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汉继续,“剩下的两人。”
“埃克托尔·瓦斯克斯。他的毒物制作技能是一把双刃剑。让他继续他的老本行,在严格监视下,为我们提供有用的毒剂。”
“除了蓖麻毒素,还可以让他研究从废墟中找到的化学品,或者卢建强识别出的有毒植物,开发更多种类的毒素。这些毒素可以用在本巴制作的毒箭、陷阱上,或者研发简易的毒气装置。”
“但必须强调:他工作的地点必须隔离、通风,防止意外扩散;所有原材料和成品必须由专人,必须是兵种单位严格管控,他本人绝不能私藏任何成品或半成品。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处决。”
“明白。我会挑选一处远离生活区、易于监控的独立房间作为他的实验室。”洛普仔细考虑着细节。
“最后是约翰,那个新手汽车维修工。”秦汉想起了那辆性能诡异的橘色兰博基尼,“那辆超跑对我们的远程探索至关重要,日常的维护保养不能忽视。就让约翰负责这件事。”
“他可以做些基础的清洁、检查轮胎、更换机油之类的工作。另外,出生镇废墟里肯定散落着大量的电器和机械零件。给他提供一些基础工具,让他去那堆垃圾里翻找、学习、尝试修理。”
“不管是收音机、手电筒,还是别的什么,能修好一样,就算他发挥了价值。如果他表现出潜力,可以适当提供更多资源。”
“让他从基础做起,在实践中学习,也是个不错的培养方式。”洛普表示赞同。
至此,所有奴隶的初步工作安排也已敲定。
秦汉站起身,踱步到那奇异的、能看到内部能量流动的窗户前。
“洛普先生,框架已经搭好,血肉需要你去填充。”
他的声音透过窗户反射回来,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
“规章制度的制定,工作流程的细化,人员情绪的疏导,潜在矛盾的调解,以及对所有人的监督、评估、奖惩……这些繁琐但至关重要的事务,都交给你了。”
“我需要你尽快让这个基地,如同精密仪器般高效运转起来。”
洛普站起身,苍老但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责任感的光芒:
“请放心,阁下。我将立刻着手处理。最迟明天日落前,我会向您提交一份详细的管理细则草案。保证基地尽快进入正轨。”
秦汉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他相信洛普的能力。
送走了洛普,秦汉独自在房间里站立了片刻,感受着战争古树内部那宁静而充满生机的气息。
基地的根基已经打下,人员各就其位,接下来,就是积蓄力量,图谋更大的发展了。
……
洛普的行动雷厉风行。他先是召集了所有正常手下,详细布置了任务,解答了疑问,并初步划分了各自的工作区域和权限。
紧接着,他便带着两名杀气腾腾的重装动员兵,走进了位于战争古树二层、分配给奴隶们的居住区。
这里的空气比上层要沉闷许多,光线也更为昏暗。
十一名奴隶被集中在一个相对空旷的房间里,或坐或站,气氛压抑。
看到洛普和身后的重装动员兵,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低下了头。
洛普没有废话,直接用冰冷、清晰的语调,宣布了秦汉对他们每个人的工作安排和相关规定。
特别是对那五名负责体力劳动的奴隶,洛普着重强调了工作强度、纪律要求以及违规的严厉后果。
他那不带感情的语气和旁边动员兵手中冰冷的m60机枪,构成了最直接、最有力的威慑。
宣布完毕,洛普没有给任何人提问或辩解的机会,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便转身离开了。
压抑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奴隶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复杂,但没有人敢发出异议。
命运已经被决定,他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第二天,当天边的雾气刚刚被初升的太阳染上一层微弱的灰白色时,战争古树下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距离古树大约一公里外的出生镇废墟,成为了最先热闹起来的地方。
阿瑟、泰隆、道格、金在宇、赫克托五人,在两名跨坐在白色骏马上、手持长矛和弯刀的沙漠骑手的押送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那片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废墟。
爆炸的硝烟味尚未完全散去,混合着尘土、霉菌和不知名腐败物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扭曲的钢筋如同怪物的骨爪般刺向天空,破碎的玻璃在地面上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曾经的街道早已被厚厚的瓦砾覆盖,只能勉强辨认出大致的轮廓。
“开始干活!”
一名沙漠骑手用生硬的鹰语厉声喝道,手中的长矛指向一片堆积较高的瓦砾堆。
“把那些还能用的金属和石块挑出来,搬到那边空地上!”
他用矛尖指了指不远处一片相对平坦、已经被初步清理过的区域。
五人沉默地拿起分配给他们的简陋工具——几把豁了口的铁锹,一根弯曲的撬棍,还有几只破旧的麻袋。
泰隆第一个动手,他前雇佣兵的身体素质在这种时候体现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一根裸露在外的粗大钢筋旁,双手抓住,肌肉贲张,猛地用力,试图将其从缠绕的混凝土块中拔出来。
钢筋纹丝不动。他低吼一声,再次发力,钢筋发出令人牙酸声,终于被他硬生生拽弯了一点,露出了更多的部分。
他找来撬棍,狠狠地插入缝隙,利用杠杆原理,一点点地将钢筋撬松。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破旧的黑色背心,黏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阿瑟则显得有些笨拙。
他以前靠嘴皮子吃饭,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他拿着铁锹,试图去铲那些碎砖烂瓦,但没几下就气喘吁吁,腰酸背痛。
他偷偷看了看旁边监视的沙漠骑手,对方冰冷的目光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咬着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