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扎泥捏的浮云。
在这个时代,元首的电锯肯定是属于绝对的实力。事实上,即便是三十年之后,这玩意也是吃粮人的噩梦。奥马哈海滩,一个德国机枪射手,依靠地堡工事,据说在一天时间里突突了两千来个闷头进攻的花旗大兵。
奇高的射速,良好的稳定性与可靠性,在牛高马大的张宗昌手里,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功效。
自从上次在船厂纳了投名状之后,韩老实对张宗昌还是颇为另眼相看的。在任命张宗昌为第二团团长之后,就把这挺元首电锯的使用权授予给他,让他充当龙湾基业的守门人。
而张宗昌这次也是用事实证明,他当得起这份信任。
武器再好,也得分什么人使用。
没有足够的能力、魄力以及胆识,给啥都白扯。
此时此刻,张宗昌就如同一个终结者,双手将元首电锯端在腰侧,长长的弹链坠在身后,将呼啸着冲锋而来的白俄雇佣军视作无物。
不但有雪亮的军刀,还有莫辛骑枪。
时不时的就有子弹呼啸着从张宗昌的头顶以及身侧飞过,拉出尖锐的鸟雀尖鸣声,胆子小的直接就堆灰了。
但是张宗昌却满不在乎,甚至发出一阵阵狂笑声。
伴随着mG-42机枪枪口的火舌持续吞吐,白俄雇佣军真是被打懵逼了。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在从猎人变成了猎物之后,心理极度反差之下,简直是溃不成军。
几乎是在瞬间就伤亡了百十号人。
而且这还是张宗昌手下留情的结果,不然更惨。
安德娜在冲锋的时候,胯下骑一匹通体白色的高头大马,此时这马却已经挨了一发7.62毫米机枪子弹,直接被打断了左前腿,正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鸣。
这个大女人的身手相当矫健,在战马倒地的瞬间甩开马镫,松手扔下军刀,然后来了一个利索的前滚翻,双手按地卸离力,实现可安全着陆。
但尽管如此,也不可避免的造得灰头土脸,颇有些狼狈。
紫红色的尖顶筒帽滚落在地上,满头暗金色的秀发披散开来,前面有两缕被汗水粘在了白皙的额头上。
腰间的枪套空空如也,原本插在里面的七星子左轮枪不知掉在哪里。
丰满的胸口喘息不定,起起伏伏。
碧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惊愕与慌乱。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瞬息之间战场形势就来了一个急转弯。
这一支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其实并不足患。关键是这诡异至极的火力,确实是属于犯规了。
唾手可得的胜利,就这么渐行渐远。
而且这还不完,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战场上只分胜负。胜的,抬起高傲的头颅;而败的,则只能交出身家性命。
就在白俄雇佣军骑兵被元首电锯给收割得七零八落之后,褚玉璞领衔的两支马队已经如同钳子一样狠狠的包抄过来。
这默契的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妙不可言。
若是双方直接硬碰硬,那么毫无疑问,白俄雇佣军肯定是能把第二团的五百马队吊起来打,而且只要想的话,还能换着各种花样,滴蜡捆绑什么的那都是基本操作。
不是所有的马队都叫骑兵。
在个体战斗力上,也就褚玉璞等少数几个混不吝的悍将,能够占到上风。但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包打全场。
反正这也正常,毕竟人家白俄雇佣军终日流汗操练的时候,那五百马队却在走村窜乡的砸窑绑票呢。同样是飞尘走马,却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你有战力与体格,我有科技与狠活。
电锯一出,谁与争锋?
被泼洒而来的弹雨打崩溃了的白俄雇佣军,完全丧失了斗志。
甚至有的雇佣军都忘记了此时应该拨转马头逃走,就这么傻愣愣的勒马驻足,一动不动。
于是,褚玉璞率领的马队冲上去之后,算是捡了一次大漏,也是开了一次洋荤。
怎么打怎么有,个个都是常山赵子龙。
即便有个别的雇佣军终于醒悟过来,咬着牙还手,却也很快就被褚玉璞跃马而至,起手刺落马下。这眨眼之间,褚玉璞就刺死了三个雇佣军,除了个人确实有些实力之外,更多的还是占了痛打落水狗的便宜。
而这边的张宗昌却急的直跳脚,连声高呼:
“要活的,要抓活的,别光顾着下死手!”
褚玉璞正双手持枪策马而过,听到张宗昌的话,赶忙把刺出去的一刀偏过,顺势调转枪身,一枪托就把面前的雇佣军砸落马下,嘴都打歪了。
“大哥,你要这活的老毛子干嘛呀,又当不得饭吃!”
忽然,褚玉璞的眼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安得娜身上。
此时安得娜已经捡起了地上的军刀,双手握持,弓腰而立,如同一只雌性美洲豹。
五六个第二团骑士,正舞刀弄枪,撒着欢的围着安得娜纵马奔行。
如果换成一个白俄男人,估计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面对这么漂亮的大洋马,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攸关之际,确实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大洋马一瞅就不是善茬,属实不能掉以轻心。
而这边的褚玉璞却感觉自己悟了,遂大喝一声:
“都特娘的给我闪开,哪有你们这么乱整的!”
众人不解其意,于是有人笑着说道:
“褚营长这是要干哈呀?莫非——是要与这个大洋马单挑?”
“该说不说的,褚营长的身手还是够用哈!”
褚玉璞却连连摇头,道:
“你们这都整岔劈了!”
“那到底是啥情况啊?”众人面面相觑。
褚玉璞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才说道:“你们呐,可真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啥也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已经有些弯曲的刺刀扳了两下,又擦了擦上面的血珠子,又道:
“是团长要与这个罗刹女单挑,你们若是有好信儿的,就在这里给团长观敌掠阵、站脚助威,看团长是怎么轻松拿捏——当然了,耽误了立功可别怪团长……”