃起烈焰,
一瞬间,四个壮汉同时发力,顿时一声闷响,棺盖被撬开了。
洛天河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嘟囔道:
“开个棺都那么费劲,接下来的送煞仪式,估计也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